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妃的神激起來,拉著卿九的手都帶著幾分抖。
「卿九,你母親呢?快帶我見見。」
「你不知道,我來徐國就是為了找,我找了很久,沒想到,竟然一直被囚在相府里,這群人都不是東西!」
卿九言又止,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余妃娘娘,我娘......」
「若是不方便,我去見,你帶我去。」
「余妃娘娘。」卿九緩緩開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我娘已經不在了。」
「什麼?」余妃整個人一晃,險些站不穩,卿九趕扶住。
「余妃娘娘,您還有孕,小心些,別了胎氣。」
余妃勉強站穩腳步:「卿九,你說你娘沒了?」
卿九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瞳孔的震。
「盈盈......」
余妃深吸了一口氣,臉煞白。
卿九扶著坐下來,眼眸逐漸沉:「余妃娘娘,我娘是被徐禾死的,這筆帳我遲早跟算,現在沒有證據,我不能打草驚蛇!」
「你不是堅的親生兒,你可知道?」余妃握了卿九的手,道。
卿九點了點頭:「我已經知道了。」
「當初,你娘懷了你,生怕被人發現,才跑到徐國來,我多次問孩子是誰的,就是不說。來到徐國之後,也經常寫信給我,但後來就失聯了。給我的最後一封信就是,當今皇上和丞相兩個人喜歡,問我要選誰?」
卿九一臉震驚。
怪不得顧暮舟查不到另外一個人是誰,那個人竟然是皇上!
「我給回信讓選擇那個對好的人。」
「再後來,我就收不到的信了,我擔心的安危,來了徐國,故意和皇上相遇了後宮。」
余妃嘆了口氣,神十分惆悵:「我本以為會選擇皇上的,沒想到後宮並沒有的影,我派人去相府打聽,卻沒有得到的消息,想來,是故意讓堅瞞了自己的行蹤,畢竟另一個人可是皇上啊!」
「現在看來,不是選擇對好的那一方,而是選擇了對你最安全的那一方,如果真的嫁給了皇上,後宮的生活可比相府難過多了。」
卿九垂下眼簾:「我娘大概也沒想到,堅竟然如此待。」
「或許本不在乎這些,只想讓你好好活著罷了。」
卿九點點頭,眼淚順著臉頰落:「余妃娘娘,您為了我母親也放棄了很多。」
「我和是最好的朋友,曾經救過我的命!」
「我今天來,是想告訴娘娘,我要為我娘報仇,如果娘娘需要我會想辦法救您出去,徐國不是您待的地方!皇上也不是能託付終生之人!」
卿九眼中有憐惜之。
余妃嘆了口氣:「這些事以後再說,你去做你想做的事,不用顧及我,我若是需要,自然會派人去找你。」
「無論如何,我都會幫助娘娘的。」
「好孩子,你有心了。」
「我還帶了一些滋補的葯,娘娘記得吃。」卿九看著,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我先走了,娘娘您保重。」
「好,若是有人欺負你,你儘管來找我。」
「一定!」
從宮裏離開后,卿九去了李悅盈的墳前,跪了半個時辰,眼睛腫腫的。
直到紫雲拿了服來給披上。
「小姐,您再這樣跪下去會染風寒的。」
「我想多陪陪。」
紫雲心裏也不好,陪著卿九一起長大,也是知道李悅盈有多好,為人和善,從不計較太多。
多好的一個人啊!
「小姐,夫人在天之靈,一定希您開開心心。」
「嗯。」卿九淺淺地應著點頭。
又過了半個時辰,卿九才站起:「去悅心閣看看,我得去檢查一下慎王爺送去的東西品質好不好。」
紫雲打趣道:「您還不放心慎王爺辦事?」
「這是兩碼事,我們必須要對顧客負責!」
「小姐考慮周到。」
回到悅心閣,卿九照例坐在二樓,不見人。
讓何溪隨意了幾份帶給查看,確認沒問題之後,卿九才放了心。
剛想離開,卻聽到大堂外傳來一陣喧鬧聲。
卿九示意何溪去瞧瞧。
何溪走出去,看到一頂華麗的轎子停在悅心閣的門口,從轎子上走下來一個氣質姣好的子,形羸弱,由婢攙扶著,面有些白,但竟然有一種病態人的覺。
「你就是悅心閣的老闆?」子的嗓音溫溫的,邊還掛著和煦的笑容。
何溪都不由地對心生好來。
「不是的,我只負責看店。」
宋溫點了點頭:「我剛回京都,聽說京都開了一家悅心閣,早就想來看看了。」
「姑娘裏面請。」
卿九站在二樓往下看。
瞇了瞇眸子,朝著紫雲遞了個眼。
紫雲會意,讓小廝去給何溪傳了幾句話。
「姑娘,請問您喜歡什麼樣的胭脂?我可以幫您推薦!」
宋溫側的婢開口道:「我家小姐是將軍府嫡,自然得拿配得上份的東西。」
「不必如此麻煩,我用普通的便可以,我又不是公主,沒必要那麼貴,咳咳......」宋溫佯裝教訓那個婢,說完掩咳嗽了幾聲。
「小姐,您子不好,還是別多說話了。」
「巧兒,你態度好一些,不要趾高氣昂!」宋溫道。
「奴婢知道了。」
何溪邊挑選胭脂邊問道:「這位小姐,我還是頭一次見,京都的世家小姐我幾乎都見過了,小姐氣質俗,一看就不簡單。」
宋溫笑了笑:「我子骨不好,以前都在尼姑庵里修養,現在病總算是好很多了。聽說京都出了一位神醫,我這次回來是想讓幫我瞧瞧的。」
何溪側目:「你說的可是齊王妃?」
「你也知道?」
「京都的人都知道齊王妃醫高超,但現在和齊王和離了,不知道會不會幫姑娘醫治。」
何溪將手裏的胭脂遞上去給過目。
宋溫一邊嘗試一邊開口:「子有和離的權利,我倒是覺得這位姑娘很有骨氣,換做旁人估計也只會忍,我很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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