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西側一角傳來腳步聲。
寧代語忍著痛,朝聲音來源去。
是池雲泠。
許是因為夜深,寧代語看不大清他的表,隻覺得今日的他與以往好像有所不同。
周的氣場如同寒冬臘月的冰塊一般,比往日要冷太多。
意外的是,刺客竟識得池雲泠。
“我何德何能,竟驚了太子殿下。不過太子殿下此番來了也好,省得我再找人去請了。”
“此刻的宮牆,裏三層外三層都已被圍住,你跑不了了。”池雲泠持著長劍,淩厲至極。
“太子殿下可得好好思量一番,畢竟這子的命還在我手中。”刺客將寧代語往前一推。
他的作帶著狠意,使得寧代語手臂的傷口被牽扯到,痛意席卷全,這次克製不住,呼了出聲,一雙眼不自主地向了池雲泠,暗藏著期。
子的聲音在這黑夜裏顯得尤為突出,池雲泠麵頰沉,眼裏寒芒閃過。
“不過是一個上不得臺麵的罷了,的命,與本宮何幹?今日你休想從此逃走,快束手就擒,本宮可沒什麽耐心。”
刺客半信半疑,可瞧著池雲泠的神並不像在說謊,一時也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來。
他本就是江湖中人,向來講究利益,既見手中的籌碼無法為自己帶來用,當即就想了結了去。
寧代語聽了池雲泠的話,有些不敢相信,在目及到男子堅決的神後,寒意由心底而生。
此刻又到刺客對的殺心,心底的那些被抑住的恐慌與無助,剎那間將整個人包裹住。
本以為池雲泠是個可相的,沒想,不過也是個在危難時刻棄不管不顧之人。
寧代語自嘲地扯了扯角,慢慢閉上了眼。
“慢著!”太後出言了。
“你想要什麽,哀家可以給你,隻要你放了這個丫頭。”
此刻的太後已是放低了段,語氣都是商量。
竟有峰回路轉之時,刺客笑了笑,在寧代語耳邊低聲開口:“你果然沒有你自己所說的那麽無用。”
“那太後就先讓這些侍衛退下!”
太後急急忙忙命令下去。
可這些侍衛都是池雲泠手下的人,見主子沒開口,也不好擅自行,一時之間進退兩難,僵持在了那裏。
“太子!你連哀家的話都不聽了嗎?”太後實在著急,開口訓斥起來。
“祖母,您莫心急,此事於我。”
劍倒映出池雲泠的臉,眼裏的緒有如磅礴而出的火山,令人看著便心驚。
也不知他是為著這刺客,還是為了其他。
“本宮知曉你今日潛宮意何為,不過是為了那份貪汙的朝臣名單,本宮答應你,隻要你出名單,定饒你不死。”
“太子殿下當真磨蹭!”刺客顯然沒什麽耐心了,再次舉起了匕首,“我早就說過,讓護衛退下,放我走,既然太子殿下總是裝作不懂,那我也不必在這浪費時間了,我這就送下黃泉!”
寧代語燃起的點點希再次被澆滅,等待著疼痛的降臨。
千鈞一發之際,有聲音響起:
“退下!都退下!”
聲音裏似乎還帶著點急切,寧代語聽得真切,頗有些震驚地睜開了眼。
這是池雲泠讓侍衛們都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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