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九平淡的語氣里夾雜著一讓顧寒修十分不爽的冷意和強烈的疏離。

「我對王爺向來沒什麼好話！王爺早就應該習慣了的。」

「你還是如此不知好歹！」顧寒修說的咬牙切齒。

「王爺憑什麼覺得你道歉，我就一定要原諒？倘若今日，躺在那裡辱的是我，王爺會放過我嗎？」卿九輕蔑一笑。

顧寒修深沉的眉眼和卿九對視，眼中的緒讓人捉不。

他抿了抿，出人意料地道：「若是你，本王會為你討回公道。」

卿九一怔，隨即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不送。」

顧寒修口一疼，皺的眉心似乎多了幾分難過。

他角了，好像還想開口說什麼，最終一個字也沒說，離開了天香苑。

紫雲上前來，握住了卿九的手：「王妃，您沒事吧？聽說您差點被害？」

「都是宋許意的小把戲罷了。」

「奴婢擔驚怕了一整日。」紫雲寬了心，轉去給卿九煮茶：「倒是王爺今日有些反常，聽說王爺朝側妃發了很大的火，還把側妃足了，對您的態度也好了很多。」

卿九翻白眼：「好個屁。」

紫雲拿著茶壺走過來，倒了杯茶，往卿九跟前推了推：「王妃，其實王爺今日過來時，問了奴婢好些問題，奴婢覺著王爺是真的開始在意王妃了。」

「他問什麼了？」

「王爺仔仔細細地看了您的屋子和院子，問奴婢您之前是不是一直這般簡陋。王爺還說，若是以後缺東西，儘管去找管家置辦，或者王妃自己置辦也行，反正賬目現在您的手裡，您可以自行做主。」

紫雲邊說邊去看卿九的神：「王妃，奴婢覺得，兩個人能親便不容易。王妃以前跟奴婢說過，若是能得王爺傾心，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惜。既然王爺有回頭的跡象，王妃也應該努力一次。」

卿九的眼神里儘是嗤笑。

顧寒修能回頭？

那也晚了！原主已經死了！那可是一條人命，顧寒修他不開干係！原主的死和他有直接的關係！

見不說話，紫雲又道：「王妃，奴婢知道您最近和慎王爺走的近，但您的份畢竟特殊，雖然慎王爺數次幫您，但傳出去畢竟是不好。先前，奴婢沒覺得王爺能回頭，但現在，您為何不試一試？」

提起顧暮舟，卿九不由地想起耳房裡那一幕幕。

他離那麼近，呼吸都近在咫尺。

甚至能聞到他上那清冽的氣息。

臉頰不自然地染上緋紅。

「紫雲，你可別被顧寒修騙了！這種人最是能裝！」

「王妃。」紫雲嘆了口氣：「奴婢也是為您著想，就算您和王爺和離了，也不可能和慎王爺在一起，這樣的關係，是見不得的，皇上和皇后也不會同意，這……算是倫……」

卿九倏然站起：「什麼倫理，屁都不是！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和顧寒修永遠不可能和平相，他現在態度再如何轉變，那都是從前欠我的。」

是欠原主的。

顧寒修一輩子都還不清。

「奴婢知道了，奴婢以後再也不會提起了，只要王妃過得開心，奴婢願意追隨您一輩子。」紫雲在前跪下來，神忠誠。

卿九扶起來：「我信你。」

剛重新坐下來，準備休息會兒，去做胭脂，管家急匆匆地出現在院門口。

「王妃。」

管家躬道。

「何事？」

「相爺到訪，說要見您，現在在正堂。」

卿九眉心狠狠一皺。

堅這時候來，肯定是妤煙回去說了什麼。

「我馬上過去。」

「是。」

管家退下后，卿九換了白的，去了正堂。

還未走進去，卿九便聽到正堂里穿出啼哭聲。

「父親，如果姐姐心意已決該如何是好？」

「哼！」堅冷笑一聲：「容不得不同意，這個逆，離了府之後，竟然如此猖狂。」

「父親，您千萬別和妹妹吵架，此事，妹妹肯定不是故意的。」妤煙眼淚直掉，哭得好不可憐。

「為父就是給你討個公道，順便教訓一下這個逆，今日就算是齊王親自來了，我們也是有理的。」

堅端坐在椅子上，神冰冷。

卿九在門口聽夠了，角泛起冷笑。

妤煙顛倒黑白的能力真是一絕！

倒是要看看這個爹是個什麼德行！

卿九閑庭信步地走進去，徑直坐在了主座，連眼神都沒給堅一個。

堅看到自家閨如今大變樣，不由地大吃一驚。

這還是那個以前見了他，連話都說不明白的卿九嗎？

渾上下的氣質猶如換了一個人，從前的土和鄉下的特質完全消失不見。

那張明艷人的臉，甚至比妤煙還要好看。

但，堅很快鎮定下來。

「卿九！你就是這麼對為父的？竟然無視長輩！你這是目無尊長！」

卿九安安穩穩地坐下來，清淡的眸才掃了過去，眼中的冷漠讓堅很陌生。

「我現在是齊王妃，按理說，父親應該向我行禮，不過，父親不懂禮數便罷了，我不計較！」

「你！你是不是覺得你飛上枝頭當凰，我就管不著你了？我永遠是你的長輩！」堅大怒道。

卿九勾，笑容清清淡淡。

「長輩？我現在的長輩是父皇和母后，敢問父親何德何能和父皇母后比肩？」

堅臉難看至極。

妤煙趕起，拉著堅：「妹妹，你怎麼能這麼和父親講話？你這是大不敬，就算是皇上和皇後知道了，也不會向著你。」

「向不向著我，不是姐姐說了算！而且，是你們無禮在先，你們沒把我放在眼裡，我為何把你們放眼裡？尊重？更是可笑至極！」

卿九的眸瞳深有厲浮現。

堅氣急，上前幾步，對著卿九揚起了手，正準備打下去。

卿九抬眸，對上堅的眼。

原主的父親和記憶里的相差無幾，但那張臉上，卿九找不到一一毫和原主相似之。

是醫生，對這些相對敏一些。

「父親要手？在齊王府打齊王妃，父親還真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