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見活了八世了。
雖然有了這樣奇特的經曆,但前麵七世,其實一直都能算得上循規蹈矩,除了父親和允哥兒,就是府裏的堂兄弟,也沒有怎麽親近過。
就算了七次親,但又何嚐過過一已婚婦人的生活?
而這一世……
似乎也就是在救了沈熙之後,的生活就像是偏離了前麵幾世那固定的軌跡一般。
再之後,怎麽就像是與沈熙掰扯不開了呢?
徐玉見其實並不討厭沈熙。
甚至,撇開一切,對沈熙的所為甚至還有些淡淡的欣喜。
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曆,所以徐玉見也不知道會有這樣的覺到底是出於的虛榮心,還是其實對沈熙也不是無於衷。
不知道。
徐玉見隻覺心裏跟一團麻似的。
但是,就算真的對沈熙有什麽別的覺,前麵七次的重生,也足夠徐玉見對親這件事到退甚至是畏懼了。
了親,然後再重生一次,一切從頭再來嗎?
可徐玉見也知道,就算再怎麽抗拒,祖母與父親母親也不可能真的容得呆在徐家做個老姑婆。
上一世,徐玉見倒是擰著不肯嫁人,最後不也被徐勳榜下捉婿定了親?
這一次,若是沈熙真的來提親,大抵……
也是還要親的吧。
想到這些,徐玉見心裏有些淡淡的疲憊。
但似乎又沒有多抗拒。
這代表了什麽?
徐玉見也不知道。
罷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正歎了一口氣,徐玉見就聽到院子裏傳來悉的聲音,從窗口往外看去,就見著撲撲又撲騰著飛了過來,進屋的時候還差點把花瓶都給摔了,還是徐玉見扶了一把才好歹保住了花瓶和裏麵著的花。
看到撲撲,徐玉見心裏的那諸多緒便也就不翼而飛了。
麵上重新有了笑容,徐玉見抓了把玉米放到瓷碟裏,看著撲撲吃。
也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明明前麵幾日才見過撲撲的,但這麽幾日的功夫,倒覺得撲撲好像又了一些。
真不知道它的主人平時是怎麽喂它的。
徐玉見想。
這時撲撲也將瓷碟裏的玉米都啄了,跳到了徐玉見的手腕上。
取出字條,徐玉見心裏還想著這次是不是又要繼續上次的話題,上次撲撲的主人還道他看了不知道多本的話本子,想要從中找出辦法來討心儀的姑娘歡心呢。
也不知道功了沒有。
帶著這樣的疑問,徐玉見展開字條,待看到字條上的容時,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原來,撲撲的主人不僅沒有討著心儀的姑娘歡心,反而還讓自己生了一場病,正寫了信與徐玉見抱怨呢。
病。
看到這個字眼,徐玉見心裏閃過一道靈,有個極為模糊的想法一閃而過。
不過,那個念頭來得快去得也快,徐玉見都還來得及抓住呢,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徐玉見也沒有深究。
想著對方無功而返的沮喪模樣,又笑著在回信的時候出了幾個餿主意,先前的惆悵倒是因此一掃而空。
又在莊子上住了幾日之後,老太太便決定要回侯府了。
先前本就是因為要躲王氏不依不饒的糾纏才會住到莊子上來,現在們都已經在莊子上住了半個來月了,想來王氏已經打消了從徐玉見這裏手的歪主意。
而且,侯府那裏來了人,還帶了孫氏的信過來。
雖然住在莊子上,但老太太畢竟是侯府的老太君,與侯府也是一直有著書信聯係的。
先前老太太子不爽利,因知道是老病,且也沒有什麽大礙,因此也沒有通知侯府這件事,後來還是吳太醫得了沈熙相請來莊子上替老太太診脈,這件事才被侯府眾人知道了。
如此一來,孫氏這個侯府的主人自然也就派了邊的嬤嬤來接老太太回府了。
哪有婆婆生病,做兒媳的不僅不在邊侍疾,還任由婆婆住在莊子上的道理?
老太太看了孫氏的信,又見過孫氏派來的那位嬤嬤,將府裏的形詢問一番之後,才與徐玉見道:“恬姐兒,看來咱們也是該回京了。”
住到莊子上來原是為了躲著王氏的,但莊子上不僅空氣好,而且還比侯府裏清淨了不知道多,老太太在莊子上住得倒也是真的舒坦,如今要走了還有些不舍。
徐玉見亦是如此。
不過,們總不能在莊子上住一輩子。
所以,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點頭道:“回府裏也好,省得大伯母們記掛著祖母。”
起回京的事,徐玉見就又想起了上次沈熙的,要“巧”與們一起回去的話。
猶豫了一會兒,卻將這話按下沒有與老太太提起。
倒是老太太道:“對了,端郡王也在莊子上住著,咱們要回京了,總也要去他那裏問一聲,若是端郡王也要回京,咱們不定還能同路,就算端郡王還要在莊子上住些時日,上次的事承了他的,總也要謝一番的。”
著話,老太太的心裏卻是極篤定沈熙一定會跟們一起走的。
老太太看得明白,沈熙分明就是追著恬姐兒才到莊子上來的,如今恬姐兒都要回京了,他難不還會一個人住在莊子上?
徐玉見聞言忍不住看了老太太一眼。
總覺得,老太太倒似在後麵推著往前走一般。
雖是如此,但老太太都已經發話了,徐玉見縱是心中無語,到底也隻能按了老太太的吩咐往隔壁莊子走一趟。
這次沈熙可沒有生病,因而湯圓守在了莊子門口。
一見著徐玉見領著錦年和錦華過來,湯圓就連忙起:“五姑娘來了,快請進。”
著話就請了徐玉見進莊子,然後又打發了一個侍衛去稟告沈熙,這才引著徐玉見主仆三人往裏麵走。
湯圓的態度倒是極為恭敬。
他在某些方麵是比元宵要遲鈍了許多,但這段時間下來倒也能慢慢的揣沈熙的心思了,如今自家主子盼得眼睛都綠了的人來了,湯圓又哪裏敢怠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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