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首富李家的小姐上吊自盡的消息不脛而走,不過幾天時間就在泉州城裡傳的沸沸揚揚。雖然消息沒有說是為什麼,不過人們的各種猜測卻還是不的。消息靈通的人家甚至也能猜到七八分真相,不過誰也不會真的拿這種事去問李家的家主,只是大都數人家都將李婉婉從為自家子侄婚配的人選中劃去了罷了。
李家家主知道這個消息也是又驚又怒,當下就讓李夫人儘快從泉州尚未婚娶的才俊中選出一個來將李婉婉嫁出去。至於陸家…李家家主心中早就絕了和陸家聯姻的意思,更是將陸夫人恨之骨。若不是陸夫人在一些場合里有意無意地出幾分意思,李家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去?如今倒好,陸家置事外,李家的兒卻名聲敗壞。陸家人最好就別有落在他手裡的一天!
至於李婉婉的想法就沒有人關心了,之前任由李婉婉折騰是因為的選擇符合李家的利益。現在李家既然沒有了這個意思,李婉婉還能折騰出什麼來?李家家主就算再寵兒又如何?兒家的心意在父母眼中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現在的李婉婉,能嫁出去就不錯了。
那日在陸夫人跟前稍微強了一些之後,陸夫人就再也沒有讓人來找過謝安瀾麻煩了。謝安瀾也十分識趣,每日都待在芳草院里不去惹人嫌。如此一來,百無聊奈之際倒是想念起陸離在的時候的好來了。陸離在家的時候還可以名正言順的出門晃晃,有什麼事兒陸離還能幫扛一下。如今獨自一人在家,萬一真的把陸夫人惹急了,除了跑路也就只能自己了,還是算了吧。
無聊地趴在桌邊撥弄著手腕上的鐲子玩兒,白皙纖細的皓腕在燭火下被瑩潤的玉鐲襯得越發細膩溫潤。「蕓蘿啊,四爺走了幾天了?」回過頭,有些懶洋洋地問後正在鋪床的蕓蘿。蕓蘿回過頭來看,一邊笑一邊盤算著道:「今兒都二十一了,爺走了十多天了,夫人想念四爺了麼?」
謝安瀾翻了個白眼,「還真有些想念了,好無聊啊。這麼說,你家爺這會兒正在號子里蹲著呢。」
「號子?」蕓蘿眨眼,不解地道。
坐起來,謝安瀾饒有興緻地比劃道:「喏,聽說科舉的人都是坐在一個只有這麼大的號子里,除了方便哪兒都不能去,要連著坐三天三夜,連睡覺都在裡面呢。」
蕓蘿睜大了眼睛,很是同,「啊?原來想要做還要這麼辛苦啊。」
「做得鬼中鬼,方為人上人嘛。」謝安瀾不以為意,幸災樂禍倒是更多一些,「聽說許多不好的人,就是死在裡面的都有啊。」
這個就略有些聳人聽聞了,蕓蘿擔心地著,「那…四爺……」在蕓蘿的心中,陸離年顯然也是屬於不好的那一撥。就算原本不是,這兩個月三災九難的鬧下來也是了。
謝安瀾道:「這個倒是不用擔心,你家四爺不會拿自己的命去玩這個的。」陸離可不傻,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就算考上了也用不著啊。
「那就好,那就好。」蕓蘿著心口連聲道。
看這副模樣,謝安瀾有些想笑。不只是陸離,就連麥冬那個傻小子現在都知道陸離不太好惹,偏偏蕓蘿這小丫頭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總還是覺得家四爺好像一出門就會被人欺負的小白菜一般。
「夫人,好了。可以休息了。」蕓蘿鋪好了床鋪歡聲道。
謝安瀾點點頭站起來了個懶腰,卻又慢慢地停了下來,原本略有些慵懶困頓的俏眼掠起一道寒。淡淡道:「小蕓蘿。」
