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頭痛地按了按額邊,陸夫人有些不耐煩地道:「罷了,既然已經懲罰過林了,此事就此作罷。趕讓人再另外給老大媳婦娘家的人安排院子吧。」
說罷,看向謝秀才淡淡道:「親家,謝家倒是有個好閨。」語氣中卻是淡淡的嘲諷。
謝秀才臉微冷,沒有接話。
陸夫人繼續道:「老四媳婦,你是陸家的夫人,當知做陸家媳婦的規矩和面,以後再發生這種事…」
謝安瀾道:「多謝母親教訓,以後再有這種事兒媳必然不會親自手。這種不知道規矩的東西,直接發賣去礦里做苦工就是了。」
陸夫人臉微冷,「陸家自有責罰犯錯的下人的規矩,用不著你親自手。林嬤嬤是我的娘,你向陪個不是吧。」
謝安瀾眼眸微轉,看向站在陸夫人邊的林嬤嬤。林嬤嬤臉上雖然不,但是眼中卻多了幾分得意。讓謝安瀾一個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向一個奴才賠禮,當真是打臉。
「陸夫人…」謝秀才皺眉,有些不悅地上前先要說話,卻被陸夫人淡淡地打斷了,「親家,令如今是我陸家的媳婦,我陸家的規矩和謝家是不一樣的,還請親家見諒才是。」
謝秀才臉一白,咬牙看向兒。
謝安瀾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漫步走上前去,看向林嬤嬤道:「林嬤嬤,你想要我怎麼向你陪禮?」
林嬤嬤揚起下,朗聲道:「老奴自然不敢讓夫人下跪陪禮,只屈屈膝罷。」
「好啊。」謝安瀾拉長了聲音,話音未落已經抬腳往林嬤嬤膝蓋上輕輕一點,撲通一聲林嬤嬤就跪倒在了地上。謝安瀾笑地道:「林嬤嬤,不是說屈屈膝就了麼?怎麼就跪下了?可見…這奴才做久了膝蓋就了罷?為了我的膝蓋著想,我覺得我還是站著比較好。你說是不是?」
「你!」
「謝氏!你放肆!」陸夫人怒斥道。
一邊的幾位夫人也變了,沒想到謝安瀾當真是如此大膽。
「都在鬧什麼呢?」陸聞的聲音在院門口響起,眾人回頭看去,陸聞已經走進了院子,邊還跟著漫不經心的陸明以及神平淡的陸離。陸離走上前向陸夫人見過禮,又轉對謝秀才行禮,「岳父。」
謝秀才默然不語,因為今天的事,謝秀才對這個原本十分滿意的婿也多了幾分不滿。
陸夫人不滿地瞪了謝安瀾一眼,才迎上前去,「老爺怎麼來了?前院不是有事兒麼?」
陸老爺不滿地道:「下面的人來稟告說客院鬧起來了,你是怎麼管的家?明天就是壽宴了…。」
「老爺。」陸夫人打斷了陸聞的責怪,沉聲道:「下面的人也太胡鬧了,多大點事兒還要驚老爺。不過就是老四媳婦和林有了些衝突罷了。」陸老爺皺眉,有些不解地看向謝安瀾又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的林和林嬤嬤,道:「老四媳婦?和林能有什麼衝突?」
陸夫人不不慢地道:「說來也是林的不是,一時想岔了怠慢了親家老爺。只是,老四媳婦也不該手打人啊,這傳出去像什麼樣子?我讓老四媳婦給林嬤嬤賠個禮,不想又踹了林嬤嬤一腳。林嬤嬤是我的娘,又一大把年紀了……」說著,陸夫人也低頭開始抹淚,林嬤嬤見狀也立刻大哭起來,彷彿當真是了天大的委屈。
陸聞聽得直皺眉頭,他素來不大管後院的事,平素也喜歡溫嫻靜的子。如謝安瀾這般輒出手打人的人,只覺得俗不堪。只是謝安瀾是兒媳婦,按理也不歸他管。有些煩躁地揮了揮手道:「既是如此,夫人好好管教就是,哭什麼?」
「父親。」站在謝安瀾邊的陸離突然開口。
陸聞沉聲道:「你想說什麼?」
陸離淡淡道:「兒子只是想問,林管家到底如何怠慢了岳父。」
陸聞哪裡知道?側首去看陸夫人,陸夫人沉默不語。一邊的蕓蘿連忙上前,口齒伶俐,幾句話就將事的經過代的清清楚楚。
陸離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陸聞道:「父親,原來在林管家的心中,陸家四爺的泰山大人,竟然只配住清月院那樣的地方?可惜兒子卻不敢如此委屈了岳父大人,還是兒子帶著夫人搬去清月院,將芳草院騰出來給岳父大人住吧。」
陸聞不由得一陣臉紅,清月院是陸府最偏僻的一個小院子,因為有些暗,從陸家人搬回泉州之後那裡就從來沒有住過人。倒是平時堆放一些沒用的雜在那裡罷了。
「胡鬧!」
陸聞拂袖,怒瞪了陸夫人一眼道:「平素聽你說這林是個穩重有能耐的,怎麼如此不知輕重?」又上前兩步,朝著謝秀才拱手道:「下人不懂規矩,讓親家委屈了,還莫怪。」陸家這些日子已經夠丟臉了,真的不用更加丟臉一些了。
謝秀才淡淡地說了一聲客氣,讓陸聞更加惱。回頭就厲聲道:「將這個混賬東西拉出去,重責三十。既然上不得檯面不知道怎麼待客,就去做些活吧,免得讓你哪天再得罪了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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