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蕓去廚房再做炸糕,另一邊進了福壽齋的盛曄,在請安問好之後,卻發現了房間地上的石頭子兒。
「嗯?」
他疑出聲,彎腰撿起不仔細看本不可能發現的小東西。
「祖母房裏如何會有這種東西?你們是怎麼收拾房間的!」
別看盛曄只有九歲,卻聰明又早,此刻著石頭子兒沉聲一問,頓時嚇的房中幾個丫頭連聲解釋。
「二爺明鑒,奴婢們做事勤勤懇懇,絕不可能會犯這種錯。至於這石頭子兒,許是誰進來時嵌在鞋底帶來的。」
有個聰明伶俐的給出了解釋。
盛曄聽罷,低頭擰眉看了片刻,將石頭子兒遞給良。
「這回就算了,以後記得仔細著些,否則萬一摔了祖母,你們誰都跑不掉。」
他走上前,坐在盛老太太邊,親熱的給老太太講起在國子監里的事,頓時逗的盛老太太心大好,很快忘了一旁的盛清蕙。
石頭子兒的事兒,就這麼沒大波瀾的過去了。
而發生的這個小小曲,盛清蕓卻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做好了炸糕,也懶得再去看盛清蕙和蘇氏的噁心臉,只命人將點心給各院都送去了一些。
至於自己,匆匆趕回自己的雲汐院,第一件事便是命人備水沐浴!
盛曄記得沒錯,盛清蕓不喜製品,從上一世時就是如此。
這一點,從前盛清蕓只覺是各人喜好不同,畢竟盛彥也不喜歡,自己並不是異類。
可是今天,看著盛清蕙為了一塊糕,連盛老太太都惹惱了,才後知後覺發現——整個盛府,似乎只有和盛彥不喜品。
這說明什麼?
盛清蕓不確定,但知道從哪裏尋答案。
作迅速洗去了一味兒,盛清蕓正思量怎麼暗中去尋小荷娘打聽一下親母的喜好,領命出去的小荷就回來了。
「咚」一聲,小荷進了房間,二話不說先跪去了地上。
「大小姐,奴婢真的沒有將和您的約定告訴我娘,毒藥之事更是隻字未提。我就只說是大小姐救了我們一家,誰知我娘竟然跑去惹惱了小姐!」
「可蒼天作證,奴婢和娘親對小姐絕無二心,請大小姐明鑒!」
抖著板開始磕頭。
盛清蕓見此,知道小荷娘應該是同小荷談過了,勾一笑,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告沒告訴的不打,反正如今你娘同你一樣,除了死便只能選擇替我辦事。」
在小荷驚恐的視線里放下茶碗,「行了,姑且相信你一回,但絕沒有下次。說吧,事打聽的如何了?」
聽盛清蕓願意相信自己,小荷簡直開心的哭了出來。
抬手胡抹一把眼睛,道,「大小姐讓奴婢打聽的事奴婢打聽到了。」
說著,轉頭往四瞅了瞅,眼見房門閉而房間里除了們二人外再無第三者,這才低聲音繼續道,「確如大小姐預料,在香姨娘院裏有個負責灑掃的小丫頭蓮花,三個月前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突然得了管事婆子的青眼,調去負責給府里眷採買胭脂水的差。」
「然後出門次數多了,就遇上了同鄉,鄭侯府里一個管採買的小管事。有那小管事幫襯,蓮花差事做的好,得了好幾回誇讚和賞錢。」
「按理這麼短的時間,奴婢很難打聽到這些,奈何那蓮花是個大子,一朝得勢耐不住顯擺,在同房跟前顯擺,而同房又恰好是奴婢的好姐妹,所以……」
「香姨娘?」盛清蕓皺起眉。
怎麼會是香姨娘院裏的人,難不猜錯了,害盛彥的另有其人,或者本就是盛彥活該,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
不,不對!
可……
「小姐,奴婢還沒說完。」
盛清蕓正想著,小荷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低聲音道,「這不是關鍵,您猜,奴婢還發現了什麼。」
一臉發現的興,早沒了進門就磕頭的窘樣。
「什麼?」盛清蕓耐著子問。
「也是奴婢運道好,正想回來和小姐您回稟,就遇見蓮花和夫人邊的張媽媽鬼鬼祟祟躲在花園假山後面說話!」
張媽媽?
盛清蕓自然再知道不過這號人是誰。
張媽媽,蘇氏蘇芷萱侍候的媽媽,也是蘇芷萱相當重的人。
「奴婢知道自己子莽撞,怕一個不小心壞了小姐的事,沒敢上前聽。不過還是被奴婢模模糊糊聽見什麼鄭侯、葯、妥當小心幾個詞。」
小荷不笨,從聽到這幾個詞,就知道張媽媽他們沒安好心,當即就想來同盛清蕓回稟,只是半路遇上自己娘,才耽擱到現在。
盛清蕓笑了,角一抹冷笑。
這就對了,全都對了!
什麼香姨娘院子裏的人,不過是蘇氏的障眼法,想來是怕萬一東窗事發,可以將事都推到香姨娘上。
好可怕的人,這種時候都不忘一石二鳥,也難怪前世像傻子一般活了十八載!
擰眉沉思片刻,盛清蕓傾,附耳給小荷吩咐了些什麼,而後又從袖袋裏拿出一個眼的小油紙包。
「給你娘的,是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吧?」道。
小荷眼睛一亮,欣喜接過油紙包,忙不迭搖頭,「不用不用,奴婢都知曉,都知曉。」
將東西小心翼翼收進懷中,「那小姐,我娘能替小姐做些什麼?」
不忘表忠心的問。
盛清蕓輕笑一下,起桌上一塊點心,「做什麼你娘知曉,你只管辦妥我吩咐的事就好。不過……」
說著話,點心口,令人厭惡的香味瞬間擴散至口腔的每一個角落。
小荷離的近,又是個饞的,第一時間就聞到了味道。
瞪大眼睛,「大小姐,您不是從來不吃點心麼?」
盛清蕓看一眼,又咬了口點心,「那是以前!如今,母親喜歡的我自然也要喜歡,這便是母。要是還不明白,就去問你娘吧。」
至於以後,為了讓自己時刻記得前世愚蠢和凄慘,在大仇得報前,什麼都能吃,也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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