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萍見人走了,這才徹底鬆弛下來。
一把拉過如錦的手,「嚇死我了!別看金爺長得斯斯文文的模樣,但他下手卻極為狠辣,我還以為來晚了,小小姐您不知道要被金爺折磨什麼模樣!」
剛才面對金爺時強撐著的勇氣,到這時終於都泄了,只剩下一陣后怕。
如錦挑眉著焦萍,「焦萍大夫不覺得應該先和我說說我不知道的事嗎?」
焦萍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小小姐既然能夠找到這裡來,想必已經盯了我許久了。您既然來了,我猜很多事您已經知道了。」
幽幽嘆口氣,「或許,您知道的事,還比我都多呢!」
昨日在醫館看到小小姐,還覺得可能是個意外巧合。
可是今日小小姐出現在這裡,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要有點腦子的就都清楚了……
這樣也好,小小姐自己查到了這裡,便可以將這些年來小姐的委屈都說出來了!
焦萍抿了抿,「我焦萍,焦萍只是我的一個化名,實際上一直以來,我還有另外一個份。」
抬頭看向如錦,「我是京都城蘇太傅府蘇家大小姐邊的二等侍,我翠萍。焦,是我母親的姓氏。」
如錦從懷中掏出一條帕子,抬起手來給焦萍了眼淚,「好了,不哭了,萍姨!」
一聲萍姨,將焦萍的眼淚勾得更多了。
好好地哭了一場,這才哽咽著說道,「小小姐,我……我怎麼擔當得起你一聲萍姨啊!」
等到焦萍的緒平靜了一些,如錦這才問道,「萍姨,不要哭了,不論曾經發生過多麼困難的事,我們現在不仍然在這裡相聚了嗎?」
微微笑了起來,「我想,我娘若是地下有知,也會欣的。」
雖然里是慶郡主的魂魄,但是既然承了慕大小姐的軀殼,也一直都努力地將自己當真正的慕大小姐那樣活。
要好好地生活。
慶郡主的份,慕大小姐的份,一塊兒好好地活下去!
焦萍點點頭,「對,小姐一定會欣的。」
抬頭仔仔細細地看著如錦,嘆一聲,「你和你娘,真是像!不過,你眉宇之間,比你娘更氣更有主見。」
如錦角輕輕一,「萍姨,我娘……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焦萍的目朦朧了,「小姐啊,小姐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幽幽說道,「小姐不僅生得極,又有才華,還有一顆世間最善良的心。否則,若不是要為了完先帝的囑託,又何苦白白地放棄了自己的大好姻緣呢?」
如錦皺眉,「先帝的囑託……」
先帝的囑託,不是託付給了蘇太傅的嗎?為什麼蘇太傅非要讓蘇梓萍去做這件事呢?
不過是將這些財富順理章地帶到宿州來,不必非要用和離這樣決絕和慘烈的法子也是可以做到的吧?
不相信,以蘇太傅的才能,還想不出一個比這更完的法子?
焦萍連忙說道,「哦,小小姐不知道這件事。」
想了想,言又止,終於下定了決心道,「反正這攤事以後便都是小小姐管了,我也就不瞞著您了!
對!確實是先帝的囑託。
小小姐此去京都城,可否有曾聽說過一件事?」
如錦問道,「什麼事?」
焦萍道,「慶郡主的事。」
如錦瞭然,「哦!原來是這個啊!」
點了點頭,「嗯,我剛京都城沒有多久,便有人說我生得很像那位郡主。」
焦萍嘆口氣,「是啊,我家小姐從前也一直都深這點困擾,一直都被人說長得像慶郡主。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還為太傅老爺惹來了許多閑話,有很多人傳聞,那位慶郡主的生父其實是……其實是太傅老爺……」
尷尬地頓了頓,「這是旁話,便先不提了。
我家小姐被人說長得像慶郡主,這一點並不止是被說說而已的。年時,不僅皇後娘娘召見過,就連陛下也……陛下也單獨召見過小姐宮。
不過小姐回來說,陛下一見,就知道和那位郡主娘娘是完全不同的,並沒有為難。
也就並沒有出現許多人猜測的那樣……
陛下沒有納小姐為妃!
不過,旁人不知道的是,陛下雖然沒有納小姐為妃,但卻經常與見面。」
如錦一愣,「啊?」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焦萍連忙擺手,「小小姐可別多想,小姐和陛下之間清清白白,可沒有那種事!」
嘆了一聲,「陛下將小姐當兒和晚輩那樣,小姐也只是將陛下當了尊敬的長輩罷了,他們之間並沒有私。
陛下對小姐,其實說起來還真的不賴,臨安侯與小姐的婚事,還是陛下促的呢!」
如錦皺了皺眉,「我母親與陛下的關係這麼好?那這寶藏……」
這裡是先帝給太孫準備下的寶藏。
而這同時也是陛下一心一意要尋找的東西……
焦萍幽幽說道,「小小姐別急,聽我慢慢說。」
嘆口氣道,「小姐和陛下有來往,這件事太傅老爺一開始並不知道,後來知道之後,太傅老爺很不高興,便將家裡的告訴了小姐。
小姐是很震驚的,同時也非常不理解。
先帝早已經去世。
陛下登基多年,是一位明君。
而太孫,早就沒有了名正言順登上帝位的資格。
小姐不明白太傅老爺為什麼還要堅守當年的承諾,繼續堅持著這個極有可能會被抄家殺頭的任務。
太傅老爺說,蘇家自太祖起,就一直追隨著乾國皇帝,正是因為忠誠不二,重信守諾,這才會屹立不倒這麼多年。
著這般榮華富貴,自然也該要有所付出。
而保守寶藏的,便是他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小姐當時還是不太理解的,直到蘇太傅對說,當今陛下接近小姐乃是居心不良,陛下懷疑寶藏的持有者有蘇家一份,所以才心積慮地接近年無知的。
小姐不信,當時還和太傅老爺好生吵了一架。
太傅老爺說,若是不信,一試便知……」
焦萍抬起頭來,眼睫煽,「小姐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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