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完桃姨娘,偏院裏的眾人便散了。
安郡主和榮嬤嬤走在了最後。
看著前方幾人的背影,榮嬤嬤低了聲音道:“郡主,老夫人隻怕是有些惱怒。”
安郡主聞言微微冷笑一聲,“母親要如何想,我這個做兒媳的也隻能由著了。”
雖然表麵上看來衛氏與安郡主這對婆媳極為親,可這其中到底如何,隻怕也隻有們自己才知曉了。
至,衛氏不隻一次的想要以長輩的份拿安郡主,這卻是一定的。
有這樣一個出高貴,磕不得又不得的兒媳婦,衛氏心裏別扭,想用了各種方法給安郡主一些下馬威也是再所難免。
就比如上次沈熙的事,雖然更多的是因為這件事鬧出來對國公府來無異是場災難,但衛氏這種想要一安郡主的心態也是一個原因之一。
榮嬤嬤也點了點頭。
安郡主再沒心過桃姨娘的下場。
衛氏做了幾十年的國公夫人,可從來都不是什麽心慈手之人,在京城的那個莊子裏,這些年就送去過不下十個眷,有當年國公邊不聽話的妾室,也有做錯了事怒了衛氏的心腹嬤嬤……
等等。
總之,隻要是被衛氏送去了莊子上的人,隔上一段時間總會得上一場不治的病。
桃姨娘,不可能再有任何機會。
這次衛氏之所以會如此惱怒,除了有安郡主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將沈熙之事如此揭了出來的原因,也有居然想將人扔去衛氏的莊子上的原因了。
不過,安郡主如今可不在意衛氏到底有沒有惱怒。
還有別的事沒做完呢。
至於是什麽事?
當然是親自修書一封,送到英國公府去了。
……
國公府裏發生了些什麽,徐玉見這時還半點都不知。
出了國公府,就一路回了武定侯府。
才進了二門,就從守門的婆子那裏得知了薑家來了人,已經去了三房。
徐玉見原還想回來了換裳再去竹苑,這樣一來倒連換裳的時間都沒有了,直接就去了竹苑。
竹苑裏這時人可不。
不僅薑振懷和程氏來了,還有薑振愉、徐家的準婿薑伯羨,就連嚴氏的一雙兒,麵顯得極為灰敗的薑叔遠和薑季寧,也都跟著一起來了,再加上徐勳和薑氏夫婦,以及徐玉初,可不就坐了滿滿一屋子。
徐玉見進屋的時候,屋裏的氣氛還有些凝重。
這一進來,倒這凝滯的氣氛略緩和了一些,屋裏眾人的表也都跟著鬆緩了下來。
徐玉見先是與屋裏的眾位長輩們打了聲招呼,然後站到了徐玉初的邊。
徐玉初略側過頭,低聲音道:“恬姐兒,你這是出門了?”
徐玉見上穿的裳,可不是平時在府裏穿的。
這時不好多什麽,徐玉見也隻朝著徐玉初點了點頭,本也沒打算要瞞著的。
在姐妹倆話的時候,程氏麵上帶著略有些尷尬的笑容,“姑爺,姑,這件事,你們看……”
一看程氏,還有薑振懷、薑伯羨那尷尬的表,徐玉見就知道他們這次帶來的這個代,隻怕與自己一家所期待的有些不一致了。
雖然嚴氏是長輩,但就憑為了一己之私勾結了外人對徐玉初下手,而且還是要毀了徐玉初的一輩子,就是休了也不會有任何的不妥。
再加上還有徐家這邊的力,以及徐玉初將來還會為東寧伯府主人的事,原以為賀氏應該能下得了決心才是,卻沒想到看現在的樣子,賀氏竟是退了?
被徐玉見幾人這樣看著,程氏到了邊的話便有些不下去了。
想了想,倒是決定與薑氏幾人開誠布公,於是道:“清怡,母親是想嚴懲的,可是二叔和叔遠季寧兩個孩子打從昨兒就一直跪在了鬆鶴堂,暈過去好幾次,後來還是母親命人強行將他們送回去的,這才一醒了,就又非要跟著一起來武定侯府……”
程氏話的同時還在心裏歎了口氣。
嚴氏這次不僅自己作死,還連累了一雙兒。
薑叔遠和薑季寧打從昨徐家一行人走了之後,雖沒有向賀氏過一句求的話,卻直的就跪在了鬆鶴堂外。
兩個人都是錦玉食長大的,又哪裏吃過這樣的苦,暈過去也就不奇怪了。
就是薑振愉,在知道嚴氏做了什麽之後很發了一通脾氣,最後卻也與一雙兒一起跪在了鬆鶴堂外。
這樣一來,賀氏倒是為難了。
倒是可以強著薑振愉休妻,可二房本就是庶出的,嚴氏又生了一對兒,真要將嚴氏休了,隻怕就會有賀氏這個嫡母欺庶媳,得二房妻離子散的流言了。
至於嚴氏做了什麽……
這樣於徐玉初名聲有損的事,捂著都來不及了,難不還能大肆張揚?
再加上賀氏也有顧忌。
若真將嚴氏休了,就了腳的不怕穿鞋的,萬一將徐玉初的事添油加醋的出來,豈不是惡心人?
就算自家人知道徐玉初本就沒有任何損傷,但那些就指著這些高門後宅之事當樂子的人,他們又哪裏會管其中的真假,隻怕都不用半,就能有徐玉初失了清白這樣的流言傳遍京城。
所謂人言可畏,這京城裏被這些流言得毀了一生的子,可不在數。
“……母親的意思是,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能不能饒了二弟妹這一次?畢竟,有個被休棄的母親,於遠哥兒和寧姐兒將來親隻怕都會有礙……”
程氏著話,還往薑叔遠和薑季寧那裏看了一眼。
薑叔遠聞言立即就上前來到薑氏和徐勳跟前直一跪,他昨可是跪了好幾個時辰,膝蓋也早就已經青紫一片,這時猛地到傷,頓時就痛得一頭冷汗。
昨最初知道嚴氏做了什麽之時,薑叔遠有些無法接因而獨自跑了,可無論如何,嚴氏也是他的母親,他又哪裏能真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被休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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