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舉家來上香遇到這種事,接下來陸家眾人的心都有些煩躁。謝安瀾和陸離也不去招本來就氣不順的陸老爺的眼,自己待在廂房裏看書的看書,逗嘯月的逗嘯月,也很是逍遙自在。
謝安瀾對寺廟道觀這樣的地方一向是不怎麼喜歡的,住了兩天就覺得十分無趣,而且住在寺廟裏,謝嘯月每天要喝的只能讓陸英去山下的農家買,十分的不便。
「我說,咱們要在這裏住多久啊?」坐在小院一角的屋檐下,謝安瀾抱著嘯月有些無打采地問剛剛去探陸明回來的陸離。
陸離看了一眼微微挑眉,「困了就去睡。」這人半夜不知道往哪兒跑每天帶著一氣直到四更天才回來,白天就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謝安瀾翻了個白眼,「睡什麼睡?你沒聽到你大嫂怎麼說我的?嘖…你大嫂可真是閨中典範,那麼嚴謹怎麼不把自己拍進戒范里去呢?」
白天睡覺關什麼事兒?又沒礙著陸家大夫人的名聲。偏要在人前一副高高在上的禮儀標兵的模樣,「弟妹呀,為子當克勤克儉,勤修自。日上三竿還躺在床上,有違禮儀,不為名門閨秀所取。」
陸離蹙眉,「胡言語。」
謝安瀾眼珠子一轉,突然起撲向了陸離。陸離側想要閃開,卻被輕巧的一隻手擋住了去路。陸離還沒反應過來,一張笑的絕艷容就湊到了跟前,「夫君,不如…你陪我睡呀。」嗓音輕婉轉,一轉三嘆,骨。
「胡鬧!」陸離沒好氣地輕斥道。
「哪裏胡鬧了,你陪我睡大嫂就不好意思進來訓斥我了麼。」謝安瀾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道。
陸離一張俊俏的臉黑了好幾分,「你還是人麼!青天白日又在佛門凈地,竟然…竟然……」
謝安瀾淡定地替他接上道:「白日宣?」
陸離的臉又黑了幾分。
看他如此,謝安瀾就笑得更愉快了。隨手將謝嘯月放在旁邊的人靠上,一隻手勾起陸離的下笑道:「說起來…夫君,咱們好像連晚上都沒有宣過啊。不如趁著現在氣氛不錯,咱們……」來一發怎麼樣?饒是陸離前世今生也算是活了快三十年了,也沒有見過如此膽大放的子。俊的臉上一陣綠一陣紫,雙眸狠狠地盯著眼前的子。
謝安瀾故作地一笑,「夫君也覺得我秀可餐是不是?我看夫君多嫵,料夫君見我,應如是?」
「謝安瀾。」陸離抬手抓住了在自己下上作怪的手,聲音平靜。
謝安瀾挑眉等著他的下文。
「啊?!你們在幹什麼!」一個有些尖銳地聲音驟然響起,一邊的謝嘯月被嚇得險些從上面滾落下去。
謝安瀾挑眉,坐起來來轉過去,又是一臉的溫順婉約。
「二妹,大哥,三哥,還有這幾位,是有什麼事麼?」
後的院門口,陸蕎和陸暉陸暄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謝安瀾倒是認得其中一人正是前幾日去過陸府的陸離的同窗之一。剩下的兩個男子似乎是前些日子在晴雪樓見過,跟陸暉一起的。陸蕎尖聲道:「四嫂,你剛才跟四哥在幹什麼?你們…你們……」
謝安瀾無奈地一笑,「我見夫君后領上粘著一片樹葉,幫他取下來,二妹以為我們在做什麼?」抬起手,纖細麗的手指見夾著一片小小的枯葉。
原本臉還有幾分古怪的陸暉等人臉更加古怪起來,之前是因為陸離和謝安瀾,現在是因為自己覺得尷尬。謝安瀾一臉坦然和不解的模樣,彷彿是在暗示著他們的心多麼的骯髒一般。
陸暉側首悶咳了一聲,開口道:「四弟妹,二妹是一時心急以為四弟…傷勢又不好了。」
「是麼?」謝安瀾有些懷疑的問道,陸蕎方才那語氣,分明像是在捉的。
「……」我怎麼知道是不是?
陸離坐起來,道:「大哥,三哥,你們不是陪父親和母親聽經去了麼?怎麼回來了?還有兩位……」
陸暉笑道:「爹娘在陪著客人說話,我們就陪著林兄和王兄來看看四弟。王兄也是隨王伯父和伯母來寺中進香的。」
聞言,陸離微微蹙眉面上卻是一片平靜,還帶著幾分淡淡的笑意點頭道:「多謝崇文兄和王兄掛記,我好多了。」
林青書道:「我也是恰巧想要出來散散心,聽說陸家都在寺中,變想來看看陸兄,正好遇到了昌明兄和子敬兄。」
那王公子,跟陸暉的關係極好,但是跟陸離卻是連話都沒說過幾句。陸離也就約記得他姓王名安,特意來探他?看了一眼站在一遍的陸蕎,陸離若有所思。王安也是讀書人家,雖然不算大富之家卻也略有些家底。王安的父親是知府衙門屬,主管稅收,從八品。從前的陸家自然看不上這樣一個不流的人家,但是現在陸家都只是庶民,即便是有陸家本支卻關係不近,有陸家大小姐嫁京城平安侯府做側妃,陸蕎也只是一個平民百姓家的庶而已。與王家的嫡子倒也算不得不匹配。
陸離想明白的事,謝安瀾自然也看的明白。打量了一眼站在陸暄邊的王家公子,再看看一遍的陸蕎,倒是有些不確定起來。雖然認識陸蕎時間不長,卻有些了解陸蕎的子。王家嫡子這樣的模樣份真的能滿意?至,沒有看出陸蕎臉上有什麼論及婚嫁的子臉上該有的神。
陸離平靜地點點頭道:「原來如此,大哥,三哥,兩位,坐下說話吧。」陸離指了指院中不遠的石桌道,回頭吩咐蕓蘿倒茶來。蕓蘿看看謝安瀾轉去了,陸離看向謝安瀾以眼神示意是進去休息還是在外面帶著?
從跟謝安瀾攤牌之後陸離就沒有指過自己能有個賢良淑德的妻子。如果指這個還不如先弄死謝安瀾再娶比較快一點。雖然這些日子他依然沒能弄清楚這個人的來歷,但是從的眼神和彷彿漫不經心卻不時流出的傲然,他就明白這個人絕不是他曾經見過的任何一個人。
謝安瀾掃了一眼站在一邊的陸蕎,聳了聳肩自發自的抱著謝嘯月到了屋檐下的人靠,手逗得小狼崽子嗚嗚。不想進屋去陪陸蕎聊天,那幾個男人看上去也不像是打算帶一起玩兒的模樣,還是自己玩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