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代語的一張小一直不停,所說皆是對池雲泠的責罵。
正值秋末時分,隨著夜越來越深,風也大了起來。
又是一陣秋風拂過,寧代語不自覺抱了自己,見著池雲泠要離開,那張也終是停了下來。
還真不管了?
環顧四周,也不知道那群護衛去了哪裏。
要是池雲泠走了,那怎麽辦?
癟著一張,思索了片刻,不不願地開口:
“太子殿下,剛剛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對你不敬,你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與我計較,就行行好……”
看了眼地麵,眼裏帶上祈求:“太子殿下就放我下去吧,這夜裏的風好冷,我穿得又,再待下去怕是要染風寒了……”
佯裝咳了兩聲,說話都帶了些鼻音。
“放你下去可以,”池雲泠眼裏閃過笑意,默默來到風口立下,“不過本宮有個要求。”
寧代語低下頭翻了個白眼,抬起頭時又是另一副模樣了。
“太子殿下有什麽要求盡管說,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向來能屈能,分秒之間臉就能千變萬化,池雲泠心下覺得好笑,仍裝著板著一張臉。
“三日後宮中會舉行乞巧節午宴,本宮要你去參加。”
乞巧節是男定的好日子,本在民間盛傳,後被帶了宮中,宮中的汐貴妃又很是喜歡這個節日,覺著其寓意良好,便提議在乞巧節舉辦午宴,邀請各家大臣的適齡公子與姑娘來赴宴。
汐貴妃寵冠六宮,這乞巧節午宴便被當做宮中慣例,一直沿襲了下來。
本還以為池雲泠會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來,沒想如此簡單,寧代語直接就應下了。
見子形單薄,瑟瑟發抖著,池雲泠這才不再與之逗趣,將人帶了下來。
等到池雲泠離開後,寧代語咬得一口銀牙直響,又惡狠狠地罵了起來。
在外麵這番一折騰,離日出時分也不遠了,加之被池雲泠好生氣了一頓,寧代語就睡不著了。
幹脆,就坐在床上,咒罵著。
“太子了不起啊,太子就可以隨意將人拎來拎去嗎?”
一想到自己像小崽似的被帶到了屋頂上,寧代語眼裏的怒氣更甚。
“池雲泠淨做些要挾人的事,真不是個東西!”
“什麽玩意兒,氣死我了!”
“哪天去了宮裏,我真想好好問問皇後娘娘,太子如此行徑該不該被責罰!”
綠芙在一旁聽得是膽戰心驚,家小姐這些話,句句都是能治人大不敬的呀,若是被別人聽見傳了出去,那還得了?
“小姐,你別生氣了……”
弱弱的勸導聲很快被罵聲湮沒。
“讓我參加那勞什子的乞巧宴,我才不去呢!”
自重生以來,寧代語是能出現在眾人麵前就出現,也不願多沾惹那些雜事,乞巧宴上聚集京都大半的年輕兒,想來就是無比熱鬧的,所以本來是打算尋個由頭不去的。
“綠芙,到時候我就找個時間,從府裏溜出去,找不到人看他還怎麽讓我參加……”
“綠芙,你過來。”
寧代語腦筋直轉,眼裏帶上狡黠,將自家的小丫鬟拉了過來。
就這樣,兩人趴在床上,不時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商量對策直至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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