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糊塗!”池鵬凱對著妻子吹鬍子瞪眼,大甩臉子。
丞相夫人柳氏卻一臉無愧:“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那個來歷不明的丫頭絕對不能留!”
池鵬凱氣炸了,滿臉漲紅:“你懂什麼!你這麼做,不是自投羅網是什麼?一旦牽扯出來,不只咱們,就連皇上也得跟著遭殃!”
“你們這些男人真是無用,竟還比不過我們幾個娘們兒,膽子比針鼻兒還小!”柳氏斜瞥著眼睛,滿臉的不屑。
池鵬凱氣得揚起手就想給柳氏一掌,可手落在半空中卻被柳氏大瞪著的眼睛給嚇退。
“打啊,你怎麼不打?”柳氏也發起火來。
“誒!”池鵬凱狠狠地甩回手,一副頹敗之:“這事兒是不是將也扯進去了?”
“你怕什麼?皇上向來聽的,怎會爲難?”柳氏無所忌憚。
池鵬凱卻大擺起頭來:“敗家娘們兒,敗家娘們兒!”
“好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趕想個辦法把那丫頭除去。”柳氏的臉上沒有一丁點兒的張和焦慮,就這個程度上講,比自己的丞相丈夫還沉穩幾分呢。俗話說得好,最毒婦人心,在柳氏上現得淋漓盡致。
池鵬凱是當朝丞相,又是國丈爺,帝王之師,份之重,由不得半點馬虎。他考慮問題自然要比妻子全面得多,必須從大局著手。
“今早的事就爛在肚子裡,就當沒發生過。其餘的,別再瞎歪腦筋。該怎麼做,我自會斟酌。”池鵬凱加重了語氣代妻子。
柳氏卻不想就此罷手:“什麼?事做了一半,就此打住?這可不是我柳桂枝的作風。”
“你還想怎麼樣?不鬧得無法收手,你是不罷休?”池鵬凱惱了,大聲斥道:“你當王是什麼人?那是咱們炎月國唯一擁有冰寒魄的人,那是先祖寒王的嫡系脈,是你說就能的?他若能死,還能等到現在,皇上早就將他碎萬段了!”
“每次都這麼說!他是嫡系脈,那皇上呢?皇上也是先皇的兒子,難道不是嫡系脈,是野種不?”
“啪!”地一聲,池鵬凱忍無可忍,一掌打在妻子臉上,吼道:“說話如此不知輕重,早晚全家都要陪你上斷頭臺!”
柳氏話都還沒說完,便覺臉上火辣辣的痛,氣得肺都炸了:“池鵬凱,你厲害,你威風,現在敢打老婆了是不?你也不想想,當年你就一窮書生,若非我父親幫你,你能有今天的地位!”
“你!”池鵬凱抖著手,氣得直跺腳:“哎!”
“今時不同往日,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想忘恩負義,過河拆橋?”柳氏平素一貴氣,原來撒潑起來也是很厲害,很恐怖的。
池鵬凱下話來:“夫人,家裡的事你做做主就行了。朝裡的事,你當真不懂,別胡參合。至於那丫頭,我會盡快尋個法子除掉,你就別再添了。今早之事,王府已有戒備,咱們就不要自馬腳了。“
見丈夫低聲下氣,柳氏才消了些火氣,道:“我真不知道你們爲何如此忌憚王?他是先祖寒王的嫡系脈又怎樣?坐江山的是皇上,皇上要他生,他便生;要他死,他便不能活。”
池鵬凱道:“你知道什麼?南方乾旱,今年開春之後一直酷熱無雨,災象已顯。國師預言,三年後更是百年不遇的蠻荒之年。在我朝歷史上,曾有過幾次蠻荒劫難,唯有擁有冰寒魄的寒王嫡系脈方可破解咒,救民於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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