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劉欣雨放心得太早了,當二十天后出國公干回來,得知劉麗芳鬧出的事,真是既震驚又有些后怕。
「我姑真的差點被人拐了?」劉欣雨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
雖然劉新建和張洪亮肯定不可能編這樣的故事來騙,但是劉欣雨是真的真的想不到高麗芳居然會那麼蠢,蠢得被人挑了兩句話就離就離家出走。
離家出走也就擺了,你直接去火車站回老家啊,結果聽說能輕輕松松賺大錢,就屁顛屁顛地跟著人跑。
要不是蔣玉珠發現應該好端端在家看孩子的人突然不見了,立馬給陳招娣打電話。
陳招娣心里恨極卻也不敢輕忽,忙不迭地給劉青松、劉新建還有張洪亮打電話,于是所有能用上的人脈都了起來。
所有的長途汽車站、火車站甚至機場都了重點的搜尋場所,兩個小時之后終于在火車北站找到了正排隊準備進站的劉麗芳。
只要再晚個幾分鐘,劉麗芳就會跟著人上了去東北的火車。
要真上了火車,在這個沒有監控的年代,就如同石沉大海,那可真的找不到人了,結局如何真的很難說。
整個尋找的過程說起來不過幾句話,當時的焦燥、張真的很磨人。
待把一臉驚嚇的劉麗芳帶回喜洋洋餐館,陳招娣拿起撣子沒頭沒腦地了劉麗芳一頓,打得劉麗芳哭爹喊娘抱頭鼠竄。
這麼一場驚嚇之后,自然沒人再敢將劉麗芳留在京城,蔣玉梅的學習計劃才剛剛進行了幾天就因為劉麗芳的愚蠢行為泡湯了。
好在劉新不小氣,送了不復習資料,總算讓不虛此行。
陳招娣擔心蔣玉梅看不住劉麗芳,本打算讓劉新建辛苦一趟,正好遇到張洪亮要去申城出差,于是送劉麗芳母回烏縣的重任就給了張洪亮。
按陳招娣事先的叮囑,張洪亮不但把劉麗芳母送回烏縣,而且一直送到蔣友明和蔣建安手上,只在張劉村了個臉,就匆匆趕往申城。
對于劉麗芳鬧出的事,劉欣雨也只能搖頭嘆息。
看著明顯瘦了的陳招娣和劉厚興,劉欣雨有說不出的心疼,蹙眉問劉新建:「我看爺的神都不太好,可是不舒坦?」
劉新建嘆了口氣道:「這兩天已經好多了。姑走后,爺都在床上躺了好幾天,讓他們去醫院又不肯去,最后只能請了蘭醫生來家給他們看了看,說是氣的急的,開了幾付中藥,讓他們靜養。但是他們哪里肯靜養,躺了幾天就躺不住了。誰也勸不住,只能由著他們來餐館。」
劉欣雨也不由跟著了口氣。
雖然陳招娣總是嫌棄劉麗芳,甚至有些恨鐵不鋼的惱怒,但是的心里對劉麗芳是有愧疚的。
劉麗芳當年可以找個更好的家庭,是陳招娣覺得蔣友明老實忠厚,蔣家那老太太也是個好相的,于是是說服劉麗芳嫁給蔣友明。
原先兩家的條件差不太多還好些。現在的劉家與蔣家的差距越來越明顯,劉麗芳的心理也就越難平衡。
劉麗芳的這種心態,劉欣雨能理解,但是劉麗芳總想著不勞而獲,實在讓劉欣雨到不喜。
【鑒于大環境如此,
劉麗芳只看到劉家表面上的鮮亮麗,卻看不到劉家所有人為這個鮮亮麗所付出的辛苦。
再說這幾年劉家也沒拉扯蔣家,要不然老家的廠就是直接出售,而不是給蔣建安管理。
看著頭發又白了幾分的陳招娣和劉厚興,劉欣雨覺得也許可以再拉蔣家一把,正好把老家的廠給理了。
現在劉家老老都已經落戶京城快兩年了,大家都已經習慣了京城的生活,應該不太可能再回老家生活。
不如把老家的那個廠子轉給蔣家,再大力地扶蔣家一把。
老家的房子可以給蔣家暫住,但是所有權必須是老劉家的,總得給兩老人留點念想。
當然這兩件事都得先與劉青松商量,畢竟那個廠每年也有小幾萬的收益。
征得劉青松同意,還要等劉青松與王三妹通,總要大家都同意才能告知陳招娣劉厚興。
劉欣雨不是個有拖延癥的人,正好部里給了兩天倒時差,趁著休息,直接去酒樓找劉青松。
劉青松聽了劉欣雨的來意,長長地嘆了口氣。
這兩天劉欣雨聽得最多的似乎就是一聲聲嘆息,陳招娣的、劉厚興的、劉新建的,甚至還有劉新誠的……
現在又是劉青松的,不由自主地劉欣雨也在心里嘆了口氣。
哎呀,這樣下去不行,總是嘆氣崗位把自己的氣神都嘆沒了。
振作了一下神,劉欣雨含笑看著劉青松。
劉青松也跟著振作了一下神,輕咳一聲道:「這些日子我也在想這件事。
自你姑來了京城之后,你爺心里就不好過,特別是出了你姑差點被人拐走的事之后,他們是吃吃不好睡睡不好,見天地唉聲嘆氣,弄得大家心里都很難過。
其實你爺心里在想什麼,我心里是明白的。
只是麗芳想要的太多,就算我肯給,你爺也不會答應,更何況我總得考慮你二嬸的心,更說也有四個孩子要養。他們要讀書要結婚,我也得為自己的家庭考慮。
今天既然欣雨你提了,我就說說我的想法。」
劉青松的想法其實與劉欣雨差不太多,與劉欣雨最大的不同的是,為了安王三妹,他提出的并不是將廠無償轉讓給蔣家,而是半價轉讓。
老家的廠到底值多,劉欣雨當然心知肚明,于是在心里考慮起半價轉讓的可能。
這兩年蔣建安在廠的工資并不低,特別劉家來京城這一年半,不但給蔣建安提了工資,還給了他兩的紅利。
二紅利一年怎麼也得有一萬,事實上蔣家現在的日子應該過得也不差,當然與劉家的差距越來越大也是事實。
不過有這個二的紅利,蔣建安應該有能力半價接下廠,有了這個廠,蔣家每年就有幾萬塊錢的進項,慢慢地日子就起來了。
既然蔣建安能接下,劉欣雨也不再糾結:「行,那就半價。二叔與爺談還是我去與爺談?」
劉青松沉片刻道:「我來談吧,二叔不能總躲在你后。」
劉欣雨笑著點頭,這件事由劉青松與兩位老人談確實比更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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