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微雨真的病了?
「到時庶房拿走一半,剩下的一半……還能被七叔公和聯手的那些族人再拿走一半。」
「也就是留給錚兒的,是現有伯府產業的一半之又一半,還要養大年的銘兒。」
「雖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夕旦福,誰也避免不了。」
「但能避則避,行事要以安危為重。」
「不然後果……估就是我說的那樣,父親若不信,大可自己推測這種後果。」
陸微雨說得一臉痛惜,眼眶已微微泛紅。
陸天堯要端茶杯的手最終也停在了桌面上,一臉震驚地著兒。
以前只當這孩子深思慮,思考問題深遠,為護伯府利益而已。
沒想到已將結果推斷到如此地步。
伯府產業眾多,若他出事,兒子年,確實難以護住這份家業。
若說是自己兒多了爭產也罷了。
可他如今就兩個兒子一個嫡、兩個庶。
自己的兒爭不到自己的產業,確實最容易從中得利的……
或者說自己若出事了,最大益者就是庶弟。
至於那些族裏人?
無非就是附庸庶弟,從中分得一些小利罷了。
但這結果,他是想想就不能接。
也就明白了微雨先前說的那些話。
為一些早已出了三服、五服的族人而勞碌奔波,為族人賺取那些富貴,不捨得。
「知道了,為父會注意的。」最後,陸天堯嘆了口氣。
「沒想到還要讓兒為父親擔憂這些問題,是為父太過懈怠了。」
「以後,為父會在族裏起用一些小輩,你那些族兄們能頂事兒的會放出去多歷練。」
「歷練對於他們也是好事,怕的是沒機會,年紀大的也會慢慢留在京城或就近管事。」
「只要小輩們有上進的野心,老一輩管事的就做不到隻手遮天。」
陸天堯很快就調整了計劃。
陸微雨到無所謂這些,只要將父親留在京城就好了。
若上天給機會,定在三年之將北邊的患拔除。
到時父親無事,族裏患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父說了許多家族大事,陸微雨這才起回春華堂去,又陪著兩個弟弟玩耍。
陸蕓蕓卻是被徐姨娘帶走了,說是要回去練琴。
陸微雨知道們離開后,就暗嘆徐姨娘真的很識趣。
但凡有一點爭寵的心思,定然就會不甘眼下的現狀。
畢竟徐姨娘早年過一胎之後就壞了子,幾年下來再無喜脈。
當然如今陸天堯也不攪后宅是非,厭惡了楊氏之後,也不大去徐姨娘屋裏。
如今偶爾過去也只是看看們,敘敘親。
當然他也不怕下人因此輕慢們。
就算徐氏不得寵,陸蕓蕓可是寵的。
陸微雨在伯府例制上,不會苛待任何一人。
哪怕是陸芊芊也從未在例份上被剋扣過半分。
何況是與陸微雨和陸錚走得近的陸蕓蕓?
但徐氏卻不因此藉著陸蕓蕓的勢頭,在後院裏攪弄新的格局。
原本趁著楊氏被貶去偏院的機會,又有主母信任的時勢。
徐氏若暗中做點什麼小作,也是容易的。
但徐氏並沒有這麼做。
而是一如既往地守著的攏翠軒,悉心教導著陸蕓蕓。
平時也不常在各走串門兒,更不參與閑話、說人壞話。
哪怕去年楊氏被許多下人說道,甚至有人結伴去偏院那邊謾罵楊氏。
也約束了攏翠軒的下人,遠離是非之地。
這麼冷靜理智的妾室,著實無無求了些,但也說明的理智,早就想通了。
陸微雨對徐姨娘的通是欣賞的,以為人世而言。
正月初二,陸天堯陪妻兒去將軍府。
陸微雨卻藉機染了風寒不便出門,拒絕同去。
陸天堯知道是要避開與陳飛揚打道,立刻就允在屋裏休息。
陸蕓蕓換上了新裳開開心心準備出門。
得知大姐姐病了,急得就要來探,被陸天堯直接抱上了馬車。
「父親,我要去看大姐姐!」陸蕓蕓著急地道。
「你大姐姐染了風寒,吃了葯好好睡一覺就好了,不用你擔心,若你去看過了病氣咋辦?」
陸天堯耐心地解釋。
「你若也病著了,可是不能與錚兒、銘兒見面了。」
最後這句話,立刻嚇住了小姑娘,只得進了馬車。
今天只帶上了陸蕓蕓,沒通知陸芊芊。
大年初一,陸芊芊以初一見姨娘為由,中午陪楊氏吃了飯。
傍晚去了素心堂請安,就直接回了月華軒。
這麼做,無非就是在過年時表現一副委委屈屈、悲涼凄慘的模樣。
想要讓父親惻之心。
然而,陸天堯卻因陸思思的張狂,想到自家也有一個曾也是如此的庶。
自然不會慣著陸芊芊。
將軍府。
得知陸微雨除夕累著了,初一就有些子乏,晚飯都沒吃什麼就回去睡了。
早起就很不適,好在邊丫環是常山來的,又一直在回春堂學醫。
趕配了葯,喝了葯繼續睡著,就無法過來。
林老將軍和林老夫人自然是不會責怪的。
直嘆自家外孫太過懂事,小小年紀要張羅太多事了。
可話一說完,又一臉疼惜地看著自家兒。
若非兒這些年一直在熬病,何至於讓外孫這般辛苦?
