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完整的麻將一共是144張牌,要記住這144張牌並不難。
可若是要在洗牌的時候記住每張牌的位置,再記住每個人拿牌之後手上可能存在的牌面,那就是本不可能完的事。
但就算記住全部的牌面順序,知道對方手上拿的是什麼牌,還未發出的是什麼牌,也不能保證穩贏。
因為麻將玩的不僅是牌技,還有人心。
每個人玩麻將多多都會有自己的喜好,能記住對方的喜好,知道他喜歡做什麼牌。胡牌是喜歡胡大牌,還是隨便贏,那可就是難於登天的事。
沈以誠詫異的看著蘇眠,眼珠子都快瞪直了,「蘇眠妹子,我看你是扮豬吃老虎,故意耍我們玩吧?」
蘇眠挑了挑眉,冷眼朝著他看去,清冷的語調不含半點溫度:「對你,有這個必要?」
囂張、傲慢、不可一世的態度,讓沈以誠氣的臉紅脖子。
他沒辦法,腦子一熱轉頭去懟霍司爵。
「爵,你也不管管?你看,有這麼欺負你兄弟的嘛?」
「呵呵!」霍司爵輕笑了一聲,深沉的眼眸帶著狡黠的笑意落在沈以誠的上,「欺負,有嗎?難道蘇眠說的不是事實?」
男混合雙打,這波打臉沈以誠慘敗!
他現在無比痛恨自己為什麼賤,明明吃了一晚上的狗糧還不夠,居然還要跑到霍司爵的面前再次自取其辱一番。
沒有可以依靠的肩膀,沈以誠只能靠到一旁好兄弟的肩頭上求安。
「陸伯仲,這倆太欺負人了,你兄弟被欺負慘了!」
面對沈以誠的哭訴,陸伯仲冷哼一聲,「哼!」一臉嫌棄的推開他。
「沈,勸你多讀書,沒事別自取其辱!」
找誰說理不好,偏偏找霍司爵。
誰不知道爵出了名的護犢子,他看上的人,其實別人能夠說的?
對於這點,陸伯仲從小就有深刻的認知,並且貫徹始終。
教訓完沈以誠之後,陸伯仲將輸掉的籌碼數清楚,恭敬的送到了蘇眠的面前,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
「蘇小姐,您這智商,我們可比不上。才玩了幾把,就這麼厲害了,往後,我們這牌局的黑名單裏面除了爵,恐怕又要多一位你了!」
看著陸伯仲討好的模樣,沈以誠心一陣不是滋味。
他怎麼就沒學到半點髓,陸伯仲這小子,比泥鰍還溜,比猴子還!
蘇眠偏頭朝著一旁給整理桌面的霍司爵看去,指了指桌上的籌碼:「這些等值於多?」
霍司爵知道問什麼,對著比劃了一個數字。
「一萬?」蘇眠問。
霍司爵點了點頭,說的沒錯。
一個籌碼就等於一萬,蘇眠眼前對著一疊跟一座小山一樣的籌碼,這裏面應該已經破百了。
知道了籌碼的價值之後,蘇眠臉上的表依舊,沒有半點被震驚到的覺。
這讓一直悄悄觀察著的陸伯仲倒是有些好奇了,從蘇眠的穿著打扮來說,應該還是個學生。
這一場牌局下來,就贏了上百萬塊,居然半點都不驚訝。
不驚訝就算了,似乎也沒覺有任何的驚喜。
這麼淡定的姿態,還真是見。
果然,能讓爵看上的人,就是不簡單。
沈以誠看了一眼,蘇眠桌子上堆著的籌碼,又賤兮兮的湊上去。
「蘇眠妹子,一個晚上贏了這麼多,要不這頓你請客吧?」__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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