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幾十年過去，如今想通了一些事后，恨意沒那麼大了。

更何況，當年那種況，誰對誰錯，到現在，已經很難辨別。

「唉。」

阮青煙語氣幽怨，「這一切，都是怪我。」

若不是因為，這一系列的事就不會發生。

「煙煙，你別這麼說，這些不是你的錯。」

帝天澤一看自責，頓時心疼不已。

帝無緋抿了抿，「這些事都過去了。」

「是啊，是非對錯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以後，往前看便好。」

雲傾言岔開話題，頓時打散了沉悶的氣氛。

阮青煙出溫的笑意，「言兒說得沒錯，以後我們大家都好好的就行。」

帝天臨死了，死有餘辜，不會為那種人留，只想以後好好過日子，珍惜邊人。

「母親，舟車勞頓的，你肯定累了，我帶你去休息。」

雲傾言開口，阮青煙沒有拒絕，跟著離開。

隨後，將空間留給了帝天澤和帝無緋。

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相對無言。

「皇爺爺，爹爹，你們怎麼不說話？」

小寶看看兩人，忍不住開口。

「其實，你還有個皇爺爺，我只是......」

帝天澤猶豫了一下開口，當初的事，他極力瞞，封住大家的口。

但事到如今，應當告訴帝無緋真相，他只是他的皇叔。

「父皇。」

帝無緋了，緩緩開口。

這兩個字，讓帝天澤怔怔的。

「你，你喊我......什麼？」

他的表有些震驚有些興，連都是的，似乎不知道應該該以什麼樣的表來面對。

「咳咳，沒聽到就算了。」

帝無緋是傲的，微微的別過頭，耳朵泛紅。

小寶用小手捂著，小聲笑起來。

「爹爹臉紅了，嘿嘿。」

帝天澤也笑了，但眉頭還是微皺。

「他是我殺的。」

他殺了自己的親兄弟，這是不爭的事實，他不會否認。

即便是因為他修鍊邪，以人為爐鼎提升自己。

為了皇家的面，他對外表現的是怒髮衝冠為紅。

但事實上，自家皇兄還以別人為爐鼎，而活下來的，只有阮青煙一人罷了。

「我知道，你會對我娘好嗎？」

自己生父的為人，他當初就查到了一些。

如今長大后，其實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所以他不怪帝天澤。

更何況，是將自己養大的，以自骨的名義，他得恩。

「當然！」

帝天澤想也不想就口而出，他了本生的人，怎會捨得讓難過。

「那就行，謝謝你，父皇。」

再一次從帝無緋口中聽到這稱呼，帝天澤有些淚目。

「好，好孩子，我去看看你二弟去。」

生怕在帝無緋的面上出脆弱的一面，帝天澤連忙起。

這邊，本就裝暈的帝無絕，在發現自家父親出現后，眼皮子掀開一條。

「知道你裝的，給我起來。」

「咳咳。」

帝無絕撇撇，坐起來。

傷沒好，呼吸用力還是疼的，他面無表。

「你是來替帝無緋出頭的嗎？」

他羨慕，羨慕那人明明不是父皇親生的，卻能夠被他格外關心。

帝天澤皺了下眉頭，盯著自家兒子。

「你們打你們的，關我什麼事兒，又不是小孩子，還得讓我來分對錯輸贏？」

此話一出，帝無絕頓時無語了。

小時候，他們倆的確也會經常手，完事兒.......

沒想到，一晃他們都長大了。

見帝無絕沒說話，帝天澤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傷勢如何了？」

「死不了。」

帝無絕有些鬱悶和委屈，自己的父親過來，先是關心別人的兒子，才到他。

一聽到這麼嗆的話，帝天澤也有些惱。

「臭小子，你就是這麼跟老子說話的？」

「那不然呢，浪跡江湖好玩嗎？把整個天下扔給我，你就沒考慮過我的境？」

娘親不疼，爹爹還不，他很委屈好麼。

帝天澤表不自在，手拍了拍帝無絕的肩膀。

「唉，是我欠考慮。」

瞥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手，帝無絕撇。

父親癡，為了心的人，連兒子都不顧。

他是忌妒和吃味的，但又能如何，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他暗中幫自己坐穩皇位的事，他也知道。

「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什麼，你小子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帝天澤立刻手，想要將帝無絕抓起來打一頓。

父子倆在屋你追我打的，好似當初的抱怨，這時候也跟著消散不。

午膳，是阮青煙準備的，很盛。

看到帝無絕狼吞虎咽的，不斷夾菜。

「無絕，味道怎麼樣，可還喜歡。」

「和小時候一樣。」

此話一出，帝無絕作變得優雅許多。

阮青煙很開心，「喜歡就多吃點。」

隨後，分別給帝無緋以及帝無絕夾菜，似乎，兩人都是的孩子一樣。

「謝謝。」

帝無絕吃著東西，莫名覺得鼻酸。

可笑吧，一家人用膳的溫馨，他在自家母親那裡從來覺不到。

反而，是到阮青煙這邊，才會有父皇以及帝無緋。

「多吃點，好得快。」

帝無緋面無表，給帝無絕夾菜，接著，就是帝天澤。

「明明在皇宮吃好喝好的，怎麼就沒你皇兄有出息。」

本來還開心的帝無絕，此刻覺對比之下有傷害，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了很多。

見狀，阮青煙一腳踩在帝天澤的腳背上。

「你父皇就是這樣，說話就這樣，來來來，吃菜。」

一頓飯很快在溫馨平常的況下結束。

院子里，帝無絕出來消食，正好看到在涼亭中帝無緋。

他緩步走過去，嗅到好茶，眼前一亮。

「這茶特別，哪兒來的？我嘗嘗。」

也不知道是不是卸下了君上的包袱，如今的帝無絕，顯得更加有生氣。

任由他喝了一口，帝無緋這才開口。

「你想知道，為什麼父皇對你那般嚴格嗎？」

帝無絕的作一頓，「你是想炫耀他對你比對我好？」

從前，提起這個話題，他就一走了之，如今卻發現，已經能夠平靜聽著。

「不是。」

「那是什麼？」

帝無絕好奇，以前，他都沒聽到最後，但現在忽然想知道帝無緋是怎麼理解這件事的。

「喊我哥，我就告訴你。」

這話讓帝無絕面一黑，「你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