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暮舟一笑，點了點頭。

「你總算是聰明點了，之前暗示你很多次。」

卿九眼睛再次潤。

略有些埋怨地看著他：「王爺為何不早說？」

「我不想讓你覺得本王拿這件事要挾你，最開始，本王想如果你在齊王府過的幸福，便不會再提此事，但調查之後，本王發現顧寒修不配與你在一起。」

顧暮舟說著眸冷了幾分。

「所以你才幫我。」

「沒錯。」

可仔細一想，卿九又覺得不太對勁。

「可是，我之前收到一張字條，背後之人知道我的事，還用那件事威脅我，我當時懷疑是有人故意害我。」卿九不解地看著他。

「本王也有印象。」顧暮舟思索了片刻，拉著的手坐在床榻邊：「當時，你的屋外確實有一個人鬼鬼祟祟，但是本王中了葯，將他趕走，那個人恐怕就是被人派去害你的。」

這麼一說，就都說的通了。

「可是顧寒修知道這件事！那件事不會是顧寒修做的吧？」

「不會。」顧暮舟搖頭：「他沒必要去做那種事，當時你們並沒有集，甚至，他都不知道有你的存在。恐怕，他也是無意間知道的。」

「那這個人只有一個人選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妤煙和徐禾。」

卿九將所有的事串起來，也解釋的通了。

「很可能是，當時和你有婚約，我和你走的很近，便心生妒忌，來威脅我，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本王之前就覺得對你不利，所以設計的時候，本沒有顧及的名譽如何！」

顧暮舟臉厲。

「的事，我會自己解決，新仇舊帳一起算。」卿九了手指，眼中迸發出恨意。

顧暮舟著糯的手指：「你想的事就去做，多大的禍事，本王都會替你解決。」

「我怎麼會拖你的後。」

卿九一笑。

「九兒，你的字跡和之前的不同。」

突如其來的話，讓卿九心中一。

正襟危坐，惶恐地看著他。

「你怎麼知道？」

「那一夜，我偶然看到你在桌子上的書卷，上面有你的字跡，和剛剛的不同。」

卿九思索了片刻，覺得還是應該和顧暮舟說清楚。

畢竟，最是不想兩個人之間出現什麼隔閡。

而且，他們已經有了之親，沒什麼需要繼續瞞的了。

「如果我不是當初的我，你還會喜歡我嗎？」

卿九的心中多了幾分忐忑。

「當初，我們也只是有過一夜，沒有任何基礎，剛在京都見到你的時候，我為你不平，嫁給顧寒修，委屈了你，想救你於水火。但後來，我也是真的喜歡你。」

顧暮舟低沉的聲音在卿九聽來格外的好聽。

卿九會心一笑：「我知道了。」

低著頭，臉微紅，略略含笑。

顧暮舟抱著，呼吸都跟著急促了幾分。

「九兒，那你呢？」

卿九抬起頭，眼中波流轉：「我……我也喜歡你。」

顧暮舟心口抖。

兩相悅竟然是這種覺。

他忍著悸，抱著的力道更了幾分。

「九兒。」

他念著的名字。

卿九渾繃，有些不知所措。

末了，顧暮舟聲音低沉帶了幾分啞然。

「本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卿九詫異地看著他：「你就這麼走了？」

「你想留本王過夜？」

他的眼中有一不一樣的，卿九心裏一抖，連忙紅著臉擺手：「不，不想。」

顧暮舟也沒再打趣，輕笑一聲，影緩緩沒了黑夜裏。

卿九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那份婚書收好心中萬分欣喜。

那甜意緩緩滋生，逐漸蔓延到全。

翌日

卿九一大早就被吵醒。

妤煙側的婢連珠在鹿苑的門口大喊大。

紫雲和講道理，但連珠撒潑不肯罷休。

「二小姐，你不能這麼狠心。」

「大小姐如今子虛弱，你還暗中算計，你做出這些事，不怕被人謾罵嗎？」

「二小姐，你出來，今天必須給大小姐一個代。」

……

卿九推開門，吼道：「吵什麼！」

連珠看到卿九，連忙上前：「二小姐，我家小姐喝了你的方子，如今更不好了，你必須給我們個代。老爺在小姐院中，讓你現在就過去。」

「閉！在我的院中大吼大，這就是妤煙教你的禮儀？」

連珠面對卿九的斥責，有些心虛。

「我們小姐好歹也是相府二小姐，你這般大呼小，把二小姐放在眼裏了嗎？」紫雲也呵斥道。

連珠憤憤不平，低著頭嘀咕了一聲：「不過是齊王爺不要了的棄婦，有什麼好囂張的。」

「啪」地一聲響起。

卿九著自己發疼的手腕，冷眼看著連珠：「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婢，也敢私自議論自己的主子！」

連珠捂著臉，咬著不敢說話，但是眼底都是不服氣。

「紫雲，我們去看看。」

卿九帶著紫雲直奔妤煙的院子。

此時，堅和徐禾都在屋，徐禾哭得很厲害，好像妤煙沒命了一樣。

「你還好意思來。」堅見到卿九，頓時怒了：「你給煙兒的方子有問題！煙兒今日臉上起了很多疹子！疼痛難忍，渾也很難！」

卿九眉眼淡淡。

那可是專門給妤煙準備的。

那個藥方本沒有問題，但是和送的胭脂卻是相剋的。

「我之前不給方子，父親非要我醫治，現在又怪我？」

「你的方子有問題，我還不能教訓你了？」

「大夫來，讓他看看是不是方子有問題！」

卿九毫無畏懼。

徐禾不可能在方子上手腳，關乎於妤煙的安危，這時候就算想陷害自己，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

「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

堅大手一揮：「去，找個大夫過來。」

管家應聲，趕去了。

不多時，管家帶著一位上了年紀的大夫回來了。

這大夫在京都有些名氣，下的鬍鬚已經全白了。

「大夫，快給小瞧瞧。」

那老者先行了禮：「相爺別急，草民這就去看看。」

堅將藥方遞給老者。

「麻煩你先看看這個有無問題。」

老者接過藥方，是看了一眼，老者的眼睛陡然睜大，充滿震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