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已經登上皇位的赫連明華,端坐在東皇大殿上,看著腳下跪拜的一干大臣,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這一天,終於實現了,只是赫連明軒與赫連宸風這兩人的首至今還沒有找到,是他心裡的一刺。
不急,慢慢來,他們已經是喪家之犬了,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赫連明華笑容鷙,就算赫連正那個老頭子擋在自己的前,那又怎麼樣,還不是死在自己手裡了,早點兒把皇位傳給自己不就沒事了麼?
赫連明華心極度的扭曲,他想要殺盡天下不臣服自己人。他就是王者,將來要統一四國的,有如曦這個軍師在側幫襯,一切都會爲現實。
赫連明華接百跪拜,順利登基繼位。另一邊,當玄風等人醒來發現林婉月不見了,四尋找,可是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寧王妃林婉月就這樣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玄風第一時間報告了赫連宸風,他得知之後,臉上的表更加的漠然,如今他揹負著弒君殺父的罪名,他不怕,他怕的是林婉月真的離開了他。
東皇山上,赫連宸風臨風站在峭壁上,看著四周的雲霧,心道:林婉月,你以爲這樣就真的可以離開我了麼,既然我知曉了自己的心意,就不會放開你,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蓮心則是痛苦不已,沫兒已經死了,如今自己只剩下林婉月了,走了居然不帶著自己,王妃從來沒和分開過這麼久,不知道有沒有人給準備湯婆子,吃的那幾道菜有沒有人像做的那樣對王妃口味……還好有玄風的安,蓮心心緒稍微緩和了一些。
此時,被大家惦記著的林婉月,正在去往西海的路上,原本想去南疆,後來想起那些讓人不寒而慄的蠱蟲,和縱它們的巫師們,林婉月就嚮往不起來了,善於用蠱的民族比較邪門,林婉月可不想一天醒來發現邊都是蠱蟲,多噁心。
北冥林婉月也不想去,據說那裡長年都是冰雪,寒冷無比,林婉月瞭解自己的質,還是別去罪了,這年代沒有空調地暖,即使在東皇這座春城,冬日裡的風也會把窗櫺吹的嘩嘩作響,那麼號稱冰城的北冥,還是想都不要想了。
雖然北冥有自己的老人北冥文燁,混不下去了的時候還可以找找他。
想來想去,也就西海也可以去看看,當這個名字出現在林婉月腦海中時,被唬了一跳:怎麼會想到這個地方?難不就因爲赫連宸風曾經出使西海,那裡有他的味道?
站在順流而下的船上,著將要下山的夕,林婉月無聲的站立著,影子拉得老長。
林婉月一男裝,將眉畫的一些,臉上抹了些爐灰,顯得有些黢黑,鞋子裡也是墊高了,並且塞了棉花,穿著布的短打服。
此時的,完全了一個出門討生活的落魄中年手藝人,坐在擁的混合著各種氣味的客船角落裡打瞌睡,只是偶爾睜開的一條眼兒,打量四周的時候還是那樣明亮又充滿警惕。任誰也認不出了,何況見過的人本就沒幾個。
所以一路上遇見幾撥檢查的兵,那些人大多應付了事,往大姑娘小媳婦兒臉上看得多,卻沒人注意這幅模樣,沒有任何意外的順利的躲了過去。
下了船,林婉月轉看了看東皇的方向,得知赫連宸風越獄後的消息,林婉月心中鬆了口氣,就知道赫連宸風不是坐以待斃之人,如今他出了牢籠,一定會想方設法查出太子謀反的證據的。
赫連宸風有暗衛,暗地裡的勢力不容小覷,自己沒什麼好擔心的,赫連宸風,我們從此別過吧,我欠你的一條命,只有來世再報了。
林婉月制住心酸楚的緒,甩了甩頭,大步的向著西海而去。
《四國志》不是白看的,林婉月按著記憶當中的西海路程走著,一路向西就沒錯,只要大方向錯不了,沿途再打聽打聽,保準沒問題。但是憑著兩條,猴年馬月才能走到西海呢,爲今之計就是有匹馬。
可是那日如曦火燒寧王府,大家都只顧著逃命,誰還去想著裝些外之?平常又不怎麼戴首飾,林婉月褡褳裡僅有的當了隨首飾得來的幾小塊銀子,嘆了口氣。
這些將將能夠我一路到西海的盤纏,再想買匹馬是決計不夠的,所以如今林婉月面臨的問題就是如何弄到一匹沒主兒的馬。
正想到這一層的時候一陣馬嘶聲傳到了耳中,林婉月心中一喜: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急忙影一閃,躲在了旁的樹林當中,循著聲音了過去。
看見不遠的道路上兩匹馬在疾馳著,馬背上是兩個男子。
爲首的一個穿白長袍,面如冠玉,好看的眉皺在一起,北冥文燁?林婉月認出了爲首之人,後面的人應當是他的侍衛,兩人急匆匆的向著東皇的都城方向趕,林婉月了影,此時還是不見北冥文燁爲好。
二人剛過去沒多久,又有一隊騎著高頭大馬的侍衛打扮的人飛馳而過,了自己走得酸脹的大,滿眼的羨慕。沒辦法,人,不好下手。
夜幕降臨,林婉月捶了捶有些發麻的雙,雙腳實在是挪不了,肚子裡也發出嘰裡咕嚕的聲音,整個都快散架了。突然,過樹林的隙,有的燈進來。林婉月神大振,咬了咬牙,繼續趕路。
看山跑死馬,當林婉月覺得自己分分鐘都要癱倒在地的時候,終於看到了一土牆茅屋,那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兒了。
“噹噹噹……”林婉月攢起上僅存的幾分力氣,扣響了木門。
“誰啊?”屋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老丈,趕路之人,錯過了宿頭,夜已深,這裡又沒有客店,只能在您這裡借宿一晚,叨擾了。”林婉月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獷,好在之前作爲殺手修羅的時候,有這方面的經驗,雖談不上惟妙惟肖,但也說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