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兩個院子打通后,柳茹月也沒有拆掉隔壁用於放浴盆的湢(浴室),家中人多了,也能分開同時洗浴。
羅媽子很快就將洗澡水給柳茹月兌好,拿了服過去洗了澡,泡了一會兒,就回來睡覺了。
為了好好過個年,臘月29開始,柳茹月就沒有接單,直到元宵節過後,才才接了預約。
一覺睡到天亮,柳茹月起,帶著阿寧去了莊子上。
現在家裏有了巧燕、羅媽子,出門也放心把子曜放在家裏了。
因為莊子裏知道主子是的人很,所以柳茹月也沒必要親自買年貨過去,太顯眼了。
一應都有翠蓉和呂氿兩人安排。
年貨們已經準備好了,也準備了銅板,準備過年的時候發給莊上的人。
給兩人各發了50兩銀子,叮囑們如何應付前來莊子上打探的人之後,柳茹月和翟寧又挑著原漿酒,背著背簍去了後山。
翟寧還是第一次跟著柳茹月來砍竹子,不解的問道,「十娘,你讓我砍這些系了紅繩的竹子作甚?還要避開綁了紅繩的那一截。」
「裏面是我釀的酒。」若不是翟寧不酒,柳茹月就直接砍一截給品嘗了。
「竹子裏可以釀酒?」
「是啊,而且還非常香呢,帶著獨屬於竹子的清香。」見翟寧頗有興趣的模樣,柳茹月道,「等我們回了家,倒一杯你給你嘗嘗,你若是喜歡,也可以多嘗嘗,竹子酒不會太烈、太辣,適合子和書生喝。」
「說得我好生心,那我這次一定要嘗嘗。」
翟寧辦事牢靠,就在那邊砍竹子,知道竹子裏是酒水后,作也越發小心,就擔心不小心把裝了酒水的竹節砍破?浪費了。
柳茹月沒砍竹子?而是重新開始找竹,鑽了孔?將酒水灌進去。
兩人忙活下來?這次灌酒比上一次一個人快多了。
兩人背著、挑著28節竹筒下了山。
回去的時候,又用馬車運了一車的蓬萊漿回去。
平日呂氿也會派人給食肆送酒?這次既然自己來了,也自己稍了一車回去。
因著食肆不開張?大門應該是閉的?而糕點鋪子還開著,賣一些做好的餅子。
柳茹月原本是打算跟著翟寧繞一圈從後門回去,卻見食肆的門被拆了幾塊門板,打開了。
裏面背似乎坐著一個人。
隔壁鋪子裏的巧燕不斷的對招手。
「阿寧?停一下?我就在這裏下。」
「好。」翟寧也看到了巧燕的作,及時的拉住了韁繩。
柳茹月下了馬車走過去,巧燕拉著朝食肆那邊努了努,「有個陸大人找你。」
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狠狠跳了跳,不會是陸鋮澤找過來了吧。
柳茹月咬了牙?沒讓自己出異常的緒,只疑道?「陸大人?是文淵閣大學士陸大人,中書省右司郎中陸大人?還是昨個兒夜裏剛見過那位?」
巧燕不解,「不是前面兩位?至於十娘昨晚見過那位我也不知道是誰啊?反正年輕的。」
又出些許憧憬的表?道,「還長得俊的。」
那沒跑了,就是陸鋮澤。
柳茹月控制著心裏的厭惡,做出沒好氣的樣子,抬起手用食指輕輕點了點巧燕腦門兒,輕聲打趣,「你呀你,不,看到個長得俊俏的公子就臉紅,眼還怪高的,將來也不知道長什麼樣的男子你才看得上眼。」
懷春罷了,柳茹月知道巧燕不是個隨便的人,不會因此責罵。
「十娘就知道打趣我,不理你了。」巧燕扭過子,假裝忙碌起來。
柳茹月捂一笑,「那我過去招呼客人了,你可好生守著鋪子,別算錯了價錢。」
原本靠在牆上側耳傾聽的陸鋮澤,瞬間直了腰。
柳茹月出了糕點鋪子,繞到食肆正門進去,就看到陸鋮澤人模人樣的拿著一本書在看。
這畫面與記憶中無數陪伴他苦讀的畫面重疊,過去越好,現在對比著就越殘酷。
柳茹月眨眨眼,將腦海里那些膈應人的畫面摒除,笑得市儈又大方,踏了食肆里,「陸大人,還真的是您啊,您有什麼事兒還親自跑我這小店兒一趟,有什麼事,讓府里小廝跑一趟就可以了呀。」
陸鋮澤觀反應自然得,與一般想與他攀關係卻又假裝矜持的生意人無異,暗想果然只是人長得相似罷了。
如果是茹月,不可能用如此陌生的眼神看著他。
看他的眼神總是充滿了慕之,再遇他怎可能這麼陌生平靜,勢必是激的,要麼是極,要麼極恨。
而且茹月不會釀酒、不會做緻的糕點、不會做那麼多聽都沒聽說過的菜。
這不是一年半載就能學會的技能,也不是在某一地方就能學會的。
昨夜他回家后讓人打聽過柳茹月做的菜,都是有來頭的,那些地方都能結合自己的經歷說一些風土人,如果沒有去過,不可能說得如親臨現場一般。
「雖早有聽說十娘做菜菜品獨特、口味無雙,但以前公務繁忙,竟是一次都未曾來過,昨夜也沒能吃到十娘做的飯菜,實在可惜。」
柳茹月說著客套話應付,「能得陸大人一句誇讚,實乃十娘之幸,陸大人若是想嘗一下十娘的手藝,要預約的話,恐怕得等到元宵節后了。」
陸鋮澤放下手中書,「元宵節后……不知十娘可否為陸某特殊一次?」
「啊,陸大人是現在就想吃?」莫非陸鋮澤是想試試做菜的手藝,以此來判斷是不是柳茹月?
「非也,明晚就是除夕,我想請十娘幫忙做一桌團圓飯。」
也不知是黃氏那邊的團圓飯,還是丞相府的團圓飯。
柳茹月略作斟酌的模樣,「啊,這樣呀,我家反正也要做團圓飯,那我多做一份,到時候你派人來拿。」
「我岳父是沈丞相,他的很挑,做好了還得悶在食盒裏,拿這麼遠的路回去,味道怕是不好,所以我希十娘能幫幫忙,到丞相府做一桌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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