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斂走在最前面,笑得樂呵呵的,高興地跟他求婚一樣,吹了吹口哨,“沒錯!賀哥原本想要的跟你求婚,不讓我們知道,沒辦法有我這個萬事通在,想瞞也瞞不住啊!”
“賀哥的高時刻,我們必須都要在場給他見證。你們說是吧?”程斂聲音高揚,大家跟起哄。
“......”溫阮已經愧到無地自容了,唐隨意還沖笑得賊兮兮的。
溫阮捂住自己的臉頰,整個人都埋在賀宴辭前,沒法見人了。
偏偏程斂還不放過,“大小姐,這個運場怎麼樣,壯不壯觀?”
溫阮從賀宴辭懷里抬頭,點了點頭,跟個運場一樣,而且空氣很好,“很壯觀很大,而且空氣質量很好,比地面上的空氣好。”
“那是當然了,賀哥送你的東西能不是最好的。”程斂眉弄眼的笑。
“可不是嗎?賀宴辭為了討你歡心,可沒差點累壞我。”賀雋表示不滿,下苦力就算了,還要被程斂過來吃無聊的狗糧。
送的?
賀宴辭專程修個跑道給?
溫阮目深深的看向賀宴辭。
“喜歡嗎?”賀宴辭問。
“嗯。”溫阮咬了咬,“你為什麼想著修地下跑道給我?”
賀宴辭說:“你之前說京都的氣候,你跑步跑不了多遠,心口就會悶的難,很懷念南方的氣候。”
溫阮盯著眼前英俊的男人,似乎再說這話還有點小委屈,是因為那時候他就不想回南方對吧。
當時就是為了逃避,隨口一說。
賀宴辭就真的為了能夠好好生活在北方,給造南方的景,給修能跑步的地下跑道。
溫阮鼻頭一酸,眼眸噠噠的。
低聲問他,“你是怎麼做到,這不是一件小事。”知道的不簡單,就說這個舒服的空氣,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沒費多大勁。”賀宴辭輕描淡寫。
“嘿,賀哥你就別裝酷了,大小姐我告訴你,這個好幾個相關部分都要點頭的,賀哥為你給你修建地下跑道,費了不心力。你可要好好的補償我們賀哥哦。”程斂壞壞道。
溫阮明白,賀宴辭是一個很低調的人,這麼些年都沒有因為一件事去麻煩那些相關部門。
這次因為,開了金口。
溫阮努了努,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哭腔很重的問賀宴辭,“老公,你為什麼對我這樣好,這樣我會被你養廢的。”這麼多年,在爸媽的寵溺下沒能廢,但覺自己要被賀宴辭這個男人養廢了。
“那樣好的。”賀宴辭抬手給掉眼眶的潤,“這樣你就不會惦記,跑步的事,還會時不時惦念回南方的事,說不定還想著跟符景百跑步。我建了這麼好的跑道,各種運材的完善,你再也不會惦記和符景百跑步的日子了。”
他倆都這樣的況了,賀宴辭怎麼還吃符老師的醋呀。
小氣吧啦的男人。
溫阮破涕而笑,踮起腳尖仰頭,親了下賀宴辭的下頜。
了,故意說,“南方有外公外婆,那也是我的家呀。”
賀宴辭說道:“嗯,以后我們有空就回外婆家住幾天。”
表白求婚結束,那群看好戲的被賀宴辭一張黑卡搞定,一個個的拿著這張卡去瀟灑。
溫阮趁大家都沒注意到,覆在唐隨意耳邊悄悄說了什麼話,唐隨意悄咪咪的比了一個‘好’的手勢。
兩人手牽手的漫步在跑道上,心都無比的寧靜。
溫阮看向中間那架鋼琴,“那架鋼琴就放那吧,以后我們可以十指合奏。”
“好。”他也沒打算挪走。
“賀宴辭,跑道圈外圍的圈是多大啊。”溫阮指了指最外的環形圈。
“最外圍是四百米,所有跑道疊加是一千三百米。”賀宴辭回。
溫阮轉對面賀宴辭,一步步退著往前走,好奇的問他,“為什麼疊加是一千三百米?”
賀宴辭耳尖又泛起了一紅暈,這是他不好意思的表現。
溫阮以為賀宴辭不會說,每次出現這樣的況,他都不會說的。
還想著下次再套路他,總能知道的。
沒打算追問。
賀宴辭幾大步到跟前,兜住的后腰,將往懷里帶了帶,兩人部,一字一句說:“你九歲去的南方,我們再次見面你二十二歲。”
溫阮驚愕,怎麼也沒料到是這個原因。
賀宴辭要不要這麼好!
這個數字他都還特意編排一下。
溫阮手指勾了勾賀宴辭的寬厚的掌心,繼續漫步在的橡膠跑道上。
一會,問他,
“賀宴辭跑道還沒名字吧?”
