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五說著說著，緒激了起來，又連咳了數聲。

接著，他神格外的痛苦，猛地吐出了一大口來。

池雲泠與夜一的神立刻張起來。

看著夜五的樣子，應是大限將至了。

縱使他們都知道吐背後的原因，仍都不願相信。

“我沒事。”夜五擺了擺手，再次笑了笑，“大哥，關於那人的信息，我隻能提供這麽多了，還需你們花費時間去查一查了。”

“小五，”夜一的眼裏滿是恨意，語氣堅定，“你放心，這個仇大哥一定會給你報的，抓到了傷你的那人，我定會讓他盡折磨！”

“多謝大哥……”夜五的氣息虛弱了大半，而後撐著一口氣，向池雲泠：“主子，那人的目標是安寧郡主，此次沒有得手，定會再尋機會下手，我們得時刻警惕著……

“還有……”說了這麽多話，他的氣力已然消耗殆盡了，但憑著意誌，仍堅持說完最後一句：

“這麽多年了，多謝主子對我的栽培與信任……”

話還未完，他便闔上了雙目。

“小五？小五！”夜一放聲大喊起來。

床上的人卻永遠的沒了聲息。

夜一低著頭，眼眶發紅，一句話不說。

池雲泠心裏更是波濤洶湧。

他失去了一個得力的下手，更失去了一個多年的兄弟。

若是讓他遇上那人，定會將其碎萬段。

看著床上的人，池雲泠眼裏的戾氣滿滿。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寧代語的聲音。

“夜五怎麽樣了？”

寧代語來了京都，先回府了一趟，理了手上的事後，就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說話間，已經進了屋。

“夜五如何了？他……”

看見了屋的景象，寧代語的話生生止住了。

不用多言，已經明白了發生的一切。

寧代語往前走了幾步，定定地看著一不的夜五。

雖然與夜五相識的時間很短，但眼見著白日裏還鮮活的一個人，晚上就隻剩下一副軀殼。

且還都是因為變了這樣……

寧代語的心裏頓時湧上悲傷，眼裏盈滿了淚水。

蹲了下去，難以自抑地出聲

“都怪我，這事都怪我……”

“要不是為了救我，他就不會這樣……”

“都是因為我……”

滿心的愧疚，隻有通過一聲聲的呢喃，才能得到紓解。

池雲泠一向冷漠的臉上此時也出了裂痕，著難過，走向了寧代語邊。

他將寧代語扶起，而後抱住了對方。

“不怪你，這事不怪你……”

男子的聲音很是低落，對於夜五的死，他同樣難過不已。

在池雲泠的安下，寧代語慢慢恢複了緒。

此時的，才發現了邊的這個男人，緒更為低沉。

也是，到底是朝夕相伴的人。

下心裏的消沉，輕輕拍了拍池雲泠的後背，開口：“你也不必因為此事太過自責，夜五他一直將你當最好的主子，你可不能消沉，得找出殺他的兇手，為他報仇才是。”

池雲泠將頭埋在寧代語的頸間，聞著子上悉的香氣，他因為夜五一事而躁不安的心，這才慢慢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