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選擇是什麼呢？」

對方不解釋，柳茹月也不想告訴他自己的選擇，「你管我呢？」

江嵩對的態度，讓也明白過來，不管如何選擇，江嵩都能制定出一套對他有益的計劃。

一個村婦是沒什麼利用價值，可是的夫君是右相的乘龍快婿，若告狀，能為江嵩對付右相的一個突破口。

如果選擇會到陸鋮澤邊……

一個普通村婦怎麼可能安全的帶著孩子們回到陸鋮澤邊，所以江嵩一定是確定了的份，只有是黎青罡的外孫，才能回去和沈曼青搶陸夫人的位置。

是啊，若不是易穎兒，江嵩怎麼可能讓坐下與他說話。

如果用易穎兒的份回去，非要與沈曼青爭奪陸夫人位置，他又把兒子還給了，又多了一個砝碼。勢必能攪得右相府頭疼。

而兩個選擇，不管選哪一個，最終敵對上的，其實都是右相和黎青罡。

江嵩沉如墨的眸子，從柳茹月臉上掃過，「突然氣起來，是因為我的話，給了你一定是易穎兒的錯覺麼？」

哈，以前覺得岳無逸討厭，現在發現這種能窺探人心，太了解人心的人，才是真的討厭。

柳茹月雙手一攤，「不然，我想不到錦衛鎮使大人為什麼要浪費如此寶貴的時間和我廢話。」

這番話，說的江嵩臉變了又變，他還沒見過這麼大膽的人，敢這樣與他說話。

若之前，柳茹月還有些怕他，想起了上一世某些事，卻膽子更大了。

直了腰直視著江嵩那雙殺意浮現的眼，「哪怕我不是易穎兒，你也不會輕易殺了我，蘇子曜對你一定很重要吧，被他怨恨，對你的計劃怕是相當不利。」

江嵩鬢的眉一擰，「你想說什麼？」

柳茹月再次在回憶里翻了翻，上一世在大源帝退位后，繼承大統的帝是梁王世子，差不多就是這兩年登基了。

「錦衛的權利，來自皇帝，錦衛的來源註定了你必須是保皇黨，你如此保護的孩子，不可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江嵩皮笑不笑，眼裡的芒更是與看死人差不多，「你就這麼自信？」

柳茹月被盯得汗直立，但知道這次談話很重要。

如果只是按照他給出的兩個選擇去做個決定，將來和黎家，也不過棋子，不會有好下場。

好不容易重生歸來，剛剛找齊了孩子，還沒養他們長大，還沒看著他們婚嫁生子，怎麼能讓孩子們跟著為用完即棄的棋子！

而且，黎淺淺若當真是母親，就更不想黎家為江嵩野心的陪葬。

哪怕江嵩肯定要對付右相，但若用孩子們和黎家來獻祭，柳茹月無論如何也是不會答應的。

為母則剛也不完全對，此刻也作為黎家流落在外的外孫，得護住的家，那從未團聚過，上一世皆落得滿門抄斬的家人。

柳茹月毫不退的對上江嵩豺狼一樣的兇狠目，「是你對皇帝的忠誠，讓我覺得我這麼說不會有死亡的危險，你應該很了解，我對朝堂的事不懂。

但我知道你想利用我的選擇去為那孩子鋪路，你不想他和大源帝一樣，再次為傀儡，蘇子曜是我養大的孩子，我也和你一樣，希他能獲得最好的一切。」

共同的目標，是談的基石。

但共同的利益，和對等的實力，才是談判的基礎。

「黎家已經沒有男丁了，驃騎大將軍也年事已高，……也就在這幾年了，你覺得黎家用完可棄，最好和右相拼個兩敗俱傷，但留著黎家，不也對你和子曜沒有威脅麼？

周邊國家也對北曇虎視眈眈，軍權若能和平接，不是更好麼，更別說，永慶不是也你乾爹了麼，你還怕什麼呢？」

「你知道的還多。」

「聽來食肆吃飯的書生們，說過一些。」

「我看，是在蕓瑛坊聽說的吧。」

「……是。」都不是，是上一世的經歷，柳茹月只會讓那些爛在肚子里。

江嵩眼中的殺意收斂了不，「我好奇，子曜是我故人之子，我就不能照顧了？」

「什麼樣的故人之子，會一路被追殺？還，非得上京呢？況且，我也聽過一些江湖傳言，鎮南王世子與民間子誕下麟兒，鎮南王妃覺得這是恥辱，便死了那民間子，孩子……孩子的下落不清不楚的。」這些傳言，當然是上一世進京后，在雪蓉邊待著那段時間聽到的陳年舊聞。

當時大家慨，若非鎮南王嫡長孫被王妃害死，選了這孩子當新帝，鎮南王就沒理由造反，鬧得北曇了一段時間，死了好些人。

這一世，這些小道消息，是無從得知的，江湖上怕也是有人知，除了那些殺手組織，「再加上，遇到孩子的地方，也是南詔京的必經之路。」

「你的消息還靈，是我小瞧你了。」江嵩的表認真了很多，不再像之前只把柳茹月當作可以隨意安排的棋子。

他對自己安排的全方面監控，產生了懷疑，的所有在他跟前都是無所遁形的。

那些乞丐不可能搜集到這些王府，江湖傳言也會爛在殺手裡。

岳無逸眼中只有得勝候府那一畝三分地，他的勢力爪子離鎮南王府也遠得很。

楚阡澈……甚回京，他那個癡種也不可能把鎮南王府的事說給柳茹月。

廣盛鏢局，也不敢把這些消息說給柳茹月。

陳堯，他知道的事更。

所以，是從哪裡知道鎮南王府王妃對世子寵的人下手的呢？

越想，江嵩越覺得柳茹月上疑點重重，他已經把里裡外外都調查得清清楚楚了，在還沒弄明白自己份的時候，他都已經知道是黎青罡找尋多年的外孫了。

可是……不，說過，其實早就懷疑自己是黎青罡的外孫了，只是對這個不上心，把心思都花在了找孩子上面。

而找孩子……

怎麼知道孩子們都上京了？

為什麼從吳江爬起來，就目標明確的往京城走。

或許是因為陸鋮澤在京城，才往京城走的？

可是，為什麼知道得去盯著私宅找兒？怎麼確定那些人販子一定是把孩子賣去培養花魁的私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