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氣不氣。以後只要誰再說,你翻白眼不理會就行。一等婚事解除,我會立即澄清。」
傅宰相點頭:「事已至此,憋屈已經了,就得堅持住。」
「對,思瀅不能白白得這麼多污衊,一定要有所收穫才行。」李氏也表示贊同。
一家人齊齊握拳,互相鼓勵。
外面的風波愈演愈烈,傅家人一概不作回應。如此一來,傅大小姐難一事便了板上釘釘的事。
終於,傅宰相得到皇上召見。
當傅宰相以為皇上是要詢問傅思瀅之事,並且會解除傅思瀅和慕王的婚約時,皇上卻說:「朕有意宰相的二小姐,之前曾托慕王帶話,不知宰相思慮了這麼久,意下如何?」
傅宰相大愣,萬萬沒想到皇上召見他會與蕓芷有關。
「皇上,臣的次自備溺,不拘管束,脾頑劣,怕是不能在宮中安分守己,」心一狠,傅宰相甚至說,「有搗宮規的可能,還皇上三思。」
皇上輕笑:「無妨,朕會教的。卿,令嬡活潑可,靈聰慧,深得朕心。偌大後宮,沒有一個能與朕心意相通的子,朕誠心求之。」
皇上再三表示誠意,傅宰相自然不能不給皇上面地多次拒絕。
最後,只好說之前沒敢告知蕓芷,需要回府問問蕓芷的意思。
「也好,明日早朝給朕回稟。」
沒想到皇上只給一晚上的考慮,傅宰相更是發愁。在皇上示意他可以退下時,傅宰相想了想,大著膽子道:「啟稟皇上,不知皇上近日可有聽聞臣長的流言蜚語?」
皇上笑容古怪:「朕聽說了。不過宰相不必多慮,慕王從平城歸來后就立即向朕說過,他不會嫌棄傅思瀅的。傅卿,慕王有有義,你傅家可要珍惜啊。」
聞言,傅宰相頓時如遭雷劈。
哈?
……
傅思瀅是真的沒想到淺蘇會登門拜訪。
面對神淡定的傅思瀅,淺蘇幾番言又止,臉上寫滿糾結。
「淺蘇,」終於,還是傅思瀅先開口:「你今日登門,可是有事?」
「沒、沒有!」淺蘇連連搖頭,還想再說什麼,張了張,依然沒說出口。
看了一會兒淺蘇的猶豫糾結,傅思瀅笑了,在淺蘇的詫異目里,說:「你是來安我的?」
「我……思瀅,你……外面傳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啊?」剎那間,淺蘇忍不住憐惜心痛地落淚,見傅思瀅如此看輕,更是心疼,「你千萬不要想不開。思瀅,事都過去了,都說因禍得福,你以後一定福氣滿滿!」
傅思瀅笑:「是真的就怪了。」
淺蘇一怔:「啊?」
撿起飄落的樹葉,傅思瀅不急不緩地將事前後對淺蘇講述了一遍。當然,瞞掉故意對漠蒼嵐撒謊的事,只說是漠蒼嵐真以為遭難,所以現在可勁地放任旁人對的議論。
聽完之後,淺蘇一邊掉臉上尷尬的眼淚,一邊震驚發問:「所以說,現在都是慕王在為難你,他想要解除婚約?」
「正是。」
淺蘇驚駭:「慕王怎麼能這樣?你不知道,此事傳開后,有多嫉妒你的人幸災樂禍,尤其是那個夏素昔!」
「夏素昔?怎麼了?」和夏素昔的契約都已經被燒毀,傅思瀅現在可不怵夏素昔。
「在聽說你的事后,表面上假惺惺地同你,其實就傳得最歡,見一個人說一次。又因為之前為了嫁給慕王鬧得要死要活,現在大家都認為你和慕王的婚事解除后,一定會被賜婚。這是明晃晃地落井下石,踩你上位!」
淺蘇說得好生氣。
在傅思瀅剛想說些什麼時,就見父親竟然回府了。傅宰相因為要和家人商量蕓芷的事,這才早早歸府。
也沒有避諱淺蘇,對傅思瀅說:「皇上說慕王主表示不會悔婚,也不同意你之前的悔婚。」
傅思瀅瞪眼:「什麼?他不悔婚?」
聽到這個消息,淺蘇倒是分外高興,先不去想為什麼慕王的表態和傅思瀅所說截然相反,而是急切地替傅思瀅開心高興。
「太好了!思瀅,沒想到慕王爺如此有有義,有慕王爺給你撐腰,就算是一時半會兒無法澄清,你也不用怕了!」
聞言,傅思瀅眉頭皺得像抹布。
顯然,漠蒼嵐的心是壞了。他不僅要給一個狠狠教訓,還要讓眾人以為他無比有有義,哪怕不潔,他也可憐。
所以,對於旁人來說,還應該對漠蒼嵐恩戴德?
「我要回去把這個好消息傳開!」
送走心急意切的淺蘇,傅思瀅苦惱地向父親詢問對策。傅宰相凝重地說:「咱們家被皇上和慕王全全在掌心,翅難飛了。」
傅思瀅皺眉。
得知皇上親自向父親再次表示要召蕓芷宮,傅思瀅驚嚇,劇烈搖頭:「不,絕對不行。慕王不解除婚約,皇上還要蕓芷宮,那以後八連容辰都要被賜一門與宗室有關的婚事,如此一來,咱們家還有什麼自由?」
音落,只聽一道細弱的聲音低低在屋外響起:「爹,姐姐,你們在說什麼?皇上……有意召我宮?」
傅思瀅猛然轉看去,眼神驚慌難過:「蕓芷,你不能去的。」
「我想去!」
第一次,蕓芷如此堅定地表達出的想要。避開家人給安排好的一切,有了自己的想法,也有了自己的決心。
傅思瀅急得都要哭:「蕓芷!蕓芷,後宮真的不是你能安穩存活下去的地方。皇上說得好聽,但他本無法護你周全!」
「可是,我,」蕓芷目定定,「我的心落在皇宮裡了。」
傅思瀅瞬間啞然無語,搖頭苦嘆。
蕓芷的眼中一點一點生出水霧:「落在那個稱讚我聰慧機靈的人上,再收不回來。我的心在呼喚我。姐姐,我不想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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