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辭淵也不能直視自己拿著一把如意打人的場景，立刻附和，“是不太方便，換一個吧。”

程九瑤看著歸辭淵一言難盡的模樣，頓時就樂了，“我再好好想想。”

歸辭淵在一旁幫著遞東西，召喚來九目焰，讓他吐出火珠幫忙燒起煉爐。

九目焰一來，九幽跟紙都來了，九幽的坐在九目焰的頭頂上，懷裏攬著紙。

後頭還跟這個神淡定至極的九闕，每每看到九闕這張臉，程九瑤都要多看一眼。

多賞心悅目的年啊。

歸辭淵：……

九幽傻乎乎的完全沒察覺空氣裏有點張，從傻九的頭上跳下來，站在程九瑤跟前，“煉製本命法寶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丟一點息壤進去？”

“什麽？”程九瑤一愣，“息壤？”

“對，是息壤。”九闕也走過來，完全無視了自己主人銳利的目，看著程九瑤接著開口，“息壤乃是萬生機之本，且能自主生長，加進去也許能有意外的驚喜。”

程九瑤聞言認真仔細的思考起來，當初意外得到息壤，就一直放在空間裏種植藥草，抓了一點出來放在掌心，看著它在掌心滾隨意變化，眸慢慢的加深，也許真的是個好主意。

程九瑤做事請一向很認真專注，一旦忘我就把任何人或者事丟於腦後。

九闕盤膝坐在地上，看著傻九馱著九幽跟紙滿院子竄，又看著程九瑤單臂提著鐵錘一下一下重重擊打隕鐵，那打鐵的聲音砸在人的耳朵裏分外的有重量。

又側頭看著自己的主人，就那麽站在程九瑤的邊，不時的給遞過去需要的東西，又不時的給汗端水，這跟他印象中的主人大相徑庭。

但是看著他們如此自然的行徑，又覺得特別的和諧養目。

不知道看了多久，九闕慢慢的收回自己的目，又看著依舊二傻二傻的九幽，也未必不是一種福氣。

不知道過去多久，再也用不到他給遞東西之後，就站在一旁看著，縱然是熱汗淋漓，反複鍛造的繁瑣也不能讓有一點點的不耐。

沉靜的眉眼專注、熱，所有的目傾注在燒紅反複打製的隕鐵上，將周遭的一切都拋諸腦後，的世界隻有眼前三尺地。

歸辭淵慢慢的推出來，不想給造麻煩，負手站在不遠，就這麽靜靜地著。

九闕看久了也有點不耐了，不知道有什麽好看的。

確實，看著程九瑤這麽個滴滴的大人拎著鐵錘打鐵，這樣的景真的，他活了快萬年，也是頭一遭見。

嗯，正宗活久見。

***

石寬等人看著院門閉的院，眼看著開業的時辰越來越近，怎麽還有出來，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去催一下。

董維星一向冷靜克製，此時眉眼間也有點焦躁，最後出來的白遇這時候宛若一塊鎮山石，坐在那裏，看著大家道：“不要去打擾，等著。”

外麵已經有賓客開始上門，拖延時間最多能拖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就要不出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