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為這樣,京城倒是有不貴對徐玉見又是妒又是羨的。
自打將沈熙送離京城之後,安郡主倒也頗在外麵麵,除非是與國公府好的那幾家有什麽紅白喜事,其他的人家卻是不怎麽走的。
而這武定侯府,就是其中的例外。
知之人,自然知道這是因為安郡主激當初徐玉見救了沈熙,可看在那些不知的人眼中,卻是許多都往安郡主是不是看中了徐玉見這裏想了。
畢竟,論起年紀,徐玉見如今正好到了適婚年齡,而且還隻比沈熙一歲。
對這樣的猜測,無論是安郡主那裏,還是武定侯府,都從來沒有任何的回應。
又因自徐玉見及笄之後,薑氏就在著手給這個兒挑選親事,長時間下來,這些猜測便也就不再被人提起了。
今是徐玉見十六歲的生辰。
想到這個,徐玉見就忍不住輕輕歎了口氣。
這京城的貴出嫁倒都算不得早,但再怎麽遲,及笄之後家中長輩也總要開始著手持親事了,畢竟定親之後也不是馬上就能出嫁,三書六禮,再加上準備嫁妝等等,總也要個一年兩年的,到時候十六七歲出嫁倒是正正好。
對於尋常子來,到了合適的年紀,總也會幻想自己將來的夫君會是怎樣的人。
不過,徐玉見卻是一點也不關心這一點。
有過七次一親就重生的經曆,現在一點也不想親好嗎?
隻是,府裏的爹娘祖母等人卻不這樣想。
想想薑氏這些日子不就托了人打聽京城那些門當戶對的公子哥兒,徐玉見就有些頭疼。
現在要是去與薑氏不想嫁人,隻想呆在家裏做個老姑婆,薑氏會不會一反平時的溫,直接將打得滿頭包?
這可真是人不知道如何是好啊。
徐玉見忍不住就歎了口氣。
這時,錦年已經梳妝完畢了,聽著徐玉見這一聲歎息,還以為是自己哪裏做得不好了,又有些疑又有些張地道:“姑娘,您可是對奴婢的手藝不滿意?”
徐玉見聞言一怔,然後笑著搖了搖頭,“沒有的事。”
之後,錦華就捧來了徐玉見今要穿的那條尾。
這是薑氏特意給徐玉見做的。
猶如帶著淡淡水的水碧被裁剪大規則的條子,每條上繡以花鳥圖紋,在兩畔鑲以金線,拚綴,下配彩流蘇。
看起來格外的華麗。
徐玉見在兩個丫鬟的服侍之下換上這條尾,腰間再綴以五年前安郡主送來的那隻羊脂玉兔做的噤步,隻輕輕一走,便似帶起了一灣清泉,尾的花鳥圖紋也似是突然活過來了一般。
再襯著徐玉見本就白淨明妍的容貌,直讓人忍不住為之驚歎幾聲。
就是錦年和錦華,雖然服侍了徐玉見多年,但這時眼中亦有驚豔之。
“姑娘,您可真。”錦年由衷的讚道。
徐玉見笑著搖了搖頭。
打扮得差不多了,便也領了錦年和錦華一起去了竹苑。
竹苑裏,早早就回了娘家的徐玉初,正與薑氏坐在一起話。
“……初姐兒,你且放寬心,緣分到了,自然也就有了……”薑氏正輕輕拍著徐玉初的手,看模樣是在安。
徐玉初聞言也朝著薑氏笑了笑。
麵容溫婉,但眼裏也帶了淡淡的憂慮。
徐玉見腳步便是一頓。
徐玉初嫁去東寧伯府之後,倒與徐玉見前麵幾世所知的那般,過得極好,不僅與薑伯羨之間恩和諧,也極得公婆的喜。
若有什麽不順心之,那大概就是子嗣了。
嫁去薑家三年,徐玉初都一直未能有孕。
雖然程氏什麽也沒,但徐玉初又哪裏可能真的就不擔憂了?
不過,徐玉見倒也並不擔心。
前麵幾世裏,毫無例外的,徐玉初都在今年有了孕,算算時間,離現在也差不了多久了。
而且徐玉初還是個極有福氣的,這一有了孕,直接就懷的雙胎,生下一對龍胎,正好湊了一個“好”字,直喜得薑伯羨和程氏、賀氏等人樂得眉開眼笑的。
所以,徐玉見故意將腳步放重了些,等到屋裏正在話的薑氏和徐玉初止住了話頭,才由著丫鬟打了門簾進了屋。
“母親,姐姐。”徐玉見道。
薑氏和徐玉初應聲過來,然後兩人眼中便都是一亮。
“恬姐兒,快過來讓母親好好瞧瞧,”薑氏朝著徐玉見招了招手,“我就知道恬姐兒穿這裳好看……”
話的同時,薑氏麵上滿是驕傲。
初姐兒嫁得好,與羨哥兒又琴瑟合鳴的,倒也用不著太多的心,現在恬姐兒也長大了,隻要再替尋一門好親事,也就放心了。
薑氏這樣想。
徐玉初將徐玉見好好打量了一番,也道:“母親的眼好,恬姐兒穿這一確實好看。”
然後三人相視一笑。
又笑談了一陣,薑氏自去安排中午的席麵去了,留下徐玉見姐妹倆話。
兩人先是了一會兒近況,然後徐玉初低了聲音道:“恬姐兒,過些日子,你陪我去華寺裏上柱香吧。”
華寺?
上香?
徐玉見最開始還有些不著頭腦,但在看清楚徐玉初眼裏那的期盼之後,這才明白了徐玉初去華寺上香是為了求什麽。
想來,也就是求子吧。
就算徐玉初嫁的是薑氏的娘家,程氏與賀氏也向來極喜,可做人的外孫、外甥,與做人兒媳、孫媳又如何能夠一樣?
就子嗣來,徐玉初嫁進門三年不曾有孕,就算程氏現在還沒什麽,但若是再耽誤下去,隻怕程氏也不可能一再的容忍徐玉初了。
到時候……
徐玉初擔心的,也就是這一點了。
徐玉見是知道自家姐姐再過不久就要有孕了,但徐玉初自己可不知道,當然也就會因此而著急了。
為了安徐玉初的心,徐玉見便點了點頭,“姐姐,我陪你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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