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時間過去了,許多人與事都有了極大的改變,就是沈熙自己,也由當初任妄為又不通人的年變了現在的淡漠與冷清。
但,徐玉見,卻一直沒有變。
確認了這一點,沈熙極為愉快的離開了徐玉見的閨房。
而徐玉見,看著沈熙來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心裏隻一片莫名。
不過,被沈熙這樣一折騰,徐玉見之後倒是睡了個好覺。
第二早上,徐玉見神清氣爽地起床時,昨晚值夜的錦年早就已經候在外麵了。
見著錦年,徐玉見就想起了昨晚的景。
後來沈熙離開之後,還特地去看過錦年的況,但也不知道沈熙做了什麽手腳,平時睡得極淺,聽到點靜就會醒過來的錦年,這次卻任徐玉見手推了好幾次都沒有醒。
若不是確認了錦年隻是睡著了,而且還能探到呼吸,隻怕徐玉見都會以為錦年這是遭遇了什麽不測了。
任錦年替自己梳著頭發,徐玉見問道:“錦年,你昨兒晚上睡得很好?”
錦年手上一頓,“回主子,奴婢昨晚確實睡得很香,不知不覺就一覺到亮了,可是昨晚姑娘夜裏醒來有什麽吩咐,卻沒喚醒奴婢嗎?”
徐玉見搖了搖頭。
錦年倒是真的對昨晚的事一無所知。
梳洗妥當之後,徐玉見就去了榮壽堂。
用早膳的時候,徐玉見總覺得孫氏時不時的就在打量,偶爾朝著孫氏看過去時,也能看到孫氏那若有所思的表。
這倒是稀奇了。
孫氏平時待徐玉見這個侄也隻是平平,又自詡是這侯府的主人,又何嚐如此注意過徐玉見?
如果徐玉見沒有猜錯的話,大抵是孫氏知道了孫霖宇向徐勳遞話的事吧。
這倒也不難理解,在孫氏的眼裏,孫霖宇就是個香餑餑,任是誰都想來咬一口,但偏偏在孫霖宇出有意結親的意思之後,徐玉見卻回絕了。
這可不就讓孫氏覺得不可思議?
就如同手裏有一件寶貝,討厭別人覬覦,但當別人真的不屑一顧時,又會心裏不是滋味了。
孫氏現在大概也就是這樣的心理吧。
徐玉見本就無意要與孫霖宇再沾上什麽關係,甚至現在隻希離得孫霖宇遠遠的。
孫霖宇做的那個古怪的夢,從某種程度上也是到了徐玉見心底最大的那個,現在唯恐孫霖宇又再因為而夢到更多的形呢,又哪裏會再往孫霖宇那裏湊?
既然對孫霖宇沒有別的想法,徐玉見當然也不會去做討好孫氏這樣的事。
從前不會,現在更不會了。
所以,就算孫氏都表現得如此明顯了,但徐玉見也隻當是沒看到,用完早膳之後又與老太太行了禮,就自去了覃先生那裏,待下學之後就直接回了碧水閣。
前兩日,薑氏就特意與徐玉見提了聲,九月初一就是舅母程氏的四十生辰。
到時候東寧伯府怎麽也會設宴,徐玉見總也得跟著爹娘一起去東寧伯府。
程氏待徐玉見倒也向來都極好,徐玉見這個做外甥的,總也得送上一份自己親手做的生辰禮才像話。
對程氏的生辰,不僅是薑氏,就是老太太也是早就決定了要一起去東寧伯府的。
事實上,程氏隻不過是晚輩,過生辰老太太就算是不去也一點不失禮,老太太之所以如此急切,其實也不過是想去看看徐玉初。
徐玉初如今有了孕,老太太當然希時常能去看看。
不過,就算徐玉初是嫁到舅家去,娘家人經常上門總也是不好的,就算程氏再如何大度,次數多了指不定也會心生芥,以為徐家這是唯恐徐玉初在手裏了委屈。
正因為考慮到這一點,自打徐玉初有了孕之後,老太太也隻有上次子好轉之後去看了一次。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正大明的機會可以去看看徐玉初,老太太又哪裏會放過?
徐玉見替程氏準備的生辰禮是一份手繡的佛經。
程氏信佛,自打徐玉初有了孕之後又齋戒了一個月道是替徐玉初和腹中的孩兒祈福,送上這麽一份佛經,倒也合適。
手繡佛經聽著極為費神,但實際上那佛經的字數並不多,繡起來倒也不是那麽麻煩,徐玉見這十來的功夫每拿了空閑時間慢慢繡著,到了九月初一程氏的生辰時倒也差不多能繡好了。
等到徐玉見手裏的這份佛經繡好,時間便也進了九月。
初一早上,仍是在榮壽堂裏用過早膳之後,老太太就領著府裏的眷們一起往了東寧伯府去。
程氏為東寧伯夫人,兩府又是姻親,如今程氏過四十整壽,侯府的眷們一起去吃杯酒也是理所應當的,就是五歲不到的徐玉蕊,這次也是跟著一起出了門的,而且還正好與徐玉見同乘了一輛馬車。
徐玉蕊到底年紀,這還是第一次跟著大人們一起出門作客,眼裏盡是張與新奇。
“五姐姐,東寧伯府是什麽樣子啊?”
徐玉見便也笑著與徐玉蕊描述了一番東寧伯府,然後輕輕了徐玉蕊今梳的包包頭,“蕊姐兒也不用害怕,隻當是在自己府裏一般也就是了。”
徐玉蕊聞言使勁兒點了點頭。
不多時,一行人就到了東寧伯府。
伯府門口這時候已經極為熱鬧了,不時就有眷下了馬車被伯府的丫鬟引著進了宅。
程氏為東寧伯府的主人,又是今的壽星,可是忙得不可開,但得知老太太領著侯府的眷來了,仍親自到了門口迎接。
見著老太太被丫鬟扶著下了馬車,程氏連忙向前迎了幾步,“親家老太太大駕臨,可真是折煞晚輩了,不過就是過個生辰,倒是累得老太太親自前來……”
老太太聞言也笑道:“都不是外人,哪裏能這種外道話,難不是不歡迎我這個老婆子來作客不?”
著話,老太太一行人便在程氏的引領之下往伯府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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