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陪著笑點頭道:「六爺放心便是,小的已經將陸離那夫妻倆打發走了。」
年輕人輕哼一聲問道:「他說了什麼?」
管事道:「他很生氣,還鬧著說要見老爺,被小的讓人趕走了。也不看看他是什麼份,一個旁支的庶子,上門拜訪送的那點禮,窮酸的小的都不好意思拿出手,竟然還想要拜見老爺。」
年輕人滿意地點點頭道:「說得不錯,大伯事務繁忙這些小事咱們能替他料理就料理了。一個小小的庶子,也當自己是個人了。」
「六爺說得是。」管事笑道。
年輕人挑眉,推開了跟前的鳥籠問道:「我聽說陸離的夫人是個絕人兒,你看怎麼樣?」
「這個?」管事倒是有些茫然,他只看到那位夫人一直低著頭不言不語,一副上不得檯面的模樣倒是沒有注意到長得如何。想了想,還是道:「應該是不錯吧,不過大約也稱不上什麼絕。小的看一直低著頭也不說話,鄉下來的子哪裡能有咱們京城貴的風采。」
「這話倒是。」年輕人贊同的嘆息道:「若說這人兒,還得推沈家的含雙小姐,那才是真正國天香的絕人兒啊。」年輕人臉上顯出幾分迷之,顯然是對京城第一人傾慕已久。可惜陸家的權勢雖然不小,但是他的份想要娶沈含雙卻還是差了一點,誰讓他只是陸盛言的侄子而不是兒子呢。
「罷了。」年輕人無趣地擺擺手道:「讓下面的人記著,那個陸離以後再來咱們家別讓他進來。我們陸家可不是隨便什麼窮親戚都能來打秋風的地方。」
「是,六爺放心便是。」管事笑道,「小的看那陸離倒是有幾分傲氣,以後只怕也不會來了。」
年輕人笑道:「那就更好了。泉州第一!哼,本公子倒要看看這個第一才子有多厲害,不過是在泉州那個小地方有些名頭就以為自己當真是什麼大才了?上雍皇城裡隨便一抓也能抓出一大把的才子來。」
管事道:「可不是麼,所以說鄉下人沒見識呢。明年六爺必定能夠穩那陸離一頭。」
「這倒是。」年輕人滿意地笑道,他正好也要參加明年的會試。這一屆的會試陸家本家只有他和長房的陸淵參加,旁支卻有好幾個。他素來自傲,陸淵也就罷了,豈能容忍旁支的人爬到自己頭上耀武揚威?對陸離這個泉州第一自然是百般的看不順眼的。
擺了擺手,年輕人道:「行了,你退下去領賞吧。」
「是,多謝六爺。」管事大喜,連連道謝退了出去。
房間里安靜了一些,年輕人嗤笑了一聲從一遍的匣子里去過了一封信。信函是從泉州寄過來的,隨信還帶著兩張五千兩的銀票。這個陸暉倒是越發的沒出息了,竟然已經混到要用這種手段打庶弟的地步了。不過也無妨,反正他也看那陸離不順眼,更何況…誰說主家的子弟就不缺錢?這上雍城中只有嫌錢不夠花的,絕對沒有嫌錢多的。不過是打發個人而已就有一萬兩,陸聞夫妻倆對陸暉倒是盡心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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