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夏芷檬再次收到了尹四送來的一筐新鮮瓜果,整個人傻眼了。
“尹四,我昨日不是讓你轉告國公爺不用再送嗎?”
“主子吩咐繼續送。”尹四很無辜,主子吩咐,他當然得照辦,夫人好像真的不喜歡這些瓜果。
夏芷檬:“……”
深深的打量了一眼尹四,這位國公爺邊的黑親衛,國公爺這麽英明的人,不會不懂的意思,肯定是尹四轉達不清楚。
尹四被夏芷檬看得心裏發。
“夫人……這瓜果是主子的一片心意,您就收下吧。”
“這次的瓜果我會收下,尹四,你回去告訴國公爺,以後真的不用再送瓜果,我一個人吃不完,算了,你等下,我回屋子寫封信,你帶回去給國公爺,免得你轉述不清楚,讓國公爺誤會。”
夏芷檬想了想,決定親自寫一封信說清楚。
尹四:“……”
從天而降一口大黑鍋。
他明明說的很清楚很明白,是主子會錯意,尹四心裏委屈的想道。
一旁的青婭和陳鏡寧瞥見尹四的模樣,忍不住暗暗笑。
“差點忘了,尹四,國公爺怎會突然要送我瓜果和吃食了,難道是莊子裏的瓜果太多了?還是國公爺錢太多了買這麽多山珍海味?”夏芷檬好奇的問道。
尹四臉一僵。
夫人怎會突然問起這事,尹四不敢告訴夫人,是秦管家收羅了一些市井話本送給國公爺,國公爺看了後,就生搬套給送瓜果和吃食,免得影響國公爺的形象。
“到底是怎麽回事?”夏芷檬見尹四沉默,察覺到不對勁了,立即讓青婭和陳鏡寧離開,忍不住追問。
尹四見四下無人,夫人一副尋究底的模樣,隻好著頭皮說出了原因。
夏芷檬:“……”
原來是秦管家的鍋,就說嘛,國公爺這般嚴肅正經的人,怎麽突然送東西,原來是看了話本。
國公爺可不能被這些沒節的話本帶壞了。
夏芷檬心急火燎的回到屋子,認認真真的給國公爺寫了一封信,特意花了點篇幅講述了話本的危害,才滿意的將信箋塞到信封裏。
尹四惴惴不安的拿著夏芷檬的信回到憲國公府。
憲國公尹晏正穿著黑勁裝在院子裏的練武,整個院子彌漫著肅殺之氣,黑親衛們紛紛遠離。
尹四等主子練完武才著頭皮上前,恭敬的給主子一封信
“主子,這是夫人給您的信。”
憲國公尹晏一聽到小姑娘寫了信給他,角不自覺的翹了一下,步伐沉穩的走到尹四麵前拿過信拆開。
信一看完,憲國公尹晏周圍的氣息驟然一片冷凝,麵無表的回到書房,將秦管家收集的話本全都扔到樟木箱裏。
小姑娘說的對,市井話本都是假的,一想到自己竟然傻了吧唧的照著話本給小姑娘送瓜果送吃食,憲國公抿了抿薄,英俊的麵容出一郝然。
“尹四,將這些話本扔了。”
“告訴秦管家,以後不要再收羅七八糟的話本。”
“明日起,不必再給夏二小姐送瓜果。”
憲國公語氣冰冷的說道。
尹四聽到憲國公的吩咐立刻抱起樟木箱子離開主院,路上遇到了走路帶風的秦管家,一言不發的將手中的樟木箱子塞到他手中。
“秦管家,這些話本都丟掉,主子吩咐,讓你不要再搜羅七八糟的話本。”
準備再接再厲的秦管家雙眼犀利的盯著尹四。
“國公爺怎麽突然要丟掉話本?”
