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上傾斐形搖晃了一下,俏臉一片慘白,抱住自己的肚子,驚慌的道。
“不,不是真的,王太醫,你再仔細診斷一次,我不相信,我明明懷了阿浪的孩子……我能覺到肚子裏的骨在,我有惡心的征兆……”
“夫人,您確實沒有懷孕,假的終究是假的。”王太醫皺眉看著上傾斐裝瘋賣傻,老臉沉了下來。
上傾斐聽到王太醫的話,仿佛被人幹了渾的力氣,猛地看向高位上的夏芷檬,憤怒道:“是你,一定是你在陷害我!”
津津有味看上傾斐演戲的夏芷檬:“……”
是該說上傾斐的腦子轉的快呢?還是說臉皮太厚。
一下子將矛頭對準了。
尹老夫人見上傾斐到了這個地步還想朝芷檬潑髒水,終於忍無可忍,怒喝一聲。
“夠了,上氏,明明這一切都是你自導自演,還想栽贓到芷檬上,你到底存的是什麽心!”
上傾斐直脊背,傾城的臉上滿是倔強和不屈,還有一被人冤枉的委屈和憤怒:“祖母,孫媳冤枉,孫媳怎麽會做這等誅心的事,孫媳隻和婆婆早有私仇,除了,孫媳想不出還誰會故意陷害我懷孕。”
如果不是有證據,還真的被蒙騙過去。
夏芷檬冷眼看著上傾斐的作態,輕描淡寫道:“上氏,是不是冤枉,事沒有查清楚之前,請不要胡攀咬,切記舉頭三尺有神明。”
說完,看向王太醫,淡淡問道:“王太醫,不知上氏服用了何種藥?”
上傾斐不發一言,神著一抹忍和薄怒。
夏芷檬:“……”
這上傾斐是演戲上癮了吧?
王太醫看戲看得正歡,冷不丁聽到國公夫人的問話,他捋了下胡子,神凝重的回道:“是一種‘昌蟲’的藥,這種藥服用後,會造懷孕的假象。”
後麵的嚴重後果王太醫沒有當眾說出來,這是為上傾斐保留了麵,再怎麽說也是大理寺卿的嫡長。
昌蟲這種使人假孕的藥極為罕見,但王太醫卻能夠診斷出來,但剛剛為上氏診脈的時候還是發現了不對的地方,但王太醫還是堅信自己沒有診錯脈,隻因這昌蟲的藥是他那位醫極高的師兄所研製的。
這個時候不適合自曝家醜。
“昌蟲是什麽,我怎麽從未聽說過?”尹老夫人眉頭皺,難怪府裏坐鎮的大夫檢查不出異樣。
夏芷檬聽得也是一頭霧水,也沒聽說過這種藥。
“王太醫,昌蟲這種藥是否罕見?”尹浪沒有施舍一個眼神給上傾斐,俊的臉上有怒意閃過。
王太醫同的看了尹浪一眼,實話實說:“昌蟲這種藥是藥,知曉的人不超過十數,以國公夫人的出,絕對不可能聽過這種藥的方子。”
話裏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連尹老夫人都未曾聽過,所以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上傾斐自己弄來的。
其實王太醫也非常意外,真沒有想到大理寺卿的嫡長還有昌蟲的方子,明明知曉這方子的人幾乎都被賜死了。
上傾斐渾一僵。
敢用昌蟲這種藥,就是因為其罕見,但現在似乎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連尹老夫人都不知道昌蟲,夏芷檬未出嫁前,隻是一個沒了雙親的伯府姑娘,哪怕了國公夫人,但除了回門和送舅家親戚離京,就沒有再出憲國公府。
邊服侍的人還是從陪嫁過來的兩個婢。
一下子就洗清了夏芷檬的嫌疑。
繞回了原點。
上傾斐心裏一沉。
原本以為小姐可以翻盤,誰知王太醫的一席話,兩人心裏驚懼不安,汗水了後背。
完了,小姐這下該怎麽辦。
“上氏,你還有何話要說?”尹老夫人冷冷的看著上傾斐,語氣冰冷至極。
“祖母,清者自清,王太醫說昌蟲這種藥極為罕見,連您都沒有聽說過,存不存在這種藥還難說,不如多請幾位太醫來複診。”
上傾斐心裏冷笑,了一下自己的腹部,雙眼直直的看向尹老夫人,目堅定無畏,猶如寒冬裏的傲雪寒梅。
話裏話外都著不相信王太醫的意思。
夏芷檬微微瞇起雙眸,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溫開水,服用昌蟲造的假孕,隻有王太醫可以診斷出來。
上傾斐就是利用這一點證明自己沒有假孕。
不愧是上傾斐,腦子轉的就是快。
被質疑醫,王太醫當即冷下臉:“夫人慎言,老夫曾見過服用了昌蟲這種藥的人,夫人的脈象和服用昌蟲後的脈象一模一樣。”
“王太醫,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並沒有實際的證據,我能覺到肚子裏的骨在,你剛說我是假孕,我一下子了方寸,但你一說我是服用了昌蟲這種從未有人聽說過的藥,我就開始懷疑王太醫你撒謊了。”
上傾斐著腹部,雙眸微帶一冷意。
“婆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這般心積慮請王太醫來演這一出戲,恐怕是想一箭雙雕,不僅想除掉我腹中的孩子,還想毀掉我的名聲,對吧?”
上傾斐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一下子將夏芷檬卷了進來。
一旦理不好,毀的就是夏芷檬的名聲了。
王太醫氣得發抖:“夫人好一張利,竟然如此顛倒是非黑白。”
是非黑白?
上傾斐心裏冷笑,看向夏芷檬的眼神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狠辣。
尹老夫人的臉早已黑沉似水,這上氏果然難纏,這份手段,這份心機,芷檬估計不是的對手。
看來還需要出手才行。
萬嬤嬤等人全都怒目而視,心裏齊齊擔心夏芷檬。
唯有心裏大喜,小姐果然厲害,一下子扭轉乾坤,將矛頭重新對上國公夫人。
啪啪……
夏芷檬拍了兩下掌,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上氏,原本我還想給你保留幾分麵,現在看來是我太仁慈了。”說完,從拿出一封信函。
“上氏,你不承認服用藥假孕沒關係,但這封信你應該很悉吧?”
尹老夫人見芷檬開始反擊,便在一旁看著不出聲,芷檬作為國公夫人,也是時候獨當一麵了。
上傾斐瞳孔一,整個人渾一,這封信……這封信怎麽會在這裏……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心裏陡然一沉,難道背叛了?
“這信我從未見過,何來悉?”
上傾斐冷笑一聲,直接否認。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上氏,世上沒有不風的牆,這信是國公爺的親衛昨夜截留下來的,你不會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天無吧?”
“還是你想說我偽造信件冤枉你?”
夏芷檬微微一笑,笑容,但說出的話令上傾斐麵大變。
該死的,真的沒有想到憲國公也了一手。
此刻已經呆住了。
沒有想到原本要送去給大理寺卿夫人的信會被憲國公的親衛截留了,這下真的鐵證如山,徹底的完了。
“浪兒,你想知道上氏寫給大理寺卿夫人的信容嗎?”夏芷檬轉向尹浪,將手中的信件揚了揚,笑盈盈的問道。
尹浪冷漠的點頭,他冷眼旁觀上傾斐一而再再而三的狡辯,已經徹底死了心,他當初肯定眼糊了,才會喜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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