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眉眼犀利。

「現在還不是時候！妤煙本可以也賜婚給寒修，現在一看也是個不過腦子的。」

「皇上，妤煙如今沒了名節，不如我們問問相爺有何想法？」

「明日，朕讓他宮，問問他的意見。」

「今日之事，都是臣妾的錯，皇上如何罰，臣妾都認了。」皇后低著頭，等著皇帝的審判。

皇帝煩躁地了眉心。

「你下去吧！」

皇后心頭一，抬頭看著皇帝，他顯然已經不想繼續說下去了。

也只好先退下。

可剛走出書房，便看到余妃端著熬好的人蔘湯迎面走來。

顧寒修等人行了禮。

余妃見皇后臉不好看，盈盈笑道：「皇後娘娘這是怎麼了？心不好？喲，可別皺著眉頭了，對皮不好，時間久了，是會長皺紋的。」

皇后氣得咬牙，怒斥了一聲：「管好你的。」

「我只是好心提醒皇後娘娘，娘娘生這麼大氣幹什麼！」

余妃越過皇后，眉眼之間儘是得意。

皇后臉鐵青，轉就走。

余妃扭著腰肢進了書房。

卿九撇了眼余妃，眉心微蹙。

聽說余妃是皇帝最喜歡的妃子，頗為寵，是皇帝在外巡遊時結識的。

三四十歲的年紀，風韻猶存，尤其是那小蠻腰和翹，隨著腳步搖曳生姿。

將男人喜歡的部位養得很好，很懂男人的心思。

卿九咋舌，這個人可比皇后心機深。

不多時，書房便傳開的聲線：「皇上，彆氣壞了子，喝點補湯，這可是臣妾親手熬的。」

皇帝皺的眉頭這才緩和了幾分。

「艾華，你怎麼過來了？前幾日不是子不舒服？不好好休息，還弄這些東西！」

皇帝扶著坐下，自己站在一側。

「臣妾聽聞皇上心不佳，特地來看看，畢竟皇上心不好，臣妾也高興不起來。」余妃靠在皇帝的上，聲音的，好像能到骨子裡，讓人的心化水。

「朕沒事，不過是一件小事。」

「既然是小事，那便讓齊王和慎王去做，皇上不必如此費心。」

「還是妃。」

皇帝著余妃的手，眼中有愫滋生。

書房的門並未關上，門的場景顧寒修幾人看了個清楚。

顧寒修眸微暗，暗暗握了握拳。

卿九一臉笑意，看得正起勁。

這時，顧暮舟大步走來，步履生風。

他徑直走進書房，皇帝擺手示意顧寒修進來，又讓他關上門。

書房的聲音再度沉寂下來。

宋許意心頭有些忐忑，手心裡冒出了細汗。

慎王這時候回來，說明他查完了？

妤煙難不都招了？

卿九挑眉好笑地看著，雙手環：「側妃在張什麼？」

「我……我沒張！」

宋許意眼神躲避。

「慎王爺辦事效率很高，說明事已經查的差不多了，你覺得這件事會是誰做的？」

「我怎麼知道！」宋許意掩去神中的不自然，直視道：「王妃姐姐，姑娘自己都說不想追究，你為何還要追著不放？你是故意要難堪嗎？」

「要難堪？我分明是為了替討回公道！了委屈，找出幕後黑手，難道不正常嗎？難不，任由背後之人逍遙法外，讓忍，換做是你，你會忍著嗎？」

卿九一笑。

「我……我當然……」

「你當然忍不了。」卿九嗤笑：「那你說什麼屁話！」

宋許意：……

不一會兒，書房的門再次打開，門不知說了什麼，顧寒修的臉猶如布滿烏雲的天，讓人有一種極其抑的覺。

宋許意迎上去挽著顧寒修的胳膊：「王爺，事如何了？」

顧寒修卻一臉寒意地拂開他的手。

「回去再說。」

冰冷的話，一下子澆滅了宋許意的熱，獃獃地看著顧寒修丟下自己，獨自離去的背影，心中頓時生起一不好的預。

提著擺，急急忙忙地追上去。

卿九也想走，胳膊卻被人拉住，回過頭，看見余妃笑瞇瞇地看著自己。

「齊王妃留步。」

「娘娘有事？」卿九的語氣疏離淡漠。

「你給皇後娘娘的胭脂效果很好，能不能也幫本宮買一份？本宮可以給你雙倍的價錢！」

卿九和余妃沒什麼仇，雖然不喜，但也不想無故得罪。

「回頭，我讓悅心閣的老闆再做一份送給娘娘，錢就不要了。」

「真的啊，那太好了。」

「余妃娘娘不必客氣。」

「那本宮就靜候佳音了。」余妃笑得自然甜，很能抓住人的心。

應付了余妃，卿九也沒多停留，去看了看顧酌后，回了齊王府。

府的氣極低，所有的下人都低著頭走過。

管家一臉愁容。

見卿九回來，上前詢問：「王妃，您可回來了，王爺不知為何發了很大的火，他一向對側妃喜有加，今日卻呵斥，把鎖進了芙蓉閣中。」

「這是好事啊。」

卿九勾一笑，毫不避諱。

管家一愣，臉有些尷尬。

「王妃，您和側妃之間的小打小鬧，不打，重要是不能影響了王爺。」

「我知道，可這件事是咎由自取。」

卿九心舒暢，隨口又敷衍了幾句，回了天香苑。

管家默默嘆了口氣。

卿九推門，院中並不見紫雲的影。

輕聲了幾聲，卻聽到屋傳來顧寒修的聲音。

「回來了？進來！」

卿九皺著眉走進屋裡，不等開口，顧寒修先一步道：「先別急著趕本王走，本王有事和你說。」

卿九靠著門：「說。」

「今日之事，和小意有關，但不是有意的，被妤煙迷的。本王來替給你道歉！」

卿九譏諷一笑，角扯起冰冷的弧度。

「王爺自己信嗎？」

顧寒修眉頭鎖。

他也不想相信，但是顧暮舟的證據太有力，妤煙的供詞嚴合，沒有毫，況且，他想起當時宋許意攔著自己，應該是故意拖延時間。

一切串起來，便合理多了。

「事已至此，父皇也不想繼續計較，畢竟相爺還是很有威的，父皇會親自找他談，然後給妤煙安排一樁婚事。」

「我也沒指王爺能做什麼，請回吧。」

顧寒修大步一邁：「卿九，本王已經拉下臉跟你道歉，你能不能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