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寬回了王府先去回了差事,將在程府的事一字不差的複述了一遍。
程九瑤瞧了石寬一眼,“明日去程家那東西,能帶回來嗎?”
石寬略有些驚訝的看了王妃一眼,往日總是帶著幾分愁緒的眸子,此時淡淡的卻像是一灣幽泉看不到底。下意識的一凜,他低聲回道:“能。”
程九瑤點頭,“那就去吧。”
石寬猶豫一下還是問了一句,“若是程家不許,怕是要手……”
“那就。”
聽著王妃渾不在意的口吻,石寬有些恍惚的出了正院,總覺得王妃是真的不一樣了。
看來這回程家要立嗣子,是真的惹惱了王妃。
畢竟王妃對程家有多好,出嫁之後也沒給程家鋪路打點,縱然跟王爺不好,為了程家也幾次在王爺麵前求肯。
石寬想到這裏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王妃想開就好,夫人在地下有知也能開心了吧。
臨湘在石寬出去後有些恍惚,“王妃,真的要跟程家鬧翻?”
雖然也不滿意程家的做法,但是王妃要是跟娘家鬧翻了,在王府跟王爺的也不好,那將來怎麽辦?
程九瑤看著臨湘,“便是不鬧翻,程家就能為我撐腰了?”
臨湘一默,想想也是,程家隻會從王妃上討好,要是王妃真的有事相求,程家未必會出手。
畢竟大老爺跟大夫人都不在了,程家那群人個個都是白眼狼。
“可是,明日石寬回去,咱們自己的人手怕不夠。當初老爺跟夫人給您留下的東西可不,得拿著冊子一樣一樣的核對。”臨湘發愁,這可是個大工程,怕是得幾十號人才。
程九瑤看著臨湘難得笑了笑。
臨湘一愣,一下紅了臉,嘟囔道:“王妃您該多笑笑,這樣可好看了。”
程九瑤眼睛都彎了,“臨湘,石寬既然是可以,那就是一定有辦法,你要相信他。”
臨湘臉一紅,“奴婢沒有不相信他,就是覺得他不該話跟個悶葫蘆似的,要不奴婢跟著一起回去吧。論罵人,十個石寬也不如奴婢一個。”
程九瑤哭笑不得,要個嫁妝以為回去打群架不?
“不用,明你還有別的事幫我去辦。”
臨湘有點憾的點點頭,“您要奴婢去做什麽?”
“聽聞段家要將月華石礦脈轉賣,你去把它買下來。”
臨湘懵了,月華石礦脈?這種石頭除了好看點做首飾,也沒什麽別的用,王妃買它做什麽?
可看著王妃認真地神,把質疑的話吞了下去,心裏一想段家是三姐的外家,難道王妃是在跟三姐置氣?
可是,手就是買一座礦脈,是不是靜太大了?
臨湘恍恍惚惚的去辦這件事,程九瑤低頭從臨窗的博古架下端的屜裏拿出一張發黃的紙,又拿出一把銀剪子,三兩下就剪出一個惟妙惟肖的人來。
咬破中指,在紙人的眉心一點,又拿筆在紙人的上細細描畫,就看到方才還塌塌的紙人,一下子就站立起來,甩甩胳膊踢踢,又對著程九瑤做了個作揖的手勢。
程九瑤笑了笑,看向前院的方向,“去吧。”
雨點打得她頭頂上的蕉葉叮咚作響,甚是好聽,胖貓蹲她肩膀上瞇著眼聽。 雨滴順著蕉葉淌入她的衣袖…… 她仰頭看向陸繹移到自己頭頂的青竹油布傘, 心中不禁有點感動,這位錦衣衛大人總算有點人情味了。 “這貓怕水,淋了雨,怪招人心疼的。” 陸繹淡淡道。 胖貓哀怨地將陸繹望著,深以為然。 “……” 今夏訕訕把貓抱下來,用衣袖替它抹了抹尾巴尖上的水珠子, 把貓放他懷中去,忍不住憋屈道, “大人,您就不覺得我也挺招人心疼的麼?” 他沒理她,接著往前行去。 傘仍遮著她,而他自己半邊衣衫卻被雨點打濕。
穿越還附帶一家子包子家庭,這樣的人生,過起來可真的是夠夠的了。她趙如瀾,天天懟天懟地,這還是第一次記,碰上這麼奇葩的事情,奇葩的家庭。她吊打炸爹,給自己的寶貝女兒,重新找了個喜歡孩子,有錢多金帥氣的後爹。除此之外,當然是改造自己這些包子家人,讓他們早點改變自己的形象,看著讓人覺得無能的家庭,其實也會有一線轉機。
齏玉鲙、華服羅裳,肆意一生。 安國公府世子季崇言簡在帝心、城府極深,素有長安第一公子的美譽,走了一趟寶陵城,一向自視身高的他目光卻落在了那個斜風細雨撐傘的女子身上。 季崇言看的目不轉睛,感慨不已:“真是冰肌玉骨、步步生蓮。” 隨從大驚:此女身形壯如小山,世子是不是眼睛出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