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三之後,徐玉見的日常就是呆在屋子裏逗著寅哥兒玩。
外麵冷,就算徐玉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上到安郡主下到邊的丫鬟們,也都絕不會讓徐玉見踏出房門一步。
徐玉見平時浩劫的範圍,自然也就被限製在了房裏,頂多也就是隔壁布置了暖房的耳房裏。
坐月子,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隻這整整一個月都隻能呆在房裏,還不能沐浴不能洗頭,就讓許多幹淨的眷不能忍了,也虧的現在是冬,若這是夏……
徐玉見都不肯定自己上會臭什麽樣。
好在,隻需要熬過這一個月就好了。
徐玉見想著沈熙的來信中所的,不定他可以趕在寅哥兒滿月之前回來,心裏充滿了期盼,倒也不覺得這日子有多難熬了。
倒是國公府那裏,第一次送了些東西來被安郡主讓人原樣送了回去之後,後麵又備了好些東西送了兩三次,每一次都被安郡主不假辭的退回去了,大概也是知道不可能走得通安郡主這裏,之後倒也消停了。
徐玉見日裏閑來無事,偶爾也會聽聽一些關於國公府的閑話,就當作是打發時間了。
自打沈兆臨迫於皇權,將那青樓出的外室娶進門之後,國公府這一兩年來就頗有些烏煙瘴氣的。
倒不是那位新的國公府三夫人有多不安分,事實上,這位新三夫人心裏知道得再清楚不過,能夠進國公府的門是走了大的好運,因而自打進了門之後可以是事事忍讓,不管其他幾個妯娌怎麽因為的份而刁難於,都隻生生忍了下來。
隻想著,隻要將的一雙兒好好養大,看著他們將來娶妻嫁人也就好了。
隻不過……
所謂樹靜而風不止。
這位三夫人是個看得清楚明白的,也知道什麽做安分,但架不住別人非得要來招惹呀?
若是隻招惹也就罷了,在青樓裏呆過那些年,有什麽是不能忍的?
可是,國公府的其他人不僅要刁難於,對生的那雙兒,也是諸多的刁難,眼瞅著一雙兒到了國公府之後不僅沒有如所想的那般活得比以前更麵,反而還因為那諸多的刁難而越發的膽怯懦,這位新三夫人又如何還能再忍?
所謂為母則強,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一雙兒,又哪裏能一雙兒這樣的委屈?
這位三夫人不僅在青樓那樣的地方呆了十幾年,而且還能在接下來的十來年裏哄得沈兆臨這樣的人一直未對有所厭倦,並且同意生下一雙兒,又豈是個易與之輩?
雖然在國公府裏沒有什麽地位,但怎麽也是奉了皇命嫁進國公府的,隻憑著這一點,國公府就沒人敢明麵上給難看。
於是,在這位三夫人的出手之下,如今國公府的長房、二房、三房、四房可以是了一團,你咬我一口我還你一口的,也就隻有兒不參與這些的五房能得些安寧了。
別看隻是眷之間的明爭暗鬥,但誰還不會吹了枕邊風不?
於是,原本隻是眷之間的爭鬥,到後麵倒是將國公府幾兄弟之間那本就薄弱的兄弟消磨了個一幹二淨。
大概國公府裏最清醒的兩個人就是老國公和太夫人賀氏了,不過誰讓老國公和賀氏都已經年歲不了呢,兩人就算是有心管國公府裏這一攤子事兒,隻怕也是有心無力了。
知道了這些,徐玉見也忍不住歎了一聲。
也難怪……
如今的國公府行事越發的沒有章法了。
知道了這些,徐玉見也隻有慶幸的。
也虧的安郡主和沈熙早早的就從國公府裏了,否則,隻要想想自己有可能也要在國公府這個泥潭裏與那麽多的糟心人一起你來我往的鬥來鬥去。
倒不是怕,但想想也累啊。
哪能比得上現在的日子這樣悠然舒適?
國公府的這些事,徐玉見也隻是當作一個消遣來聽聽罷了,別的卻也沒有格外的去關心。
倒是沈熙信中所寫的,有可能在寅哥兒滿月之前就回京的事,大概過了半月左右,徐玉見就看到了些苗頭。
正月十六。
朝廷重新開始上朝的第一,遼城那邊就又有捷報傳來。
端郡王在五日前大敗北夷,就連在大皇子亡故之後,北夷如今最有可能接任王位的二皇子,也都被端郡王領著人活捉了。
不僅如此,端郡王還領著大梁將士,將北夷的大軍往北趕出了上百裏。
此戰之後,北夷損失巨大,至在短時間之是沒辦法再打大梁的主意了,遼城自然也就暫時安全了。
不過,原本被活捉的北夷二皇子,在被關捱了兩日之後,不知道哪裏有了疏忽,竟然又被北夷混進了遼城的細給救走了。
雖然北夷的二皇子最後逃了,但並不能掩蓋端郡王在這一戰裏立下的大功。
聽,遼城的將士這幾日準備一起聯名上書,要替端郡王請功呢。
消息傳來之後,朝廷百既意外又有些莫名的尷尬。
一方麵,遼城打了勝仗,而且還北夷在短時間沒辦法再次侵擾大梁,於國於民來這當然都是好事。
另一方麵……
遼城將士要聯名上書,替在遼城立下了大功的端郡王請功?
真要讓這聯名上書送到了京城來,那豈不是明晃晃的打臉?
這言下之意,豈不是朝廷裏就有人見不得端郡王立了功,打著要無視端郡王的功勞的主意?
若非如此,又何需遼城的將士替端郡王請功?
至於,那在遼城將士眼裏,會無視端郡王的功勞的人是誰……
百都隻能沉默以對。
不可,不可啊!
這些年來,雖然景泰帝表現得對沈熙這個外甥再寵不過,但也不是沒有明眼人,景泰帝對沈熙的忌憚,也不是沒有人看出來的。
但看出來是一回事,這他們怎麽?
每走一步都是精心策劃.只是在計劃的路上卻產生了一場意外的感情,可是到頭來誰又曾想到自己反而被別人算計在內.命運的軌跡在行駛的過程中漸漸偏離了軌道,當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才知道不是愛的時間和場合不對,而是愛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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