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正是剛剛在盛世大街被騙子走錢袋的男人。
他率先鬆了手,“姑娘也要五味子麽?”
沈沉魚點點頭,問醫館的夥計道:“這味藥還有麽?”
夥計搖頭,“隻有這些了。”
男人朝沈沉魚拱手,“既如此,那便讓給姑娘,是姑娘先來的。”
沈沉魚沒說話,抬手收了五味子。
而後,便讓雨霏直接趕車去了攝政王府。
男人微微凝神,他總覺得這位姑娘的聲音有些耳,卻又想不起來曾在哪裏聽過。
再次抬眸時,那抹素淨的影已經淹沒在人海。
他輕輕笑了笑,不再糾結,抬腳離開。
沈沉魚來到攝政王府時,赫連驍並不在,先去看了朔月,然後便開始為赫連驍配藥。
忙碌了一上午,便直接在攝政王府用了午膳。
用完膳,白汐便上了門。
“怎麽還沒走啊。”雨霏忍不住小聲咕噥一聲。
白汐過來時,挽著行李,手中還提了藥箱,看著端坐在太師椅上的沈沉魚,角綻開譏笑,“沈沉魚,恭喜你,你贏了。”
“我從未把白姑娘當做敵人,白姑娘不要自作多。”
就這點醫,還不配做的對手。
“嗬嗬。”白汐忍不住笑了,“沈沉魚,你知道麽,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幅高高在上的臉,不就是因為你有個好爹麽?若不是因為你有沈相這個父親,你以為你能為攝政王妃?”
盡管沈沉魚草包無能被盛京的千金瞧不上,但好歹是沈相的兒,禮儀規矩也是司禮嬤嬤教過的。
而,自出於農家,在麵前則著小家子氣。
這就罷了,以前還能用醫來安自己。
可是,自從沈沉魚被表哥要了子後,便越發地囂張了,不僅搶走了給表哥調養的機會,還搶走了王府上下對的尊敬和喜,將徹底踩深淵。
“哼,王爺喜歡我家小姐才不是因為相爺。”雨霏撇。
沈沉魚知道白汐心裏在想什麽,輕輕扯了下角,“我從未想過與白姑娘爭過什麽,因為王爺本來就是我的!”
白汐臉瞬間白了白。
沈沉魚沒說錯,隻是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
“王府的人為什麽瞧不起你,是因為你不懂裝懂,是因為你心不正!”沈沉魚輕輕合上眼睛,“做錯事,不要總想著推卸責任,而不知反省。”
“是,我是給表哥用錯了藥。但,你才是罪魁禍首!”
白汐憤憤地指著沈沉魚,“若不是因為你,表哥也不會中毒,現在裝什麽好人?”
沈沉魚怔住。
赫連驍中火毒與有關?
“怎麽,想不起來了?三年前,中秋宮宴,沈府舉家宮赴宴,表哥提醒你不要去,但你為了帶宋修文長見識,偏偏要去。還記得皇貴妃賞你的梅子酒麽?若不是表哥替你飲下,如今中火毒的人便是你!”
沈沉魚的臉上寸寸白了下去。
原來當年赫連驍搶的梅子酒,是因為酒裏有毒。
原來赫連驍是為了,才飽火毒折磨。
原來那個男人竟然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