俗話說窮家孩子早當家。
這富貴伯府的孩子也是早當家啊。
林平湛見表妹沒來,便讓林展鴻帶著兩個小的去玩耍。
他與陳飛揚也在花廳喝茶閑聊,說著下個月就要開始的春闈之事。
陳飛揚說下午就要回去自己的宅子收拾心,準備閉關備考了。
不過,今天沒看見表妹,他心裏也有些憾。
除夕那天雖去了伯府吃烤,還是陸微雨張羅的宴席。
但陸微雨一直在四走,與族裏姐妹們和小子們寒暄。
反而是哥哥們這邊不常來,他想多看幾眼都看不到。
聽他在那兒哀聲嘆氣地嘀咕。
林平湛心裏卻想的是,微雨真的病了?不會是為了避嫌特意不來的吧?
午後,陳飛揚向長輩們告辭。
聽說是要回去讀書備考,林夫人滿意地笑著又是一通叮囑,讓林平湛送他出去。
看著陳飛揚的影消失在院子外頭,林老夫人卻是嘀咕了起來。
「等這孩子金榜題名,該是要親自上伯府將親事提上日程了。」
「這孩子自己尋的宅子,媳婦你去瞧過沒有?可別將來委屈了我微雨。」
「我去瞧過啦,飛揚也是有心思的,論大小自然比不得伯府也比不得咱們將軍府。」
「但陳家只有飛揚留在京城,也不需要太大的宅子,以後空落落的冷清。」
「但要說平時陳家來京城也是有個暫住的地方,平時也是寬敞的,格局佈置也不錯。」
「主院也種了不梅樹和海棠,不過都是年前新移栽的樹苗,等微雨過門就能賞花了。」
「是這些樹,就可見飛揚這孩子的有心了。」
「微雨和錚兒的住,可不就多種這些花樹麼。」
「宅子離陸家族裏人住的地方也近,以後回伯府、走親戚都方便。」
林夫人喜氣洋洋地誇著侄子會辦事。
看得出來自家婆母的擔心,自然將侄子的用心多誇誇。
陸夫人照顧著睡覺的銘兒,並未說話。
陸錚和陸蕓蕓則是跟著外祖父去演武場玩耍了。
陸天堯與林將軍在書房說話。
陸天堯沒提退親的事,只是詢問林平湛的親事張羅問題。
作為姑父,他準備的禮自是厚,不過得等那天再說。
閑談之間順其自然說到了陳家與徐家來做客的事。
確定陳家夫婦會到,陸天堯心中就有數了。
林將軍卻以為妹夫是要與陳家商量微雨親事。
笑道:「等平湛親后,春闈也早就放榜了。」
「到時說及微雨出閣的日子,也是喜上加喜,就不知微雨想法如何?」
林將軍也知道自家外甥是有主意的,不認為伯府會不問那丫頭的意見。
然而,陸天堯卻是不咸不淡地開口。
「今年陳家或許會喜上加喜,卻不見得是我微雨呢。」
林將軍頓時表一怔,不明所以地看著陸天堯。
陸天堯原本不想說的。
但大舅哥將話說到這裏了,他若附和,以後退親時豈不顯得他早有準備?
他放下茶杯,嘆了口氣,就將除夕夜裏暗衛來報的事說了一遍。
而後看著林將軍。
「大哥,就算這事兒我能忍,可我微雨要這委屈嗎?」
「這正妻還未過門呢,就已經在勾搭小妾了嗎?還是我陸氏族裏的姑娘。」
「這親退與不退,都我伯府臉面存在?不管怎麼往外傳都是所有姓陸的沒臉!」
「他陳家公子、科舉新貴,甚至還將朝堂,正是春風得意之時。」
「我陸家不管嫁哪個姑娘、還是兩個都嫁,於他面何損?」
「可笑的是,他與陸鈺華的兒鬧出這些不面的事,我還得替他們兜著、我得忍。」
林將軍早就聽得呆住了。
所有人都認為的理所當然、水到渠就等著喜事到來。
怎麼又出了這樣的事?
「我把陳飛揚過來問清楚!」林將軍氣得拍桌。
陸天堯卻阻止了他,嘆氣道:「大哥,現在問有何用?拿賊還要拿贓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