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宴之前,卿九難得得了幾日清閑,宋許意為了在宮宴上大展手,整日都在練舞,就為了讓皇上和皇后更喜歡,好把卿九給比下去。
卿九毫不在乎,安靜地整理葯,給德勝藥鋪送去,然後賺錢。
這世道,搞錢才是最重要的。
天香苑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吵吵嚷嚷的,聽得卿九很是煩心。
「這就是卿九的住啊!還真是寒酸!不過,也就配住在這裏了,一個鄉下來的賤人!」
「我說你啊,就是被欺慣了,連中饋都落在了的手裏,會什麼管理府中事務,到頭來,怕是焦頭爛額吧!」
「嫂嫂,你和七皇兄自一起長大,郎才貌,若不是有人橫叉一腳,妄想麻雀變凰,現在指不定在哪個垃圾堆撿垃圾吃呢!」
……
怪氣的辱話語接連不斷地傳進了卿九的耳朵,皺了皺眉。
「紫雲,潑水,關門!」
「是。」
紫雲這幾日也覺著有底氣些了,拿著一盆水猛地找外面潑了出去,關門聲震耳聾,差點把門口的人嚇著。
看著自己微微打的擺,顧蓉蓉剛要發火,宋許意連忙拉住:「公主息怒,姐姐喜靜,還是別打擾了。」
只是不想霉頭罷了。
前幾次,都沒在卿九這裏討到什麼好,更何況,顧寒修現在不在,卿九那子,手都是有可能的。
思及此,宋許意覺得自己之前被打過的臉還作痛。
就是個瘋子。
而且,王爺已經有些懷疑了,不能冒險。
顧蓉蓉收回腳步,剜了一眼:「呵,你就是太膽小,走吧,本公主也不想在此等骯髒之待著。」
「公主還是去我的芙蓉閣吧,正好讓府里的廚子備幾個好菜,公主可以嘗嘗。」
「行吧。」
顧蓉蓉扯了扯子,甩掉擺的水滴,低聲咒罵了一句:「真是晦氣。」
兩個人走後,紫雲忿忿不平道:「這公主也真是的,大老遠跑到齊王府辱王妃,吃飽了撐的。」
「狗在門口吠,你就不要理就好了。」
「王妃說得對。」
「收拾下東西,我們去德勝藥鋪,正好出去溜達溜達。」
「爬牆?」
「傻紫雲,走後門!」
「明白。」
兩個人離開王府後,在街上溜達了一會兒,卿九發現街邊有賣寵的商販。
眸子一亮,目落在一條渾雪白的小狗上,它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瞅著卿九,乖巧地坐在籠子裏,兩隻小腳藏進了自己的下。
它不停地搖著尾,吸引卿九的注意,但坐姿不變,毫不像其他狗狗,爬在籠子邊狂吠,生怕別人不買。
「老闆,這狗怎麼賣的?」卿九指著小白狗問。
攤主笑呵呵道:「姑娘,這隻狗純正,子乖巧,是世間有,價格嘛自然貴一些。」
「你只說多錢?」
攤主豎起五個手指頭:「五兩。」
卿九眉心一:「一兩,賣不賣。」
「姑娘,哪有你這麼講價的?」攤主臉有些難看。
「你這狗也不是什麼稀有品種,只不過生得雪白,況且大家都喜歡聲大的,能看家,我不買,你這狗可就賣不出去了。」
攤主一見卿九是個不好糊弄的,嬉笑一聲:「我也不和姑娘繞彎子了,今日就當給姑娘個人,一兩拿走。」
「紫雲,拿走。」
「好嘞。」
紫雲付了錢,提著籠子跟在卿九後。
「王妃,您怎麼想起來買狗了?」
「家裏妖魔鬼怪太多,買只狗震一震。」
「那王妃給它起個名字吧!」
卿九停下腳步,回頭彎腰看著籠子裏的小白狗,手指頭放過去,那小白狗著脖子湊上來聞了聞,像是悉主人的味道。
「你渾雪白,一點黑和雜都沒有,那就你不黑吧。」
紫云:……
小白狗:……你自己聽聽你起的名字合適嗎?
「e看你這樣子還高興,就你不黑!記住了!」
卿九滿意地點點頭,扭頭繼續走。
紫雲拿起籠子,看著蔫頭耷腦的不黑,噗嗤一聲笑了。
與此同時,芙蓉閣
顧蓉蓉看著桌子上的清粥小菜,不皺了眉頭。
「你這都吃的什麼?白粥?鹹菜?」
「公主有所不知,姐姐執掌中饋以來,府中的用度可了很多,想來,姐姐也是為了減開支,為王爺分憂,這是好的。」
「我就不信吃的也是這些?」顧蓉蓉臉很沉。
宋許意不言語,安言卻道:「公主,我家主子這幾日吃的都是這些,王爺來的時候,都是自掏腰包,讓奴婢去買的好菜好酒。王妃院子裏每日都是大魚大,還有人蔘湯,烏呢!」
「這個卿九,簡直太過分了!自己吃的那麼好,給你吃這些?你怎麼不告訴七皇兄!」
宋許意半咬著瓣,佯裝惱怒地瞪了一眼安言,低聲啜泣道:「王爺每日都很忙碌,在軍營和王府來回跑,我不想因為我的事讓王爺分心。我有的吃,就不錯了,不求那些個好的。」
「豈有此理!」顧蓉蓉拍桌而起:「我這就去找七皇兄。」
「公主別去,這都是安言無意間看到的,有一個人,也不足以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而且,畢竟是相府嫡,王爺就算怒,也不能拿如何,我不想因此毀了王爺同相爺的關係。」
宋許意說著眼眶便紅了一圈,眼淚泫然泣,楚楚可憐。
「那也不能讓你委屈,你等著,過幾日就是宮宴,都是自家人,到時候,我直接向父皇母后說道此事,七皇兄不敢,那就讓父皇母後來置!」
顧蓉蓉憤怒地紅了眼。
「公主,別把此事鬧大……」
「你放心,與你無關,我只說我所看到的,誰也怪罪不到你的頭上。」
宋許意的角緩緩勾起笑容。
這時,顧蓉蓉邊的人在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顧蓉蓉聞言邊翹起算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