「嗯?夫人還有什麼吩咐?」蕓蘿連忙湊上前來。謝安瀾指了指不遠床位的一個柜子和牆壁之間的空擋道:「站到那兒去,沒你別出來。」
「啊?」蕓蘿一臉不解,這麼晚了夫人難道還想要玩兒什麼遊戲麼?驀然想起前些日子出門的時候,夫人也是讓站到門下面去…蕓蘿連忙去看謝安瀾,卻見家夫人麗的容上帶著幾分冰冷的笑意,「…夫人…」
「愣著做什麼?快過去。害怕就把眼睛閉上。」謝安瀾笑道。
「哦。」蕓蘿乖巧地點點頭,三兩步衝到了柜子後面卻還是忍不住探出小腦袋來擔憂地看向謝安瀾。
謝安瀾冷然一笑,又緩緩地重新坐了回去,垂眸把玩著手中的茶杯。
不一會兒,門外便傳來了輕微的響。隔著薄紗的屏風也能看到一柄刀從外面探了進來。今天謝安瀾睡得比平常晚,蕓蘿還沒出去外面的門自然也並沒有栓上。只是輕輕一用力,門就被推開了。
門外的人顯然也愣了愣,猶豫了片刻才走了進來。
三個穿著各異,神猥瑣的男子從外面魚貫而。蕓蘿睜大了眼睛,連忙手捂住了想要尖的小。
三個男子進來就看到了房間里正獨自一人坐在燈下的人兒。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發出猥瑣的笑聲,「小人兒,咱們來了還不出來……」
裡面,謝安瀾冷笑一聲,「不如你們進來,我正閑的無聊呢。」
一個男子大喜,著手就往屏風後面撲了過來。
迎面而來一個黑黝黝地東西朝他飛了過來,男子本來不及躲閃就就被飛出的茶杯砸了個正著。哀嚎一聲捂住了臉,後面兩個男子見狀不妙立刻也撲了進來。謝安瀾起抬腳,原本在坐下的凳子就飛了出去。同時謝安瀾整個人也快如閃電一般的閃到了三人中間,對著最後衝進來的人就是凌空一腳,只聽到骨頭碎裂的咔嚓聲在夜空中傳來,伴隨而來的還有男人的哀嚎聲。
「賤人!」這三人顯然沒想到這個宅里的閨中子竟然還會有這樣的手,又急又怒之下朝著謝安瀾揮拳打了過來。謝安瀾冷笑,「正好拿你們來試刀。」袖中劃出一把造型獨特的短刀落了手心,這是謝安瀾前幾天剛剛找人打造的兵。作為一個閨中子,整天拿著長刀長劍出門顯然是不現實的,更何況謝安瀾本也並不太擅長這類的長兵。近搏殺,再好的神兵利也比不上一把趁手的匕首。
匕首在謝安瀾手中幻出一抹寒芒,謝安瀾形矯捷,側首避開了跟前迎面而來的拳頭,手中匕首向上一抹,一刀花閃現。揮拳的男子立刻抱著手腕慘起來,嚇得另外兩人也有些警惕地瞪著眼前的子一時不敢妄。
謝安瀾把玩著手中的匕首,輕輕吹了一下刀的跡,殷紅的隨著刀劃落地上,「果然是個好東西,想必再用幾次就能夠順手了。還是…要自己再改一改呢?」
「賤人!你別張狂!」見還在悠閑的自言自語著研究自己的匕首,對面的男子忍不住怒道。
謝安瀾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道:「是了,說得再多兵這玩意兒還是要用了才算數。既然如此,就讓我看看,你們有幾個膽子敢闖本大神的空門!」
三個男子心中俱是一寒,如果說方才眼前這子還帶著幾分玩笑的意味的話。現在那麗人的容上卻再沒有了分毫的暖意,即使依然面帶笑容,卻也依然令人到一冷肅的殺意撲面而來。即使是三個男子對一個子,此時他們心中還是忍不住產生了幾分退之意。
只是,謝安瀾卻沒有打算給他們這個機會。
躲在櫃後面的蕓蘿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單方面凌的一幕,早就已經驚呆了。
