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山怎麼樣了?”皇甫擎天見大夫從蒙雁山的房中走出來,當即問道。
大夫向皇甫擎天行了個禮,卻沒有迎上去,隔著遠遠兒的距離回稟:“寒氣心,怕是一時半會兒難以康復。這些日子,蒙公子再不可去冰池。”
“嗯。”皇甫擎天沉沉地應了聲,隨即又道:“用得上什麼藥材,只管開方子。”
言外之意,不用顧忌銀子,多貴的藥都行,也不用顧忌代價,多麼難弄的藥材都行。可見,蒙雁山在皇甫擎天心中的重要地位。
大夫卻道:“王爺也清楚,這傷非藥草所能治癒,臣開的方子也只能起到溫補作用,調養調養罷了。蒙公子想要恢復如初,只能但憑天意。”
“退下吧。”皇甫擎天眸暗沉了些。
接著,皇甫擎天命人搬來他的七絃琴,而後屏退了四周所有的下人。
飛躍房上,一手抱琴,一手彈奏。
修長的手指波琴絃,火辣的琴音自指尖傳出,音波所到之,一圈圈火紅的暈忽忽現,暈打在房上,依稀擊打出鐘鳴之聲,鏗鏘有力,木三分。
琴,彈奏得越發快了。
四周的溫度,漸漸升溫,到了後來,房上都變得滾燙。那偌大的房樑,被高溫炙烤,仿若隨時都會燃燒起來。
“王爺,別彈了,王爺!”
屋,傳出蒙雁山急切的喊聲。
琴音未停,反而越發高。
“砰!”
房門被重重地甩開,蒙雁山衝了出來:“王爺,快停下!”
看到蒙雁山恢復了元氣,皇甫擎天這才停下了手上的作。剛一停下,皇甫擎天便重心不穩,一個釀蹌險些摔落下去,好在他反應敏捷,及時穩住了腳步。
“噗!”一口鮮從皇甫擎天裡噴出,染紅了那良木雕琢的七絃琴。
“王爺!”蒙雁山一著急,飛便要上來扶主子。
皇甫擎天大手一揮:“不要過來!”
蒙山縱然心甚是擔心,卻也抵不過皇甫擎天的堅持。再者,蒙雁山很清楚,主子耗損力爲他療傷,更不惜其本的忌,將上用以保命的熱量散發出來醫治他,才使得他得以險。如若此番自己湊上去,還未完全恢復的子一旦染上主子上所散發出來的寒氣,豈不雪上加霜?
蒙雁山不怕自己苦,只怕浪費了主子的一番心意,怕主子的一番苦心付之東流。若他再有個萬一,他相信,主子還會不顧命地救他,那樣豈不是另一種不忠?
皇甫擎天從房上躍下,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讓自己站穩,而後步履蹣跚地往前走去。
“王爺,您還好吧?”蒙雁山知道,此刻不應該出聲問話,主子本沒有多餘的力氣來應付他。可是他實在太擔心,所以忍不住問了一聲。
皇甫擎天沒有回答。
蒙雁山不自地追了幾步路,卻見皇甫擎天背對著自己反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遂只能作罷,原地待命,目視著主子以極慢的速度離開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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