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日就是重節。
以往的重節,侯府裏總是會早早的就準備了花酒花糕,再一家人在園子裏賞吃蟹,倒也極為悠然。
不過,今年徐玉見和老太太一起在莊子裏,自然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過了。
侯府裏早早的就讓人送了些新做的花酒花糕,還有一簍極新鮮的蟹,是以雖然這個重略顯得有些冷清,但桌上的菜卻是極為盛的。
用完午膳,老太太就朝著徐玉見揮了揮手,“恬姐兒,你也不用在莊子裏陪著我了,今兒是重,以往在府裏沒法子,現在既然已經到莊子上住了,又正在靈華山的山腳下,就自讓了雀領著你們去靈華山上走走吧。”
老太太自打到了莊子上,那是一點也不拘著徐玉見了。
靈華山雖然高,但徐玉見幾個都是從未爬過山的,雀也沒打算真的要帶著們到山上去,隻不過是隨意走一走罷了。
好在,靈華山的秋極多,就算不上到山上去,也照樣能賞到一路上的花。
雀一路上又蹦又跳的極為活潑,一邊領著徐玉見和錦年錦華往靈華山的方向去,一邊向徐玉見三人介紹著靈華山的況。
遠遠的,還有幾名侍衛跟在們後。
雖然莊子上民風淳樸,但徐玉見幾個好歹也都是姑娘家,老太太又哪裏能真的讓們幾個單獨出去呢?
總要派了人保護著的。
有這幾名侍衛在,徐玉見幾人的安全自是無虞的。
“五姑娘,靈華山上的花開得可好了,到時候您就親自給老太太采一束去,老太太一定會高興的。”雀笑得臉蛋兒紅撲撲的。
徐玉見聞言笑了笑。
越是接近山腳下,空氣就越是清新,徐玉見都能聞到那泥土與青草的芬芳。
隻需要一個深呼吸,就能讓人心舒暢了。
被雀領著,幾人來到了上山的路前。
不過,遠遠的,徐玉見就看到那條路邊上正坐著一個人。
後麵跟著的幾名侍衛見狀立即就是一陣張,衝上來就要將徐玉見幾人護到後去。
不過,徐玉見看清楚那人是誰,無奈的同時亦朝著幾名侍衛揮了揮手,“行了,你們暫且退下吧,這是端郡王。”
卻不是沈熙又是誰?
徐玉見看著沈熙。
事實上,這幾日是時時都能到沈熙。
晚膳後陪著老太太在莊子周圍隨意走走消食,半道上總會極為“巧”的遇到沈熙。
閑來無事時,跟著雀去看附近的丫頭子遠鬧,沒有例外的也會遇到沈熙。
……
一次兩次能算得上巧合,但每這樣來幾次,那還能算得上是巧合嗎?
徐玉見就是再遲鈍,這會兒也會意過來了。
若是沈熙真的明著了什麽,徐玉見倒也能義正辭嚴的拒絕,偏這人就什麽也不,隻想了法子就往徐玉見跟前湊,每次還都找的這些極為拙劣的借口,難不徐玉見還能拒絕什麽不?
不過……
有時候,看著沈熙兩眼亮晶晶的出現在自己麵前,徐玉見又覺得有些有趣。
那麽,這一次,沈熙又是要整什麽妖蛾子出來?
讓幾名侍衛退下,又讓雀和錦年錦華停在原地,徐玉見幾步來到那路口,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那裏的沈熙,“郡王爺,你這又是想做什麽?”
話的同時,徐玉見還上下打量著沈熙。
沈熙仍穿了一襲白,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裳的原因,總襯得這人就似個純良的年一般,讓人很難在心裏對他豎起防備。
不過,今的況倒有些不同。
在徐玉見的印象裏,沈熙縱然不是個極為講究的,平時著上總也是整齊的,但這時,他明明穿了一白,卻一點也不顧惜的就直接往了這條土路上一坐,原本潔白的裳被山間的泥土糟踐得都不能看了。
沈熙一見了徐玉見過來,先是朝著徐玉見一笑,隨即就可憐兮兮地道:“五姑娘,看到你可真是太好了,我都在這裏坐了快半個時辰了,偏就一個人也沒遇著……”
徐玉見一怔,“出什麽事了?”
聽徐玉見這麽一問,沈熙就指了指他被裳遮住了的左腳腳踝,“今兒是重,我這孤伶伶的一個人也沒個什麽消遣的去,這不是聽靈華山上的花很嗎,就想到山上賞景,沒想到出師不利,這才到了山腳下呢,就先給崴了腳,現在這隻腳一就痛得鑽心……”
話的同時,沈熙眼角都有些潤了,看著好不可憐的樣子。
雖然如此,但徐玉見心裏卻很有些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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