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郎自然不覺得自己丑態百出,相反他還洋洋得意起來,對於路過的下人投過來的目,他反瞪回去,不過見到貌的侍,他就朝人家眉弄眼,弄得那些個侍紛紛怒目相視,這哪來的登徒子?
羅嬤嬤看到此此景,低聲警告許大郎,「你若眼睛不規矩,現在就可以滾出解府,也別想見到常娘子了。」
暗暗加快了步伐,省得許大郎在此給常娘子丟人。
許大郎憤恨地怒視羅嬤嬤,這老人不過是解府里的一條狗,待會兒見到常三娥,一定要給這老虔婆一點厲害看看,居然敢教訓老子?
不過現在有求於人,他還是懂得不能得罪人,萬一見不到常三娥,他這一趟豈不白來了?
昨天跟趙大和張富貴等人喝酒,他把牛皮都吹破天了,若弄不回銀子,他的臉面往哪裡擱?豈不是在這些人面前失了面子?
這麼一想,他總算規矩了許多。
羅嬤嬤看他不再朝貌侍看去,這才不再關注他。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正好落解晉的眼裡。
秦氏病重的消息從後院傳來,他這個當兒子的自然不能不聞不問,於是特地出時間趕到後院來探秦氏,哪知就看到了這麼一個奇怪的組合。
前方領路的嬤嬤,他還記得在那個人的邊見到過,看來應該是母親遣去侍候的,只是領著的那一臉猥瑣的男子,他很是陌生,印象里沒有這個人。
府里的下人都經過調教的,無論男都得守規矩,可這猥瑣男子卻是走路鬆鬆垮垮,眼神遊移,明顯就是府外之人。
這樣的人怎麼會出現在後院?
他沉著臉朝邊的周南吩咐道,「跟上去看看,那個男子是誰,怎麼混進後院來,他準備做什麼?」
那個人若是出了事,只怕秦氏的病會加重,所以得弄清這侍候的嬤嬤在搞什麼名堂,省得又生是非。
周南自然也把走在不遠另一條迴廊里的兩人看在眼裡,知道主子擔心什麼,他忙應了聲,然後悄然退到一邊,藉機往那邊的迴廊過去。
羅嬤嬤是一直在後宅侍候主子的,的警覺並不高,半點也沒有發現自己被人盯上了,依舊加快步伐往那偏僻靠近後門的小廳前行。
許大郎就更不會發現了,他滿心思都是錢。
終於到了目的地,羅嬤嬤推開門,讓許大郎進去,「你先坐著喝口茶,常娘子待會兒就來了。」
許大郎懶得理一個下人的吩咐,只不過解府太大,他走了大半天這才能坐下休息,自然是一屁就坐到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壺直接對灌了大半壺,方才解。
「拿點吃的來,想死老子啊。」
他惡聲惡氣地朝羅嬤嬤吩咐道,既然來到了這裡,見到常三娥那是板上釘釘的事,也就無須對這老虔婆客氣了。
昨兒借著酒勁又打了一頓不肯拿錢給他還賭債的老娘,誰知老娘今兒連早膳都沒有煮,他又急著出門來解府,搞到現在都得前後背了。
羅嬤嬤看他這舉越發鄙夷,上不得檯面的狗東西。
「等不等,想要吃的沒有。」
誰還給他端東西吃啊,這等狗東西就該挨,之前就不該放一壺水在這裡,死他更好。
懶得看許大郎跳腳,轉就離開了,留下許大郎在那裡破口大罵。
這地兒偏僻,一般下人都不會往這裡來,許大郎再怎麼罵都不會有人聽到,所以羅嬤嬤離開得很是安心。
守在暗盯梢的周南聽到這些對話,有點丈二金剛不著頭腦,看這嬤嬤的樣子甚是討厭這猥瑣男啊,那怎麼還將他安置在這裡
?
心裡想不明白,他盯梢得更賣力了些,等著後續揭開謎團。
只是沒多久,常曦的影出現在他的眼簾,他頓時驚住,怎麼是這常娘子來見這猥瑣男?
難道常娘子要給自家主子戴綠帽子?