“嗯。”
“‘一千三百米的’吧。”溫阮笑容嫣嫣的提議。
“好。”這個名字他很滿意。
兩人手牽手從最里面的一圈跑道,走到了最外邊,一千三百米被他們全部了一遍。
兩人十指相扣的往地面走去,溫阮說道,“賀宴辭當初我就是隨口一說,并不是因為京都氣候原因我沒法跑步。”賀宴辭都為做了這麼多,不如實說心里有點過意不去,“我也沒有那麼運。”都是借口。
回到地面,賀宴辭眉峰微挑的問,“你確定?我看你喜歡運的。”
“......”溫阮微微吐著氣息,很是無語,怎麼說著說著他都能往這上面去呢?
賀宴辭角幅度勾起,“寶貝,今晚我們就歇在玫瑰園這邊了。”
“哦。”也想看看夜景,賀宴辭做了很多形的燈,夜晚應該很漂亮。
賀宴辭長長一嘆,看著溫阮別有深意的說道,“好久沒睡新房主臥,今晚一定要好好驗下。”
“......”溫阮瞬間就有些說不出的覺,純屬是想要看夜景,賀宴辭竟然在想那些事!
他低沉的又在耳邊輕聲有力,“阮阮,我讓人把床單換了大紅。”
溫阮抿笑,承接了賀宴辭那種毫無掩飾的邀約。
夜晚,室外的夜景很,流水滴滴答答的,燈和,都充滿的溫暖的氣息。
室風景更是好。
一場又一場的意過后。
溫阮眼眸里醞著霧蒙蒙的氣,瓣微腫,很生氣。
“賀宴辭,你個騙子,說的我來。”
“嗯,下次一定讓你來,今晚我怕你累。”吃飽喝足的賀宴辭摟著妻,邊掛著滿足的笑。
“......”每次都這樣說,很不服氣,“你不要這麼過分我會累麼?”
“怕你太貪吃,不夠。”賀宴辭低笑的親了親溫阮的發頂。
這男人太過分,說來說去都是的問題。
那次不都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
賀宴辭悠悠轉醒發現懷里是空的,他習慣手去撈人,撈了一個空不說,邊的被子都是冷的。
賀宴辭雙眸驟然睜開,眸很深,很有防備,冰涼涼的。
等到徹底恢復意識,他了額頭,眸才恢復了一些和。
賀宴辭到控制,打開臥室里的燈,喜氣洋洋的,唯獨不見溫阮。
他拿了床頭柜上的腕表看手機,凌晨十二點多。
他無奈的嘆了嘆氣,小家伙還好意思說他這樣要把寵廢了。
就這種經常凌晨起來工作的神,他那有哪個本事把寵廢。
賀宴辭表示非常頭疼,他下床撿起地上的睡袍披在上,又將溫阮那基本已經不能穿的菲薄睡給丟進了廢棄簍中。
賀宴辭打開書房的門,里面一片漆黑,沒溫阮這個人。
在樓下書房?
他攏了攏眉心,敢在臺或者室外去工作,他一定會懲罰的。
賀宴辭在樓下書房找了一圈也沒人,準確說,屋沒人。
賀宴辭眉心攏得越來越,小姑娘越來越沒王法了,半夜起來工作也就算了,還真跑室外去了?
賀宴辭上樓簡單的套了一件襯衫和長在上,到屋外尋溫阮。
一會被他逮住,看他怎麼收拾。
賀宴辭一步剛邁出門口,臺階上有熒心指路。
賀宴辭心頭跳得有些快,跟隨心的指引一路走去,是別墅的北面,是一片空草坪,他什麼也沒安排,專門留下的一塊空置的區域,讓溫阮自己的安排。
在造景上面,點子多,對,不能設計的太飽和。
賀宴辭去往北面,那款被空出來的草坪上,此時此刻搭建了一個舞臺。
一向穿著旗袍和文藝復古裝的孩,此時此刻穿著酷酷的服,編了酷酷的辮子,坐在高架凳子上,懷里抱著一把吉他,前面還有個立話筒。
肆意張狂,青春有活力。
賀宴辭在臺前不遠頓步,看著上面活力四的孩,兩人相繼一笑,眼眸里只有彼此。
溫阮調了調音節,一首彈唱《我的》
心澎湃。
過于驚艷,賀宴辭第一次看到這副裝扮出現在他面前的溫阮。
太過于震撼和不可思議。
又太過于驚喜。
賀宴辭早就發現,溫阮上的閃點是無窮無盡的,總是能帶來那麼多讓人意想不到的驚喜。
似乎他都覺得在上都是理之中的。
這樣的同樣令他著迷,彷如從小時候第一眼見到那個嘟嘟的娃娃開始,挪不開眼一般。
現場的氣氛被丁聹這個后期打盤的好手更加上到一個層次。
旁邊的唐隨意揮舞著熒棒,還有程斂、嚴鉞,褚林修一大群人,原本要去喝酒的都被過來布置舞臺。
一首歌完,溫阮跳下舞臺,得意的仰著小腦袋笑,“怎麼樣,老公好聽嗎?”
