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政變化莫測,泠兒他一路走到這裏,其中的艱辛與委屈,本宮這個做母後的,是最清楚不過了,本宮不希他的所有努力,都毀在……”
皇後的話戛然而止,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寧代語。
寧代語的心急轉直下,傷心與難過如同水,一陣一陣地朝著的心口襲來,讓都有些不過氣來。
寧代語沉默了很久,終於緩和了心,慢慢抬起頭來,對上灼灼的目,輕聲道:
“皇後娘娘,您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您放心,我絕不會為太子殿下的負擔的。”
子神悲慟不已,眼裏閃著淚花。
皇後也是子,自然理解心的,終是不忍心,開口:“現下一切未定,許是還有轉機也說不定,隻要一有機會,本宮定會在皇上麵前替你,替寧家求。”
拉過子的手,輕輕拍了拍,歎了口氣:“其實你和泠兒,是本宮最為看好的一對,不然也不會那麽急切的給你們定下婚事,隻是誰也沒有想到,這段時間竟發生了這麽多,樁樁件件都對泠兒不利,本宮很喜歡你,可本宮更是泠兒的母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泠兒著想,希你不要怪本宮。”
“嗯,為母者,自然是一心一意為子打算的,”寧代語深吸了口氣,繼續開口:“皇後娘娘願意為我向皇上求,我已經很激了,又怎會奢求更多?”
皇後現在的形也不是很好,因著池雲泠的關係,也許久未見皇帝了。
皇帝對,更是冷淡。
寧代語知道這些,所以是發自心的激。
到了這個時候,寧代語也沒有心再繼續聊下去了,又簡短話了幾句,便告辭了。
並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大殿外。
“李公公,麻煩你幫我通傳一聲,就說我想見皇上,有要事稟報。”寧代語客客氣氣地同李公公開口。
李公公神微變,將帶到了一邊,勸道:“安寧郡主,老奴知道你要做什麽,是想為寧老將軍求是吧,可聽老奴一句勸,別進去了,省得惹皇上不高興。”
寧代語愣了愣,問道:“李公公何出此言?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李公公看了看大殿裏,搖了搖頭:“前不久,寧老將軍派人來過,說想要見皇上一麵,可最後被拒絕了,皇上雖沒說什麽,但老奴能看得出來,他為此很不高興,所以郡主還是不要再進去,免得火上澆油。”
“父親曾人來過?”寧代語一顆心立馬提了起來,急急開口:“可是他在宮出了什麽事?”
李公公擺了擺手,示意安心:“寧老將軍在宮中一切安好,郡主不必急切,隻是皇上現在還在氣頭上,不想見到與寧家有關的任何人和事……”
今兒個早上,他前去伺候的時候,無意中提到了寧荀二字,皇上的臉立馬冷了下來。
那死一般的寂靜,無比凝重的氛圍,他現在想起來,還覺得背心冷汗直冒。
所以,寧代語此次前去,除了加重皇上的怒氣,沒有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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