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腦子，柳茹月鬧不明白。

想到一種可能，也沒心思做飯菜了，直接背著狗娃去了蕓瑛坊後門扣響了門。

劉媽看到是，出吃驚的表，「十娘今兒怎麼來的如此早？」

只當柳茹月是老鴇靠著胡攪蠻纏的本事為蕓瑛坊特殊聘請來的廚娘，手上沒停的將引進門，「老鴇這時候剛起床在梳洗吧，你自個兒過去就行了。」

老鴇……聽到這個稱呼，柳茹月角了，實在沒辦法把靈古怪、俏麗多姿的鶯歌與這個詞聯繫在一起。

「謝謝劉媽。」

柳茹月上了樓，劉媽還特好奇今日背的怎麼不是食盒，竟是背了個面朱、像財神跟前散財子一樣好看的孩子過來。

現在來的比較早，天還沒黑，許多姑娘還沒化好妝。

白日里的花樓沒有夜間喧囂荼蘼，夕撒進窗戶，映照著打哈欠的姑娘們，瞧得出們的疲憊。

平時過來都是夜裡，有男客，柳茹月也沒敢多瞅幾眼，現在看著，蕓瑛坊也有慢慢在轉變風格。

之前沒注意，下面竟然搭了一個7丈左右長的木臺。

雜役將椅子從桌上搬下來，蓋上了曬乾凈的椅罩……

又有人拿著花瓶、瓜果碟出來擺進雅間。

所有人都有條不紊的為晚上的工作做著準備。

見到，蕓瑛坊的人也沒太奇怪，雖然每天來去匆匆，但他們也聽說過有個廚娘在給蕓瑛坊送糕點。

有幸陪侍過那些高價買下糕點、飯菜吃的客人的姑娘，更是對柳茹月十萬個歡迎。

柳茹月與遇到的姑娘都會點個頭。

鶯歌一拉開門，就看到了柳茹月，的眼神比一無所知的劉媽更震驚，連忙招呼柳茹月進屋。

「今天怎麼這個點就來了？」順手幫柳茹月將背簍取下來，「怎麼還把狗娃抱過來了？」

「狗娃現在有名字了，蘇子曜。」

「柳……子曜，恩，還行吧。」狗娃到了鶯歌手上，他好些日子沒見著鶯歌，開心的賴在懷裡不願意下來。

「這兔崽子，這麼小曉得抱著漂亮姐姐不鬆手了。」鶯歌上罵著，卻沒有把他拉下來，隨手拿了桌上雲片糕遞給他。

見了糕點，狗娃鬆開了揪著領的手，抓著糕點一點點吃。

倒了一杯茶，是涼的。

柳茹月潤后，將酒水和昨夜食肆里聞到了腥味的事說了一遍，「我現在就擔心那些人已經知道我在給蕓瑛坊做吃食，擔心他們也會聯合起來抵制你的花樓。」

鶯歌提前捂上坐在懷裡吃糕點的狗娃的耳朵，這才撇道，「我一開花樓的，怕什麼開酒樓的，怕他們去私宅和我搶揚州瘦馬？」

見狀，柳茹月說話也大膽了一些，「我是擔心他們不賣酒水給你，花樓一不能缺姑娘、二不能缺酒水。」

「十娘的擔心也不是空來風。」鶯歌難得的認真了起來。

隨後，又出一安人心的微笑，「不過，對外，你只是幫我做糕點罷了，那些做酒水的生意人不會那麼笨不賣我酒水的，酒樓消耗的酒水多，還是我花樓的客人把酒當水喝得多？」

「十娘不用太過擔心我，我擔心他們的計謀不，會對孩子下手。」

鶯歌已經知道狗娃並非十娘的親生孩子，只是逃難路上隨手撿的。

能理解十娘沒了孩子，想找一個心靈寄託的心，才會一路撿孩子……

因著這一層關係，對被人拋棄的狗娃也多了一分心疼，「我這裡人多，地方大，要不，十娘把孩子放我這裡養著？」

雖然這裡不做皮生意，柳茹月還是擔心孩子在這裡學得輕浮了。

鶯歌哪兒能看不出心思，「要不，你去找個護院兒？」

「護院，我那院子哪裡還塞得下一個護院兒？」

「也是哦。」鶯歌想起那仄的院子，放了那麼多工食材，本住不下更多人了。

「要不，你把旁邊的鋪面也盤下來，中間打通一個月門，不就能塞得下人了麼。」

柳茹月了太，「護院到底是男子，若是對方被人買通了，我哪裡反抗得了，反倒是引狼室。」

活在世間，想要輕鬆愜意一點，怎麼就那麼難呢。

鶯歌嘆了口氣，「要是楚大俠在就好了，他那人品我放心，不如你寫信給他，問問他能不能來京城當你護院吧。」

依照柳茹月對楚阡澈的了解，他不會答應的，他不是一個安居一隅人，「那，我寫信問問他能不能給我介紹個靠譜的護院。」

「護院？」鶯歌眼放。

見有興趣，柳茹月解釋道，「恩，有時候走人鏢需要被保護的是子，有些子的份比較高，又不方便帶僕嬤嬤在一旁伺候，客人又有避嫌的需求，這時候就需要鏢師了。」

「鏢師隨保護，那一個月下來價錢豈不是很高。」鶯歌猶記得當初陸掌柜問了地點、時間這些，僱用的時間越久，價格就越貴。

柳茹月，「不，有些鏢師了傷，或者了家，不想走鏢了，就會找一個護院的活兒做，護院的工錢演算法自然和鏢師的不一樣，會便宜很多。」

一把將狗娃抱起，靠在椅子上坐好，鶯歌拉著柳茹月往書桌走，「那敢好，十娘寫信給楚大俠，讓他介紹，多介紹幾個，我這花樓也要有護院。」

鶯歌已經在幫忙研磨了，柳茹月沒好氣的笑道，「你這花樓，不是有打手麼。」

「那些臭男人，不好用。」鶯歌一生氣，硯臺里的墨都被攪出來了。

原本以為只是日常厭惡男人的病煩了，現在看來不簡單，柳茹月踟躇的問道，「他們是不是對你……無禮了？」

「何止無禮。」

鶯歌深呼吸一口氣，拍了拍口，「所以這段時間我一直想長胖嘛，我這麼，怎麼可能想長胖嘛，胖了就不好看了，還不是因為有個護院，垂涎我的貌，總想對我手腳。」

「我現在還沒完全控制住花樓，這些護院又是常年在這裡做的，他們的契約還沒到期，我們買花樓這契約就自續到我們頭上了，現在也不能立刻趕走他們，如果能來護院，我當然開心，至也是我自己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