雖然上次夫人也獨自一人撂到了兩個彪形大漢,但是對蕓蘿來說卻遠沒有現在看到的這麼直觀。只見夫人影如飛,那幾個人本連還手都來不及,就被夫人踢到了外面,一人左手骨折,一人右斷了,還有一個直接被一刀刺過了脖子…刀挨著脖子過去只傷了一點皮,但是人卻被直接被嚇暈了。
「嗚嗚…」睡在外間的謝嘯月早就被驚醒了,只是它還太小,那三個人闖進來的時候也沒有注意。此時謝嘯月已經從謝安瀾親手為它準備的小窩裡跳了出來,淡淡的腥味讓他有些興的嗷嗷起來。邁著小短跳到被謝安瀾折斷了左臂倒在地上還沒起來的男子跟前,跳上他的口踩了幾腳,輕嗷了一聲長就要往男人的右臂咬過去。
「謝灰,不許咬!」謝安瀾從裡面出來,開口道。
「嗷?」謝灰遲疑了一下,那人已經揮手抓向謝嘯月了。謝嘯月抬起爪子飛快地抓了他一把,然後飛快地沖向了謝安瀾,讓那人的手立刻抓了個空。
「嗚嗚…」謝嘯月委屈地圍著謝安瀾打轉。
謝安瀾俯將它抱起來,手撓了撓它的脖子笑道:「你是貓麼?居然還想要抓人?跟誰學的?人不能吃,知道麼?」雖然訓練謝灰是一回事,但是隨便咬人卻是不行的。更何況,謝安瀾很懷疑這下傢伙的牙長齊了了沒有,別咬不人先被人給擰斷了脖子。
「嗚嗚。」才沒有隨便咬人。
「乖。」謝安瀾它的頭頂安道,「明天給你吃。」
「嗚嗚。」
靜謐的房間里,三個男子傷痕纍纍的躺在地上。一個麗的宛如天仙的子卻抱著一隻小狗崽站在他們中間淺笑盈盈。這樣的場景,即使是幾個做慣了狗事的小混混也忍不住有些茫然,懷疑他們是不是在做夢。
安完了謝灰,謝安瀾再看向三人的目卻沒有那麼了。居高臨下,謝安瀾淡淡道:「說說看,誰讓你們來找我麻煩的?」
「沒有人!」男子氣地道。
謝安瀾勾一笑,抬腳輕輕一踢,男子完好的手臂立刻彈不得整個人都被迫躺平在了地上。謝安瀾地腳踩上了他的胳膊,聲問道:「再說一遍。」
「沒有…啊?!」男子話沒說完就先忍不住痛出來,謝安瀾腳下只是稍微用力一碾,男子立刻就覺到自己的右臂比已經折斷的左臂還要疼痛,彷彿整個右臂的骨頭立刻就要碎裂了一般。
謝安瀾笑瞇瞇地掃了一眼另一個清醒的人,對腳下的人道:「你左手只是骨折了而已,但是我若是再用點力氣,你的右手只怕就要碎骨折了。同樣都是骨折,我們來猜猜看會不會有什麼不一樣如何?」
男子痛的直冒冷汗,「不…不要!」
謝安瀾道:「那麼,是誰讓你們來的?別告訴我你們一時興起想要來翻陸家四爺的院子,我的耐可不太好。」
男子著眼前含笑看著自己的麗子,只覺得渾發冷。但是謝安瀾的問題還是讓他有些猶豫,謝安瀾耐果然不太好,腳下一用力只聽咔咔幾聲輕響。
「啊!啊……」男子慘聲再次響起,謝安瀾微微皺眉,抬腳在他的頸后一點,慘聲立刻湮沒在了口中,整個人脖子一歪昏死了過去。
謝安瀾聳聳肩,轉看向另一個人,笑道:「他們都暈過去了,現在就只能問你了。你放心,我這次會很有分寸,不會讓你昏過去的。」
斷的男子吞了口口水,忍不住朝後面了:他也很想立刻就暈過去啊。
蹲下將謝灰放在一邊,謝安瀾從袖中取出匕首慢慢拔開。寒熠熠的匕首著他的連來回了兩下,謝安瀾笑容可掬地問道:「你說,咱們先在哪兒替你開個比較好呢?我看…心臟吧?你說怎麼樣?」
「你…你…」
謝安瀾微笑道:「你放心,我雖然不是大夫,但是我有過外科手執照哦,取個心臟什麼的不問題,我保證取出來你的心還在跳。呃…就是不太能保證你是不是還能氣兒。不過這也沒辦法,我畢竟不是大夫麼。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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