尹四一臉無辜的著秦管家,當然不會說出因為自己的原因,夏二小姐寫了一封信給主子,主子便決定將這些話本丟掉。
“這是主子吩咐的。”
秦管家:“……”
最後秦管家無打采的將搜羅到的話本都丟掉了。
書房裏,檀香嫋嫋。
憲國公尹晏大手挲著夏芷檬給他寫的信,心頭一暖,平靜無波的眼底泛起一和。
這是小姑娘第二次給他寫信了。
…………
柳巷街夏府。
“小姐,好消息,好消息,宰相被革除了職。”青婭喜氣洋洋道。
夏芷檬聽到後不敢置信的問道,怎麽回事,前天晚上我們搬家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說革職就被革職了。
“小姐其實我們也不知道,聽外麵傳好像是宰相背地裏開黑店被查出來了。”
“不可能呀!大伯父雖然貪財但違法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幹的,難道是被人給汙蔑,會是誰幹這麽好的事。”
突然覺得會不會是憲國公給出氣,找宰相府的麻煩。
但又不像呀!覺這種直接要人命的手法有點像南安王……。
齊玦文……他吃飽了撐著了,幹這麽無聊的事……。
唉……。
算了他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宰相的位置還是需要有能力的人在坐。
明天可能就有人上門來了,我還快點睡吧。
第二日清晨真的有人來上門,來的人是夏老夫人和大夫人楊氏,還有楊氏的三個子,反正隻要是嫡出的都來了。
夏芷檬被吵醒,心糟了,也沒出去見那群人直接讓青婭和陳鏡寧出去傳達的話。
正院大廳,青婭給在場的主子們行禮,然後傳達夏芷檬的話:“我家小姐說了,你們隻是想保住夏老爺的命和你們不被流放,還有你們現在的宅子財產,我家小姐還說了,隻能幫你保住夏老爺的命和你們全家不被流放,但財產保不住。”
楊氏聽到這話後,立刻站出來,指著青婭吼道:“你們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還有夏芷檬也是夏家的一份子,如果我們的保不住,的也別想保住。”
楊氏的話說出來後,的兩個兒子和大媳婦都站出來說一樣的話,們也不同意不保財產。
隻有夏淑慧默默的底下了頭,因為覺得很丟臉,原本就是他們把二妹給攆出家的,現在還這麽暴力的找幫忙。
青婭不不慢的再次說道:“我家小姐說了在沒發生這事時我們二房已經分家,分了家的二房已經和宰相府無任何關係,都自立門戶了你們發生的了什麽事,我們二房也不清楚,更和我們扯不上關係。”
楊氏被青婭的話氣的說不出話來,憋的臉都紅彤彤的。
夏老夫人在此刻敲了敲拐杖,大聲說道:“讓二丫頭來見我。”
陳鏡寧把青婭攔到後走上前大聲說道:“老夫人,我家小姐不會見你們的,都說了會幫你保住夏老爺的命和你們全家不被流放,這已經是用進了全力,你們還得寸進尺還想保住宅子和財產,想都不用想,宅子是公家分,抄家時公家會把宅子沒收,而且現在你們的財產就算幹幹淨淨,但在家眼裏那就是黑錢,你們還想保住黑錢,我看你們是不想要命了。”
夏老夫人聽到陳鏡寧話歎了口氣,準備還說什麽的時候,陳鏡寧阻止了,從懷裏掏出一萬兩黃金票,說道:“各位你們看好了,這裏是一萬兩黃金票,我家小姐說了一萬黃金票給你們應急,說這一萬兩黃金票夠你們買三個宰相府,錢給你們事也幫你辦,從此我家小姐和你無任何關係,在來找,會不客氣的直接把你們攆出去,如果你們同意就簽字畫押。”
青婭這個時候拿出夏芷檬寫好的證書,放在桌麵上。
