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沈雲夢毫不理會男人的暴怒,神冷淡,“你若是想養著也行,那就自己養。”
宋修文本就一窮二白,就連當初那點聘禮都是他七拚八湊出來的。
自從嫁過來,他便開始嚼用的嫁妝。
滿盛京的男人,但凡有點出息的,都不會用人的嫁妝,他可倒好,不僅自己用得心安理得,還要養他那潑婦娘。這就罷了,如今他竟然還要養人!
真把當做冤大頭了?
“沈雲夢,你這是什麽意思,不就是兩個人麽,你至於這麽計較?還是相府千金呢,能不能大度一點,好好學學沉魚,一點!”
他都沒指能往他房裏添人,卻盤算著把他的侍妾給打發了!
以前的時候他一直覺得溫,沒想到竟然如此善妒。
這一點,比起沈沉魚真是差遠了。
提起沈沉魚,沈雲夢心底的恨意便藏也藏不住。
死死地攥住帕子,強怒火道:“你若是想把人留下,就出去做工賺錢養們,別整日裏在家裏遊手好閑。”
“什麽遊手好閑?我那是在讀書!”宋修文怒了,沈雲夢說這句話就是在侮辱他讀書人的尊嚴,“我將來是要狀元及第,封侯拜相的,你竟然讓我去出苦力,我的這麽金貴,萬一傷了怎麽辦?”
沈雲夢忍不住冷笑。
封侯拜相?真是癡人做夢!
整日在書房和人鬼混哪來的自信考狀元?
冷冷一哼,“那我不管,反正你休想用我的銀子養人!”
“什麽你的我的,我們了親就是一家人,有必要分得這麽清楚麽?”
“確實不用分得那麽清楚……”
宋修文臉上剛出喜,就聽繼續說,“因為這家裏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
“沈雲夢,我告訴你,你嫁到我宋家,那嫁妝就是我宋家的!”
宋修文眼底閃過算計,“你若是想讓我做事,也行,就把你東街的幾個鋪子給我打理。”
“你想都別想!”沈雲夢咬牙切齒,“我告訴你,這人我賣定了!”
“賣了我就去怡紅院!”
沈雲夢沒理睬,抬腳離開。
宋修文看著的背影吼道:“沈雲夢,若你不想讓我去青樓,就給我納個妾,要不把芍藥開了臉也行,誰讓你懷了孕,子不便。”
“你……”沈雲夢頓時被他氣得發抖。
這個禽,竟然還敢打婢的主意!
出了書房時,李氏還在外麵對著圍觀的人罵罵咧咧。
“看什麽看,沒見過婆媳吵架,去你娘的!”
“再敢笑,你媳婦生的孩子沒屁眼!”
“滾,都滾開!”
聽著那些不堪耳的醃臢,沈雲夢眼底一片厭惡。
登不得臺麵的東西。
李氏瞧見了,冷冷一哼,“就算是千金小姐,也得孝順婆母!哼,我告訴你,若是不能給我宋家生個帶把的,回頭看我怎麽收拾你!”
一進了房間,沈雲夢便忍不住紅了眼睛,攤上這樣一對混賬母子。
這輩子,完了。
“小姐……”芍藥忍不住抱住,“小姐,您回府和老爺夫人說說,讓他們把你接回去吧,這日子實在沒法過了。”
沈雲夢淒涼地扯了扯角,“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怎麽可能回得去呢?”
“和離,隻要和離就可以……”
沈雲夢閉了閉眼,“這是攝政王賜的婚。”
不能和離。
大計第一步,首先得找個結實的金大腿,可沒曾想抱錯了,紮臉,可否重抱? 隻是為何她重新抱誰,誰就倒了八輩子血黴?不是傾家蕩產,就是滿門抄斬? 好吧,她認,就算三王府是龍潭虎穴,她入,反正她有二寶。 一,讀心術,雖然,此術獨獨對卞驚寒失靈。 二,縮骨術,雖然,此術讓本是成人的她看起來像個小孩。 在三王府眾人的眼裡,他們的王爺卞驚寒也有二寶。 一,豎著走的聶絃音。 二,橫著走的聶絃音。 有人問聶絃音,三王爺對你如此好,你要怎麼報答他? 聶絃音想了想,認真說道:「我會把他當成我親爹一樣侍奉!」 直到那一日,有人當著他的麵,跟她說,等她長大了娶她,她點頭如搗蒜,卞驚寒便徹底撕破了臉,也撕了她的衣。 她哭得驚天動地:「你禽.獸,我還是個孩子。」 某男淡定穿衣,唇角一抹饜足微弧:「比本王小兩歲,的確算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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