賀溯一瞧,神一變。
「我昨日不是給他看過了嗎?他就是普通的風寒!」
婦人看到賀溯后,哭得更厲害了。
「賀大夫,那副葯喝了不見好,還在高燒呢!」
賀溯湊上前把脈檢查,神滿是驚愕,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怎麼還是高燒!」
婦人懷裏的孩子時不時地還咳嗽了幾聲,臉慘白,十分虛弱。
卿九出聲提醒:「賀大夫,我勸你別離太近,否則自己也會傳染上!」
此話一出,周圍的百姓下意識地離得老遠,臉上都是驚恐的神。
賀溯不信邪:「不可能是瘟疫!絕不可能!」
「現在相信我還來得及!」卿九掃了眼在場的其他百姓。
百姓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顧暮舟聲音清冷地開口:「府可以免費領取防止傳染的葯,僅限今日!過期不候!」
眾人一聽,一哄而上,紛紛要領葯。
賀溯急了:「你們別被騙了,說不定那葯有問題,就是想讓你們上癮,然後花錢買。」
「此葯不保證百分百防止染,但能起到一定作用,並不會傷害各位的。」
卿九本不搭理賀溯。
在現代理的類似病癥很多次,這個藥方比較通用。
還需要幾日,就能研製出新的方子,能達到準防疫。
賀溯還想阻止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你這樣做,不怕遭天譴嗎?」賀溯指著卿九罵道:「你就是為了賣葯,不擇手段!」
話音剛落,顧暮舟手裏的長劍已經到了他脖子前,賀溯渾僵,甚至能到劍刃傳來的陣陣寒氣。
「再多一句,割了你的舌頭!」
顧暮舟的眼中寒芒四,賀溯戰戰兢兢地抖著雙。
「賀大夫若是不相信便罷了,你若是染,別找我。」
卿九穿戴好防疫服,走到哪婦人跟前,給那個孩子檢查了一番,然後讓元承將他帶去專門隔離的院落。
賀溯也被卿九給趕去了隔離的院子。
到了地方,賀溯才發現,這裏的病人已經有十幾人,都是一樣的癥狀。
他不得不正視這次病。
「讓你來這裏不是福的,是讓你幫忙的!姑娘代了,讓你睜大眼睛看清楚!」元承推了他一把。
賀溯神有一瞬的獃滯,而後反應過來,恐怕卿九說的是對的。
元承見他沒,又推了他一下:「愣著幹什麼,幹活去!」
不出一刻鐘,賀溯便發現,和他一起抗議的大夫都被帶了過來,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里著些許古怪,他主搭話,他們都不理他。
五日之後
北隍城裏,又多出了上百人染,卿九忙的不可開。
索有秦無淵的財力支持,事進展得還算順利,只不過北隍城裏人心惶惶,甚至有人想連夜逃離,都被顧暮舟攔了下來,那幾個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結果被顧暮舟一劍嚇了回去。
北隍城所有人都有染的風險,所以不能讓他們離開,萬一傳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曾經那些不信邪的人也逐漸銷聲匿跡,都被顧暮舟抓起來送去隔離的院子幫忙去了,見到院子裏那麼多病人,再也沒有人有怨言,只能悶頭做事。
是夜
卿九抱著一大堆藥材,研究著方子,顧暮舟拿來服披在上:「太晚了,明天再弄。」
「不行,晚一刻,就會有人會因此喪命。」
顧暮舟很心疼,索坐在側陪著,還給準備了溫水和點心。
客棧里,秦無淵聽著手下的匯稟,把玩著自己的扳指,目深邃。
「顧暮舟那邊可以不用盯著了,等瘟疫解決再說,現在最要的是瘟疫,關乎北域百姓的安危。」
「公子,還有一件事。」手下頓了頓道:「那個人來了北隍城了。」
「他來幹什麼?」
秦無淵眉峰一,眼中有危險的氣息一晃而過。
「徐國的其他地方也陸陸續續出現了瘟疫的傳染者,那個人也重視起來了,估計是知道了小姐在這,想找小姐幫忙。」
「他也好意思?」秦無淵冷笑道:「讓他來,正好,朕還有一筆賬和他算。」
「公子,這地方不適合有衝突,您是一國之主,應該為了大局考慮。」
秦無淵沉了沉眸:「小九就是朕的大局!」
手下:......當我沒說。
一夜之後,卿九才將將睡下,顧暮舟著的小臉,十分心疼。
元承站在屋外:「主子,有急況。」
顧暮舟輕手輕腳離開:「怎麼了。」
「皇上要見您!」
「他來了北隍城?」
「是的,而且他撤銷了通緝令。」
顧暮舟擰眉:「估計是瘟疫傳到了京都,他想來尋求九兒的幫助,臉皮有夠厚的。」
「那您去嗎?」
「去,自然要去,本王要看著他求本王的樣子!」
顧暮舟大步一邁。
顧寒修在府尹的府邸休息,府尹戰戰兢兢地伺候著,生怕惹怒了顧寒修,再保不住烏紗帽。
顧暮舟進屋的時候,和顧寒修四目相對,兩個人的眼中都有不可忽視的鋒芒。
「皇兄,多日不見,你的氣很好。」顧寒修靠著椅背,已經一副君主的姿態。
顧暮舟坐下來:「你的氣倒是不太好。」
顧寒修的臉黑了幾分:「朕這次來有事要說,先前的仇恨,朕大度先放一放!」
「你若是想現自己的大度,本王沒空奉陪!」
見他站起,顧寒修立刻攔住他:「顧暮舟!朕現在是徐國的一國之君!你竟如此無禮,不怕朕死你嗎?」
「你的基不穩,朝堂上怕是有很多反對的聲音吧!你都自顧不暇,還有空管本王?」
被他當面譏諷,顧寒修的臉已經快掛不住了。
的確,朝中很多勢力都向著顧暮舟的。
顧寒修雖然登上皇位,但許多事都很棘手。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顧暮舟,朕這次來是為了瘟疫之事!再怎麼說,徐國也是你的故土,你不會看著不管吧!」
「本王只關心九兒,徐國與本王何干?」
提起卿九,顧寒修握了雙拳,眼中恨意滋生。
卿九......是他的啊!明明是他的妻子!
氣氛僵持之際,一個聲音打破了僵局。
「我沒來晚吧!」
兩個人同時看過去,秦無淵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自顧自地坐了下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嗯,還好喝,皇上的品味還不錯!」
「你是何人?」顧寒修蹙眉。
什麼人敢如此大膽!見了他竟然都不行禮!
這一個個的,還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我啊。」秦無淵打開摺扇在前扇了扇,抬眸看向顧寒修,眼中流出幾縷寒芒:「我來找皇上算算賬。」
顧寒修神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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