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倆之後也沒再什麽不開心的事,隻隨意撿了些事。
便是這時,湯圓在門外輕聲道:“主子,郡主,徐家五姑娘來了……”
安郡主於是笑著看了沈熙一眼。
沈熙眼裏一亮。
他都能猜到徐玉見是來做什麽的了,雖然讓徐玉見知道他落個水就生了場病有些丟臉,但能見著徐玉見的麵,沈熙也就不在乎那麽點丟臉了。
安郡主又在他額頭上點了點,“你呀,也就這麽點出息了,將來還不得被恬姐兒治得死死的?”
話雖是如此,安郡主卻沒有任何不高興的樣子。
不得不,這兩人確實是母子,八字都還沒一撇的事,他們就一副如出一轍的篤定模樣,就好像徐玉見明兒就會嫁給沈熙了一樣。
安郡主還主起,“恬姐兒臉皮薄,要是我在這裏,指定不會與你多幾句話,那母親就先回避一下,你們慢慢聊啊……”
著話就避到了另外一間屋子去。
沈熙忍不住笑著搖頭。
他很激安郡主是個開明的,為了撮合他和徐玉見,竟然還主回避了。
……
徐玉見下午就去了沈熙的莊子上。
既然應了老太太的話,要代往沈熙這裏走一遭,徐玉見也沒有刻意拖著。
沈熙年輕力壯的,這種氣裏染個風寒,想來過不了多久也就能好了,要是再拖下去,他的病都好了又何談什麽探病?
老太太倒也是真的關心沈熙。
沈熙一個人住在莊子上,邊除了兩個廝和幾名侍衛,就連個丫鬟都沒有,如今生了病,又哪裏能人放心得下?
沈家與徐家本就是姻親,這種況下既然知道了,老太太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也因此,老太太可是準備了不東西讓徐玉見帶去給沈熙。
帶著這些東西,徐玉見領著錦年和錦華就去了隔壁莊子上。
兩個莊子本就是挨著的,這一路走來倒也用不著多長時間。
沈熙的這個莊子上住的人並不多,不像薑氏那莊子裏還住著莊頭一家,攏共也就隻有沈熙和他帶來的那幾個人罷了,人手本就,如今沈熙還生了病,門口就連個看門的都沒有,直接莊門閉。
錦年上前去敲了敲門。
不多時就有人來應門了,卻是沈熙跟前的廝元宵。
徐玉見是記得元宵的。
先前沈熙幾次往和老太太這裏送東西,都是讓的元宵過來。
一見著徐玉見,元宵眼裏便是一亮,然後極為殷勤的將至和兩個丫鬟往莊子裏請,一邊引著路還一邊熱地道:“五姑娘您來了,我家主子昨兒倒也沒見有什麽不妥,這睡了一覺頭重腳輕的哪兒也不舒坦,咱們莊子上都是些人,沒什麽照顧病人的經驗,的原還想著五姑娘和老太太住得近,也都不是外人,想要尋了五姑娘求助呢,偏我家主子不樂意……”
聽元宵著話,跟在徐玉見後麵的錦年,就忍不住暗暗瞪了他一眼。
可真是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廝,端郡王在自家姑娘跟前像是能出花兒一樣,這個元宵的廝這張也是不遑多讓。
這麽多,還不就是在替他家主子好話?
元宵倒是發現了錦年這一瞪,雖然有些納悶兒,卻還衝著錦年笑了笑。
當然了,又惹來錦年狠狠一瞪。
話的功夫,幾人已經到了沈熙的書房外。
沈熙臥病在床,徐玉見原是不好往他房裏去的,但沈熙在得了湯圓的稟報之後,就已經考慮到了這一點,不顧自己那還覺無力的子,非得要穿戴妥了起去了書房。
一進了書房,徐玉見就見著沈熙正衝著笑。
原本還有些懸著心,在看到沈熙麵上的笑容之後也就鬆了下來。
看這樣子,是沒什麽大礙了。
沈熙招呼著徐玉見坐下。
他原是有些乏的,但在看到了徐玉見之後,卻偏又覺得渾有無窮的力量一般,“五姑娘來了。”
徐玉見將沈熙上下打量了一番,“郡王爺沒事就好,否則我就該自責了。”
知道徐玉見這是想到了昨的那一踹,沈熙覺得丟人,便連忙道:“五姑娘不必多想,我生病與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隻差沒有明著,他不是那種虛到在水裏泡了一會兒就染了風寒的人了。
徐玉見一副“我什麽都知道”的表,直把沈熙噎得好一會兒不出話來。
元宵這時送上了茶水和點心,之後便衝著錦年和錦華連連使眼,明擺著是想讓兩人跟著他一起下去。
錦年和錦華哪裏會聽元宵的話,們是徐玉見的丫鬟,可不是沈熙或者是元宵的丫鬟。
沈熙見狀便眼地看著徐玉見。
他算是看明白了,徐玉見平時總是擺出一副要與他保持距離的模樣,但每次他隻要拉下臉麵來裝可憐,隻要不太過分,最後便總是能如願的。
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看著沈熙那副就像隻狗一般,隻差沒衝著自己搖尾的模樣,徐玉見心裏便又是一。
這時的沈熙其實是有些狼狽的。
本就生了病,就算因為徐玉見的到來而強打了神,但神蔫蔫的卻是不下的,麵上更是滿是憔悴,再配上他這麽一副可憐的樣子……
嘖嘖,都能趕上那白菜了。
徐玉見到底沒能下心腸,想著這書房的門本也是開著的,隻要讓錦年和錦華守在了門口,倒也是無妨的。
於是衝錦年和錦華揮了揮手,“你們去門邊守著吧。”
錦年和錦華對視一眼,然後依言退到了門外。
沈熙還有些不滿意。
他其實是想讓錦年和錦華退下,真正與徐玉見單獨相一會兒的,不過想也知道現在這樣應該已經是徐玉見的極限了,於是也不再強求。
“聽元宵你明明病了還自己沒事?”徐玉見眼裏滿是不讚同,話的時候語氣中便難免帶了幾分責備,“你又不是孩子了,怎的還諱疾忌醫起來了?難不真的要燒得糊塗了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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