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掌院學士都是由禮部尚書
「二爺爺,你……他也不止被罰了俸祿,還被翰林院掌院學士李大人罰給翰林院抓老鼠的貓,清理一個月的貓舍。」
「噗~」柳茹月終於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陸鋮澤那十指不沾春水、只拿聖賢書的手,被罰去鏟屎?
想起從前還小,那會兒陸鋮澤還知道疼人,見餵食,跑來幫忙。
還以為喂的是沒殼的粟,結果手一抓,抓了一大把挖的蚯蚓,嚇得陸鋮澤直甩手,但蚯蚓粘手的,他一時間甩不掉。
慌忙中自己絆倒自己,摔了一個屁蹲,雙手撐在地上,結果沾了一手的屎。
他當時吐得上氣不接下氣,小臉噶白,把婆婆……把他母親黃氏嚇得抱起來就直奔巫醫那裡叩頭。
這事兒鬧得全村都知道了,村裡人都笑話陸鋮澤被黃氏養得像個大家小姐一般,活在鄉村卻不通農務。
將來若是考不上秀才,就只能當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沒用之人了。
反正至此之後,陸鋮澤就不再幫忙做任何一丁點家務了,他對這些腌臢,也厭惡的。
現在他卻被罰去……柳茹月忍著笑,問道,「翰林院養了幾隻貓?」
南宮霖仔細想了想,「我也沒仔細數過,翰林院儲存的書卷多,貓幾乎都是散養的,戶部、禮部、宗人府也有養貓,我們離得近,侍衛防人不防貓,那些貓偶爾也會來串門……」
「貓舍經常看到去吃喝的有30多隻吧。」
柳茹月心裡大概有個數了,幸災樂禍了起來,「那,那個陸大人可有得苦頭吃了。」
南宮弘不解問道,「為何這麼說?鏟屎有什麼難的。」
「啊……」柳茹月一時語塞,想到一個可能,遂問,「南宮先生喜貓?」
「是啊,我可喜歡府里的貓了。」他低聲音,用手擋著不給南宮霖聽的架勢,「還是我從翰林院借種回來的~貓~!」
瞧您這得意的勁兒,就像了個龍種回來似得,柳茹月訕笑道,「恭喜恭喜,貓想必與民間的民貓大有不同。」
「那是!」說起貓,南宮弘笑得也更開懷了,「雪白的髮,拖得老長了,眼珠子一個金一個藍,像寶石一樣好看。」
「哦,不愧是貓竟長得如此與眾不同,我都沒見過這樣的貓。」柳茹月其實見過,在西域見過波斯貓,不過中原並不多見。
「這還得多虧了小七幫我的種,我哥那人沒有兄弟的,不幫我的,我……」
這種事能隨便說出去麼,種什麼的,他是被的!
想起當時飛狗跳的模樣,南宮霖只想離二爺爺遠點,拳頭抵在邊輕輕咳嗽兩聲,「咳咳,十娘說陸鋮澤有苦頭吃是什麼意思?」
「這麼多隻貓,貓舍應該很難打掃的吧,能進翰林院的人,都是飽讀詩書的文人,哪裡做過這樣的腌臢事。」柳茹月擔心自己言語間,出對陸鋮澤的了解,語氣放緩了很多。
「我不是文人?我給你寫的對聯寫的那麼好。」南宮弘借酒消愁的飲了一杯,難過的看著柳茹月。
「南宮先生不一樣,您灑,您不在意外人說您溜貓逗狗、不務正業,但我想,能吃飯的男人,雖然他不要臉,但肯定不想讓人覺得他不要臉。
所以他反而會更在意大家對他的看法,他更不敢如南宮先生一樣過的恣意,所以他應該做不來鏟屎這樣的事。」柳茹月藉機當著外面的人,狠狠的罵了陸鋮澤。
「對,也是,那傢伙比小七他爺爺更會裝模作樣,小氣他爺爺再怎麼樣,也是靠自己,陸鋮澤哪點上的檯面,就會寫點酸詩……」
「咳咳,二爺爺,我覺得您今晚吃的有點醉了,我們回家吧。」
「回家?這菜還沒怎麼吃呢。」
「二爺爺,今天回去晚了,我也保不住你了,爺爺正在氣頭上,再撐一下,三天馬上就過去了。」
柳茹月看得出來南宮霖也很是畏懼南宮越,但他此刻雖著急,卻依舊不急不躁的。
倒是把南宮弘說得火燒屁了,「好吧好吧,十娘,撿兩個菜,給我打包好不好?」
還想再探聽更多陸鋮澤的消息,看來是沒機會了。
南宮霖很謹慎。
也是,陸鋮澤人再爛,他也是沈丞相的婿。
對於南宮霖來說,家族的安危是更重要的,他怎麼可能放心在這個認識沒幾天的人面前說這些事。
他又不是貪杯的南宮弘。
「您喜歡哪兩道菜,我幫你裝起來。」
「都喜歡的,不過,人不能貪心,下次再來吃,我……我先定一桌,今晚沒吃開心。」
「好。」
約好了時間,柳茹月也把南宮弘要的菜打包裝好了。
蛋糕也給他全部裝在了食盒裡。
「這蛋糕一口都還沒吃,留給孩子吃吧。」雖然想嘗嘗這個漸變的蛋糕,南宮弘也知道再和小孩子搶吃食了。
「我還能再給孩子做,再說了,孩子還太小,吃不了這麼多甜食,牙齒會長不好的。」柳茹月乾脆把裝著冰塊和蛋糕的食盒塞到了南宮霖手裡。
「南宮老先生不吃的話,就給七公子拿去翰林院分給同僚們吃吧,順便也能幫十娘宣傳一下。」
柳茹月強勢得不容南宮霖退回,使出吃的勁兒把食盒把手死死的在他冰涼的手掌心。
面上卻對南宮弘出哀求之,「過段時間,我準備盤下旁邊店鋪,開一個糕點鋪子,這些甜品也能單獨售賣了,男子不吃這麼甜的甜食,但可以讓各位大人帶回家給姑娘吃嘛。」
「可是,冰塊哪裡能支撐到明天到各位同僚回家?」南宮霖仿若回到了被眾多圍堵塞瓜果鮮花的時候。
可十娘卻不是饞他子,是希他幫他宣傳拉客……
「那這蛋糕你就替南宮老先生提回去,分給家裡姐妹兄弟孩子吃,我明兒個申時一刻,將糕點準備好,你派人來我店鋪上拿去翰林院就是了,你放心,我會分裝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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