夏老夫人看著桌上的紙和陳鏡寧手裏的錢票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覺得這點時候還不要臉麵了,先拿著錢撐過這段時間在說,然後在紙上簽上了字自己的名字,接著按上手印。
楊氏看到後也跟著簽字按手印,一個接著一個的簽字按手印,所有人都簽過字按完手印後,陳鏡寧把手機的一萬兩黃金票給了夏老夫人。
一萬兩黃金票到到手後,夏老夫人被楊氏扶著頭也不回的出了夏府。
青婭和陳鏡寧看到所有人都走了,然後回到院複命。
“小姐人都走了。”陳鏡寧無打采的說道
“都已經分家了,還讓我們賠了一萬兩黃金票,夏老夫人和那群人也太不要臉了。”陳鏡寧越說越氣。
“損失一萬兩黃金票,換來日後的安寧,也不是不可以,錢就是用來花的,鏡寧你也別想太多,去把這封信送去南安王府。”
陳鏡寧聽到夏芷檬的話,點了點頭拿過信封就去了南安王府。
…………
南安王府後院花棚,附在南安王上的齊玦文收到夏芷檬寫的信,他看完信裏的容後,命手下去理夏宰相的事。
夏宰相夏誠摯開黑店的事已是家喻戶曉的事了,他名聲已經破舊不堪,現在夏淑慧的婚事也到了影響,尹二夫人來過宰相府兩次,話裏的意思就是退婚,但都被夏老夫人用夏芷檬退親換來的補償把尹二夫人勸退,看日後就算夏淑慧嫁了過去,也會尹二夫人的刁難。
下午夏芷檬吃著憲國公尹晏送來的水果糕點,突然想到好久沒去憲國公去給尹老夫人請安了,不知不打招呼的去會不會留下不好的印象,但一想到如果天天計較著這些那以後的日子怎麽過。
夏芷檬想到這裏,二話不說帶著青婭和陳鏡寧去了憲國公府。
一個時辰後夏芷檬來到憲國公府,門口的下人看到後立刻喊夫人,恭敬的把帶進憲國公府。
夏芷檬先去給尹老夫人請安,尹老夫人見到夏芷檬來了,高興的合不攏,尹老夫人得知夏芷檬被宰相府給攆了出來,現在已經自立門戶分了家,尹老夫人在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尹老夫人讓夏芷檬陪說了好久的話,天都有點朦朦朧朧的黑了,尹老夫人才放過,讓去見憲國公尹晏。
夏芷檬來到憲國公住,發現他還沒有回府,等了半柱香時間憲國公尹晏才匆匆忙忙的趕回來。
一見到夏芷檬憲國公尹晏就心愉悅起來,問宅子都收拾的怎麽樣了,如果缺什麽東西告訴他,他都像一個老媽子一樣,對著夏芷檬問東問西的。
夏芷檬看著這個樣子的憲國公輕輕笑了笑,說道:“你都放心吧,我都收拾好了,你說我是不是很厲害。”
國公頓了一下:“很厲害。”
夏芷檬看著在麵前呆呆的憲國公真的覺得他特別的搞笑。
不一會定國公謝珩一本正經的說道:“一起用晚餐吧!”
夏芷檬看國公爺一本正經的模樣,還以為他要說什麽大事,原來是想和一起吃晚飯,夏芷檬臉上出一抹燦爛的笑容,連忙點頭:“好啊。”
說完,夏芷檬想起一事,整個子湊到憲國公尹晏旁,眉眼彎彎的問:“國公爺,你的話本都扔掉了嗎?”
小姑娘上的淡淡香味飄鼻尖,憲國公尹晏渾僵,聲音低啞回道。
“扔了。”
夏芷檬瞅著憲國公渾僵,不敢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忍不住出手指了他厚實有力的膛。
一麻的覺流淌全,憲國公心跳了一拍,猛地站起,夏芷檬一個措手不及,整個人倒在他懷中。
夏芷檬的笑聲戛然而止,心跳如擂鼓,白皙的臉蛋倏然紅,猶如煮的蝦子般,連脖子都紅了。
玉溫香懷,憲國公尹晏這下徹底了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