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見和徐玉初倒也確實有午睡的習慣,一路走到薑季寧的院子,兩人也都有些犯困了。
薑季寧這個主人隨即便安排了兩人歇著。
從安排給兩人休息的屋子,就能看出來薑季寧對兩人的態度了。
徐玉初歇在了院子裏寬敞舒適的東廂房,徐玉見則被安排到了相對來狹窄了許多的西廂房,尤其是薑季寧領著徐玉見去廂房時,還生怕徐玉見不知道的不滿一般,朝著徐玉見重重“哼”了一聲。
徐玉見有些無奈了。
薑季寧倒是一直不改初心,始終將當作是假想敵。
事實上,從前也是這樣對待徐玉初的,不過現在知道徐玉初將來要嫁進東寧伯府,倒是對徐玉初的態度好了起來了。
徐玉見也沒與薑季寧計較。
不過就是個丫頭而已,難不還真能與計較不?
這一上午神都繃著,徐玉見這時也是真的累了,原隻是想著憩一會兒的,但一沾了枕頭就沉沉睡了過去。
八月底的氣已經有轉涼的趨勢,卻是再適合午睡的,徐玉見這一覺就睡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才幽幽醒轉。
張開雙眼,看著這陌生的屋子,徐玉見一時之間還有些茫然。
眨了眨眼睛,這才想起了之前的事。
這是在外祖家,薑季寧的院子裏。
這樣想著,徐玉見坐起來,向外麵揚聲喚道:“錦年,錦華……”
兩個丫鬟聽到靜忙進了來。
在錦年和錦華的服侍之下,徐玉見迅速收拾妥當,在臉的時候隨口問道:“姐姐可醒了?”
錦年接過徐玉見手裏的帕子,回道:“回姑娘,二姑娘早就醒了,後來三夫人邊的毓秀過來遞了話,親家老太太想尋了姑娘您和二姑娘過去話呢,二姑娘看著姑娘您還未醒,便囑咐了奴婢們守著姑娘,等姑娘醒了知會您一聲,自己則往了親家老太太那裏去……”
徐玉見聽完點了點頭。
既然是薑氏邊的毓秀過來傳的話,那想來是不會有假的。
薑氏跟前的兩個大丫鬟鍾靈和毓秀都是極為穩妥的人,這裏又是東寧伯府,別的人是不可能指使得們的。
梳洗完,徐玉見便也打算去賀氏那裏。
外祖母對從來都是極為疼的,如今既然來了外祖家,自然也要陪在外祖母跟前,就算不能如何盡孝,能逗得外祖母高興些總也是好的。
一路去了賀氏那裏。
徐玉見進了屋先是與賀氏、程氏和薑氏打了聲招呼,然後往屋裏打量了一番,卻是沒有看到徐玉初。
有些奇怪,“外祖母,舅母,母親,怎的不見姐姐?”
聽了這話,屋裏的賀氏幾人倒有些驚訝,“恬姐兒,不是你遣了人來你做了惡夢,非得要初姐兒回去看看嗎?”
徐玉見渾便是一僵。
一醒了就往了賀氏這裏來,哪裏做過什麽惡夢,又何曾讓了人去尋徐玉初?
徐玉見不由想起了徐玉初那莫名而來的不安。
忍不住將手裏的帕子攥得的。
會不會是出了什麽事?
不過,徐玉見也沒有就這樣將自己的猜測出來。
這裏畢竟是外祖家,隻憑了一個沒有任何據的猜測,就要讓外祖母和舅母相信徐玉初出了事?
就算賀氏和程氏疼自己,徐玉見也知道這樣是不妥當的。
可是徐玉初那裏……
心裏擔憂,徐玉見卻將那擔憂強了下去,麵上卻強笑道:“那可能是我和姐姐錯過了。”
賀氏聽了這話便取笑道:“恬姐兒,你可是已經過了十一歲的生辰了,怎的還是這樣喜歡黏著你姐姐,做了個惡夢也非得初姐兒回去哄著?”
程氏和薑氏聽了也跟著笑起來。
們倒是一點也不懷疑這一點。
徐玉見和徐玉初姐妹之間從前倒不如何親,可這段時間以來卻大變了樣,倒是比尋常的姐妹還要來得更親熱些了,再加上們平時在武定侯府也是樓上樓下的住著,算得上是朝夕相,徐玉初會特別牽掛著徐玉見一些,倒也不奇怪了。
徐玉見也跟著笑了笑,然後心裏卻越來越覺得不安,隻道:“外祖母,舅母,母親,您們先聊著,我先去尋姐姐……”
話完,便在賀氏幾人的笑容之中轉出了院子。
還沒走出兩步,徐玉見迎麵就見著了徐玉初跟前的錦瑟。
錦瑟正一路跑著朝著這邊走過來,見了徐玉見之後麵上繃著的張擔憂便頓時再也不住。
“五姑娘……”錦瑟腳下一,差點直接摔倒在地,好容易站穩,便急著道,“五姑娘,我家姑娘那裏好像有些不妥,您趕通知了三夫人去看看……”
徐玉見隻覺腦中“哄”的一聲。
與徐玉初防了一整個上午,直到後來午睡之前都沒有任何不好的事發生,是以才會降低了警惕心,可是現在……
都來不及向錦瑟問明原委,徐玉見就厲聲道:“姐姐在哪裏!”
錦瑟被徐玉見這模樣所震懾,也不敢耽誤,“就在表姐的院子前麵那個院子裏……”
徐玉見心頭跳得更快了。
錦瑟的那個院子,住的是薑叔遠。
一般的大戶人家裏,男丁到了一定的年齡就會搬去外院,而不會住在後宅之中。
不過,東寧伯府攏共也隻有三位爺一位姑娘,而且三位爺又都沒有親,倒也不虞會有什麽不方便的。
雖是如此,但長房的薑伯羨和薑仲淵卻是搬去了外院的。
到了二房的獨子薑叔遠時,嚴氏舍不得薑叔遠搬出去,便拿了府裏本就人,又沒有別的眷,用不著非得如此為由,到底是將薑叔遠留在了後宅之中。
這件事,徐玉見也是知道的。
吩咐了錦瑟趕去通知了薑氏等人,徐玉見就一路往回跑。
這時候想的,卻是先前午膳中途時,那個上門來尋薑叔遠的友人。
也由不得不多想。
哪裏有那麽巧,一個在用膳時間找上門來的人,再加上如今徐玉初又被困在了薑叔遠的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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