賀宴辭半抱半摟住溫阮,“好聽,太棒了,你什麼時候會的吉他,我怎麼不知道?”
溫阮翹了翹角,“跟聹聹學的,悄悄背你學的,學了一個多月呢。不過,真的糟糕的,好幾都彈錯了,要不是聹聹后期伴奏強,肯定不能聽。”溫阮說著說著怪不好意思的,了俏皮的臟辮。
賀宴辭確實欣喜得不得了,全程角都沒平過,“好聽,是我聽過最好聽的歌曲。”
溫阮知道賀宴辭在故意恭維,不過聽他這樣說,反正心意到位就好啦。
溫阮害,小聲說,“和你相比我還是有那麼一丟丟遜,原本想著再練幾個月等你生日的時候在彈給你聽的。”哪知今晚賀宴辭先表白了。
賀宴辭十分歡喜,低笑,“等我生日你再彈給我聽。”
“嗯,雖然你要求有點高,我還是勉為其難答應吧。”溫阮揚了揚凈□□致的臉蛋兒笑著說。
“為什麼想到今晚彈給我聽。”賀宴辭溫聲問。
溫阮一雙手掛在賀宴辭脖子上,抿笑,“因為和攜手一生是兩個人的事,老公都表白了,我這個老婆怎麼能落后呢。只是和你的安排相比,我的就太不值一提了。”賀宴辭對細微的好,是點點滴滴的。溫阮有些不好意思,準備太簡單了。
“很夠,在我看來世界上最好的禮也不過如此了。”賀宴辭將溫阮摟懷里,將抱住。
如果有人問他,人生至今最滿足和的一天。
不是他在醫學研發上拿過多大獎,不是他如今的研究地位有多高。
而是此時此刻他心的孩為他學的一首說唱的歌,讓他更興,更有就。
那種滿足從外直達心深。
人生圓滿不過如此。
丁聹和唐隨意很的看著兩人相擁。
程斂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丁聹邊,小聲說,“沒看出來啊,你還有這一手。”
丁聹不理他。
程斂倒也不介意,“什麼時候也教我搞搞這玩意兒?”
丁聹嫌棄的瞥了眼,走開。
程斂脾氣上來,又忍了下去。
嚴鉞淡聲問,“你喜歡的那位?”
程斂雙手抄兜嘖了聲,“嘿,我什麼時候喜歡了,不可能,我不喜歡上沒兩斤的人。”
嚴鉞瞥了他一眼,沒說話,繼續往前走。
程斂跟上,一條胳膊勾上嚴鉞的脖子,“嚴鉞,你什麼時候出發啊?要不要我給你搞個踐行會啊?”
嚴鉞嫌棄,“拿開你的爪子,我只是去出個長差,不是不回來。”
程斂雙手兜說,“到了那邊記得代表我齊大人問好啊,想的。”
嚴鉞什麼話也沒說,沖程斂踹了下。
“喂,嚴鉞你過分了啊,勞資又沒什麼想你,你踹我做什麼?”他一天到晚的招惹誰了嗎?丁聹那個小丫頭片子踹他就算了,他大男人不計較,嚴鉞還踹他,豈有此理!
*
賀宴辭洗了澡從浴室出來,不見溫阮在床上,而是坐在梳妝臺前搗鼓什麼。
賀宴辭和淡笑,從后擁住,親了親白皙的后頸,聞了聞上好聞的香味,“還不上床睡覺,做什麼?”
溫阮沒說話,纖的手拉過賀宴辭的手腕。
一陣冰涼,賀宴辭低頭看,那串新婚之夜,他給溫阮戴上的佛珠再次回到他手腕上。
溫阮纖的小手,放進賀宴辭大掌中,“沉香珠串我改了一下,把十三顆變了十二顆,還取了串珠尾部的小珠子。”
賀宴辭仔細看,沉香珠串兩串尾綴上的八個小珠子不見。
“它們現在都在我這里。”
溫阮說著,拿出戴在脖子上的,一顆沉香珠串左右分別有四顆小珠子。
是從他大串佛珠串兒上取下來的。
溫阮摟住賀宴辭的脖子說,“老公。你的一年十二月,我的四季。”
賀宴辭心口猛然一怔,像是有什麼的東西拂過他的心房,容厲害。
這句話,他太了。
他的十二月,的四季。
一切都剛剛好。
溫阮眸溫似水,聲音嗔聽,“老公,我會好好珍惜自己,好好照顧自己,不辜這串珠子主人的祝福。一生陪伴你左右,不離不棄。”
賀宴辭深眸一收,低下頭含住溫阮的,溫的親吻著。
兩人不相伯仲,纏綿難分。
漸漸地,一對剪影在微形一道妙的風景。
室外暖濃濃,一切都是那麼完。
一切的好才剛剛開始。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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