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本王為何撒謊?」顧寒修有理有據:「你們別誤會了齊王妃,並非是忽視了側妃,而是自顧不暇!」
眾人瞭然,都不敢再說什麼。
「既然姐姐也有了孕,為何不說呢?還是說姐姐本不想留下這個孩子?」宋許意站起來,開口道:「也對,姐姐是想和王爺和離的,不想要也正常。」
「妹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能私自不要孩子呢?」妤煙也跟著指責。
卿九臉極差,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的。
「不如現在就找醫來檢查一番,我到底有沒有孕,一查便知。」卿九朗聲。
「你不會真的把孩子打掉了吧?」顧寒修的神痛心疾首,指責道:「你怎麼能不經過本王同意,私自打掉孩子?你怎麼如此狠心?」
「齊王別急,讓醫瞧一瞧或者讓府里的嬤嬤給妹妹檢查一下,到底有沒有懷孕不就一目了然了嗎?」
妤煙角勾起玩味的笑意。
卿九並非子之,檢查結果要麼就是懷孕,要麼就是打掉了孩子。
這種事,是不可能讓醫來檢查的。
所以無論如何,都很難逃掉。
「打掉孩子會有相應的變化,醫會有辦法檢查。」卿九毫不畏懼,冷漠的眸子掃視在場的眾人。
「你瘋了嗎?讓醫檢查?」顧寒修怒道:「你這是把本王的臉面踩在地上。」
「王爺才是昏了頭吧,我一直都想和王爺和離,又怎麼會和王爺同房,王爺可有證據證明我們同房過?靠著一張,就想污衊我?」卿九鎮定了下來,一字一句道。
顧寒修想用這種方法來把拴在齊王府。
簡直是做夢!
「你!」
「要麼讓醫來檢查,要麼王爺拿出證據!說出的時間!好讓大家信服!王爺的臉面還沒有我的聲譽重要!」
顧寒修地皺著眉。
他沒想過卿九會和他魚死網破。
「王妃姐姐,這種私的事,不好拿出來說的,你就不能給王爺留幾分面嗎?」宋許意緩緩走到顧寒修跟前,聞聲細語地埋怨道。
「呵。」卿九嗤笑一聲:「提起這件事的是王爺自己,他都沒有在這麼多人面前給我留面子,還想要我給他留面子?做人不能這麼自私吧!」
顧寒修一時語塞。
他張了張,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是了,明明是他先把卿九置於如此尷尬的境地,還妄想以此來把留在邊。
但這明明是最傷人的法子。
氣氛僵持之際,顧暮舟緩緩站起來:「口說無憑,去宮裏請醫和年長的嬤嬤來,若是真的有流產跡象,宮裏的嬤嬤是可以檢查出來的。」
「就不用麻煩宮裏的嬤嬤了,相府上的婆子也可以。」妤煙開口道。
府里的嬤嬤自然都是聽的話,錘死卿九輕而易舉。
堅也點頭道:「今日之事牽扯到齊王爺的家事乃至相府的名譽,是得好好檢查一番。」
徐禾笑瞇瞇地上前挽著卿九的胳膊,一副討好的模樣:「卿九,齊王爺對你甚是深,你們是夫妻,不至於鬧到這個地步的,有些事你們回去再說,不要讓他人看了笑話了。」
幾個人的話,讓卿九倒是了那個裏外不是人的了。
「若是王爺顧及我以及齊王府的聲譽,就不會在這種場合提起這件子虛烏有的事。」卿九掃了眼在場的人:「不了解事經過的人,不配評論!」
而後,又看向顧暮舟道:「勞煩慎王爺幫個忙,去宮裏請來醫和嬤嬤,宮裏的人我才信服。」
如今這場合,顧暮舟不方便明目張膽地維護,是知道的。
顧暮舟點了點頭:「元承,去。」
「是。」
「妹妹,你何至於此,明明不用那麼麻煩的。」妤煙責怪道。
「你最好還是不要開口了姐姐,不是自事,沾邊!容易惹禍上!」卿九的語氣帶著濃濃的威脅。
妤煙咬了咬牙,儘管心中不痛快,但還是笑笑沒說話。
顧寒修了拳頭,臉越來越沉。
不等元承走出宴會,顧寒修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沉重道:「不用去了。」
元承停住腳步。
顧寒修眉心蹙,只得道:「卿九沒有孕。」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堂堂齊王爺竟然污衊自己王妃!
他輸了,輸在了自以為是。
他以為卿九會顧及為子的名聲,因為本來就不是子之,若是檢查沒有孕,又不承認和顧寒修同房,那浪的罪名算是坐實了。
可顧寒修還是低估了卿九的魄力。
不惜孤注一擲,和他魚死網破,也不願意承認與他同房過。
「王爺澄清了就好。」卿九的表自始至終都沒有太大的波,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眼看著場面不太對,堅和徐禾趕忙安其他賓客,然後讓舞上前去表演,移開了眾人的注意力,勉強穩住了局面。
卿九也沒再回去坐著,目里充斥著對顧寒修的不屑。
顧寒修甚至都沒敢抬眼去看。
他自嘲一般地喝了一杯又一杯酒!
顧暮舟也坐不下去了,抬腳想離席,妤煙趕忙拉住他的袖子:「王爺去哪兒?」
他冰冷的眸投下來,眼中的緒晦暗不明,卻帶足了威懾力。
嚇得妤煙趕鬆了手。
「你還是慎王妃!」
冷若冰霜的嗓音落下,妤煙再也不敢說一句話。
卿九煩躁地在後院閑逛,剛走到一假山的拐角,就被拉一個懷抱。
顧暮舟將抵在假山上,錮在臂彎里。
「今天是個好機會,要和離嗎?」
卿九懵懂地抬眼看他:「什麼意思?」
「齊王不顧你的聲譽,如此詆毀你,你還要忍到什麼時候?」
「慎王爺...你覺得我們像不像...」兩個出軌的人?
說完這話就後悔了。
顧暮舟低聲笑了:「你不過是想離苦海罷了,何錯之有?況且,你我之間,從來都是以禮相待!」
「所以呢?王爺要幫我?」
「宋許意是個很好的突破口。」
這麼一說,卿九便懂了。
顧暮舟將準備好的和離書送到手中:「旁邊的廂房,宋許意會自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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