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也是個極為圓之人,知道老太太和薑氏這時候最想聽的是什麽,路上便笑著道:“……自打初姐兒嫁進來之後,有初姐兒的幫忙,我倒是落得了個輕省,不過如今初姐兒有了孕,又尚未出三個月,又哪裏能費這些神……”
老太太隻差沒連連點頭了。
孕期的前三個月本就需要特別注意,老太太是過來人,又最是疼徐玉初,當然不希徐玉初有任何的風險。
如今見著程氏也是有同樣的看法,自然也隻有高興的了。
程氏見狀又道:“老太太您放心,初姐兒腹中的孩子倒也是個心疼母親的,這都快三個月了卻沒怎麽折騰過初姐兒,初姐兒這段時間能吃能睡的,看著倒比以前氣還要好上幾分呢……”
老太太放心的同時,卻是更加急切地想要見到徐玉初了。
程氏自然能看出來老太太的急切,直接就領著一行人去了徐玉初所住的流雲閣。
徐玉初也是早就得到了老太太等人過來的消息,一行人才踏進流雲閣的院門,就見看著比以前要了幾分的徐玉初領著丫鬟迎了出來。
老太太先是一喜,然後卻責備道:“初姐兒,你怎的這就出來了?趕回去歇著!”
後麵跟著的薑氏也將徐玉初細細打量了一番,確認沒什麽事,而且狀態比上次見著時還要好一些,這才算是鬆了口氣。
一行人隨即就進了屋。
程氏是今的主人,自然不能一直在流雲閣裏陪著老太太等人,再加上程氏也有意給徐玉初與娘家人相的機會,於是隻坐了片刻就與老太太告了個罪離開。
等到程氏離開之後,屋裏也就隻剩下了徐玉初和侯府的眷。
徐玉初自打確認有孕了之後,就往娘家送了信兒,是以徐家的眷也是早早就知曉這件事的,隻不過一直到現在才親眼見著了徐玉初而已。
對於出嫁已經三年的徐玉初來,有了孕當然是大的喜事。
在這裏的都是侯府的眷,縱是平時也會有些,但這時也都隻有替徐玉初高興的,眾人都圍坐在徐玉初邊,一起些討喜的話,氣氛倒也極為熱鬧。
徐玉初一直笑意盈盈地聽著眾人向道喜,心裏便也跟著一片喜氣洋洋。
然後,就見著了正站在孫氏後,朝著自己這邊有些怯怯地看過來的徐玉蕊。
三年前徐玉初出嫁的時候,徐玉蕊還沒到兩歲,不到兩歲的孩自然是不怎麽記事的,所以徐玉蕊對徐玉初這個姐姐其實是幾乎沒有什麽印象的,這時見著了當然會覺得有些陌生。
自打有了孕之後,徐玉初再看這些孩子時,便總是多了幾分喜,這時見著徐玉蕊,便朝著招了招手,“蕊姐兒,快過來讓二姐姐好好瞧瞧。”
徐玉蕊往孫氏那裏看了一眼。
不過,孫氏也不知道是沒看到還是怎麽的,卻是沒有給徐玉蕊任何的回應。
徐玉蕊想了想,便也就去到了徐玉初的跟前。
“二姐姐。”怯生生地道。
徐玉初了徐玉蕊的臉兒,然後又喚了丫鬟拿了些瓜果點心給徐玉蕊用。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徐玉蕊倒也快速的與徐玉初悉了起來,用了一塊點心之後,徐玉蕊看了看徐玉初那還平坦的腹,“二姐姐的肚子裏有娃娃了嗎?”
徐玉蕊要跟著老太太等人來東寧伯府,這件事是十幾之前就已經確定了的。
為了此事,莊姨娘特意教了徐玉蕊見了徐玉初之後要如何些討喜的話,甚至還教過在別人問起二姐姐的肚子裏是侄兒還是侄時,一定要是侄兒。
也由不得莊姨娘會張。
徐玉蕊這是第一次隨著大人一起出門作客,年紀還,指不定一個不心就被人引著出什麽不該的話。
到時候,不僅會惹了東寧伯府的人心生不快,隻怕老太太也會對徐玉蕊心生厭惡。
若真是如此,將來府裏又還有誰願意帶著徐玉蕊一起出門見世麵?
難不還真要一直在這侯府裏呆著,養個畏首畏尾的家子子,將來到了年紀再被孫氏隨意打發了嫁出去嗎?
莊姨娘是做母親的,自然不能讓自己的兒落得如此境地。
徐玉蕊年紀歸,但實則亦是非常聰明的,一直將莊姨娘待的話記得牢牢的,不過到底還,又對徐玉初和腹中的孩子極為好奇,因而才會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徐玉初聞言點了點頭。
一手輕輕著自己的腹,麵上盡是母的輝。
嫁進薑家幾年才有了孕,徐玉初如今不知道有多滿足多期待。
便在這時,就聽同樣立於孫氏後的文氏,先是笑著看了徐玉蕊一眼,然後問道:“蕊姐兒,那你看,你二姐姐肚子裏的是侄兒還是侄?”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看向文氏。
雖然文氏麵上是帶著笑的,話也是以開玩笑的方式出來,似乎不帶任何惡意,但到底帶沒帶惡意,在場的眾人當然是有自己的判斷的。
文氏嫁進徐家也有幾年了,更是有了浩哥兒這麽個徐家這一代的長孫,就算因為在閨中時寵而行事有些糙,但真要看不出孫氏對徐玉蕊這個庶的不待見,那指定是不可能的。
會問這麽一個問題出來,隻怕也是存了看笑話的心態。
徐玉蕊還,這要是出什麽不中聽的話來,三房母,還有老太太哪裏能高興?
文氏能想到這些,其他人當然也可以。
對一個還不到五歲的孩子使這種手段,眾人都皺了皺眉,文氏也太家子氣了些。
但孫氏,為文氏的婆母,以及徐玉蕊的嫡母,卻似是沒有聽到文氏的話一半,半點也不為所,更沒有任何要訓斥文氏的意思。
徐玉蕊還記得莊姨娘的吩咐。
不過,歪著頭看了看徐玉初,卻沒有按著莊姨娘的吩咐回答,而是有些懵懂地道:“二姐姐,蕊姐兒覺得有侄兒也有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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