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凡冷眼瞧著蘇漣漪的一舉一，臉上似笑非笑，既沒被表揚後的高興、也無被諷刺後的憤怒，雙手抱臂“既然在下這麼好，郡主就選了在下，將飛峋將軍讓出去豈不是更好？”

漣漪搖頭，“你不懂，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豈能說讓就讓？不鬧了，不開你玩笑了還不行？”

“好，”慕夜凡點點頭，“中這條路我算是聽明白了，那所謂的進和退，可以請郡主爲在下講解下嗎？”

漣漪道，“進，便是激進。最激進的辦法莫過於破壞鸞國和軒國兩國磨的太平，只要這戰爭打起來，自然沒有和親一說，只有戰勝與戰敗！”說到這，激昂的語調一轉，嘆了口氣，“但若如此，最終苦的還是普通百姓。”

慕夜凡瞇了瞇眼，眼底閃過饒有興致的芒。“退呢？”

“退就簡單的很，”漣漪自嘲一笑，“拋下一切，和夫君遠走高飛，相信以我們的能力，還不至於找不到安之地。”

“那你想怎麼做？”慕夜凡問。

“先中，後退。”漣漪道。

慕夜凡挑眉，“這就將進法否定了？”

“恩，”漣漪點頭，“我雖不是聖母，但卻是個有良心的人，爲我一己私利將數萬百姓坑了，這事兒……我做不出來。”說到這，蘇漣漪頓了下，而後用一種好笑的口吻道，“真是奇怪，莫名其妙就和你說了這麼多，我們明明只見了數面，你卻了我針對此事的唯一聽衆。”

慕夜凡沒閒著，聽說話期間又沏了一壺紅茶，“慕某人何其榮幸，只是有一個疑問——這些話，難道郡主未對飛峋將軍說嗎？”

蘇漣漪恍惚下，垂下眼，輕輕搖了搖頭，“……沒。”

“爲何？”慕夜凡一邊爲其倒茶，一邊深深看了蘇漣漪一眼，“你可以與我這路人說，卻不能和你的夫君說？”

一下子被慕夜凡問得啞口無言，蘇漣漪竟不知再說什麼。因爲一些原因，不能說給雲飛峋聽，但又需要一個聽衆，有些事憋久了，太過難。

設想過很多聽衆，卻沒想過最終這聽衆是見了不到幾面的陌生人。

如今想來，對剛剛所發生之事無限後怕。

——從何時開始這般缺防備心理！？

蘇漣漪從前雖不算是多麼嚴謹的人，但基本的防範心理還是有的。

“郡主，你面不好。”慕夜凡淡淡地說，說出的話帶著關懷，但語氣卻毫沒有關懷的意思。

漣漪強歡笑，“不知不覺打擾慕老闆這麼久實在抱歉，我便先行告辭了。”說著，急忙站起來。

蘇漣漪不站起還好，猛的站起，隻眼前一黑頭暈目眩。

慕夜凡一驚，一個箭步衝過去，將搖搖墜的接住，將小心扶座位上，手指則是順勢搭在其手腕上，片刻，道，“郡主的況不甚樂觀，脈象平中帶虛無，卻又疾而有力，這是急火攻心、胎象不穩的脈象。怕是……之前有小產的跡象吧？”

雙目閉，眩暈中的蘇漣漪只想罵天罵地——這是什麼狗屁制度，文人必須學醫理，鬧得人人都會把脈看病，哪還有私人權可言！？

慕夜凡的語氣不再像之前那般閒散，很是認真，他咄咄人地盯著蘇漣漪蒼白的臉，“這麼長時間你閉門不出，是不是就因爲此事？”

漣漪不理會他。

慕夜凡卻突然笑了，“既然你不信任他，又爲何堅持？一名男子連自己人都保護不了還算什麼男人！？”

漣漪睜開眼，眼神鋒芒，“我不告訴他並非不信任他，而是瞭解他！飛峋格執拗耿直，事極端，我不想和他說太多是不想他做出過激之事！還有，慕夜凡你記住了，”加重了語氣，“人也是人，不是弱的附屬、不是毫無主意的弱者！人也有心中的堅持和想保護的人！拓跋月之事，害者不僅是我一人，雲飛峋也是害者，他不會妥協，我也不會！我更不會哭啼啼地等待保護，相反，我要保護我雲飛峋，保護我的男人！”

慕夜凡愣住，“保護……你男人？”而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因爲笑容，慕夜凡斯文的臉上竟添了俊的覺，但蘇漣漪卻沒心思欣賞。“有什麼可笑的？”

慕夜凡笑了好一會才道，“沒什麼，第一次聽有人說要保護男人，新鮮。”

漣漪嗤笑了下，“就像我剛剛說過的，相是相互的，同理，保護也是相互的。付出若得不到回報不會傷心？互相著想、互相保護，方纔是一家人。”

慕夜凡好像看不到蘇漣漪的諷刺一般，坐在椅子上，支著下，很認真地回味的話，自言自語，“說得有理啊，只不過能爲自家夫君而出、有能力而出的子卻是之又、可遇而不可求也。”

－－－－－－題外話－－－－－－

很久沒寫題外話了，也很久沒看讀者留言，不是懶得看、是不敢看，怕看到大家的責怪謾罵（不知道有沒有），一直斷斷續續斷更，更新，看似作者不負責任，其實邊朋友知道，我已經盡力了！我這邊況不太好，只要我能寫、有條件寫，都會一不茍地寫完，絕不爛尾！而且這個月爭取好好完結，給此文讀者們一個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