這麼一想,他頓時氣得頭頂冒煙,雙拳握。
雖然自家主子沒到後院跟常娘子圓房,但名份已定,在約定期限,常娘子就得對自家主子守貞。
心早已波濤翻滾,但他還是選擇不打草驚蛇,先看看再說,如果這對狗男敢在這裡茍合,他當場就闖進去抓住這兩人到主子面前,到時候順理章地就能把這人給趕出府去,諒四夫人秦氏也沒話說。
有人暗中盯梢的事,羅嬤嬤發現不了,常曦在進去見許大郎之前就發現了些許異樣,總覺有視線在看向這裡,並且還不懷好意。
一直對別人的視線非常敏,憑著這個特質,上輩子幾次死裡逃生。
雖然不知道是何人在暗盯梢,不過很快就想出了對策來,決不能讓這盯梢的人破壞了的計劃。
羅嬤嬤見常曦停下不走,於是一臉不解地看向。
常曦神淡淡地道,「夫人安排的人手藏好了沒有?這次的事可不許失敗,回頭夫人那兒不好差。」
直接把秦氏拉出來過明路。
在解府,秦氏這當家主母的威很高,所以,這話也是說給暗中盯梢的人聽的,別想壞了秦氏安排的事,不然後果很嚴重。
暗中的周南聞言,吃驚得都合不上,他是千想萬想都沒想到常氏來見這猥瑣男,是得了秦氏的許可,這下子他更為好奇了,當然之前的想法也一掃而空。
只要不是給自家主子戴綠帽,那一切都好說,說不得,他還能暗中幫一把。
常曦依舊能覺到那視線,但壞意已褪去。
把患給掃除了,這才走到那道門前,示意羅嬤嬤推門。
一踏進屋,正好對上許大郎看過來的目。
自從將常三娥給典出去之後,許大郎就一直沒有見過,昨兒聽張富貴吹噓常三娥穿得一富貴,他當時還不大信,畢竟只是個典妻,誰家會把買來的件當回事的?
他當初沒娶常三娥的時候,天天想夜夜思,等把人娶進門后,他是越看常三娥越不順眼,一個喪門星,帶衰他的運勢。
只不過現在真正見到的人,他不看呆了。
常三娥本來就長得好,現在到了富貴人家,估計是養尊優了,那一皮子更是白得發亮,臉蛋更為俏,以前還有些白的,如今更是不點而朱,再加上那上好綢緞裁的衫,更是襯得腰肢纖細,段如柳。
總之,常三娥是真的在這裡過上好日子了,他嫉妒得兩眼發紅,心裡開始有點後悔將常三娥給典出去了,這人就不配過這樣的富貴日子。
常曦抬手示意羅嬤嬤先出去,然後緩步走近許大郎,滿臉不屑道,「你怎麼來了?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你怎麼敢來?」
許大郎惡聲惡氣地回應,「你在這裡吃香的喝辣的,難為我跟娘還在家裡吃糠咽菜,我怎麼就不能來了?解府又怎麼樣,我來見自家婆娘,他們還能攔著不?」
「看來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許大郎一聽這話,頓時起往後跳了幾步,離常曦遠了一點,那回他差點被常曦給打死,那傷養了不日子才好,「你,你別過來,這裡是解府,你還敢?你不怕解家將你掃地出門?」
「哼,慫貨。」常曦不給他面子地嘲了一句,「趕滾吧。」
許大郎看常曦這樣,
以為常曦不敢打他,頓時又理直氣壯起來,只見他直腰板一臉無賴道,「你拿一百兩,不,是二百兩銀子給我,拿到錢我就走。」
「我哪有這麼多錢?」
「你會沒有?你頭上戴的珠釵,還有耳鐺,手上的鐲子都取下來給我。」
許大郎貪婪地看著常曦戴的首飾,這些一看就是高檔貨,拿去當鋪,估計也能換得不銀子。
「你想得倒是,怎麼不去多吃點大頭菜?」
許大郎一聽常曦諷刺他白日做夢,頓時氣得跳了起來,「常氏,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老子有得是法子整治你,你別以為你在解府,老子就整不了你?」
放了幾句狠話,他頓時說不下去,於是乾脆威脅起來,「你別忘了你老子娘還在槐花村待著,小心老子去找他們的麻煩。」
聽到這話,常曦忍不住笑出聲來,拿常大斗夫妻來威脅,虧許大郎想得出來。
不是原主常三娥,對這兩人沒有任何,再說從常三娥的記憶裡面,這兩人也沒給過原主多溫,對原主的榨甚於對另兩個兒,至常大娥和常二娥都不會像原主那樣起得比早,睡得比狗晚,乾的活比誰都多。
常大斗夫妻倆那是偏心到沒邊了,也不知道原主哪裡不討這對夫妻的喜歡,明明是他們幾個孩子裡面長得最好的那一個,總之,原主短暫的一生真沒過幾天福。中文網
出食指在許大郎的面前晃了晃,「你這威脅在我這裡半點用也沒有,你想去找他們麻煩儘管去,我不攔你。」
許大郎氣得破口大罵,「常氏,你別給臉不要臉,今兒你不拿錢來,我跟你沒完,我就賴在解家不走了,我看解家的人如何看待你……」
常曦聽他說廢話都聽膩了,看來許大郎也沒別的好說了,於是緩步靠近許大郎。
許大郎看到靠近,那心理影就會發作,他不往後退,厲荏道:「常氏,你別以為老子怕了你,老子隨時都能打得你滿地找牙,你信不信?你這臭……」
真難聽。
常曦掏了掏耳朵,不想再待自己在這裡看許大郎的劣質表演,抓起許大郎之前坐的位置旁邊的案桌上的茶壺,大力地往地上摔去。
茶壺摔到地上發出一聲巨響,嚇得許大郎跳了起來,這是要做什麼?
「啊——」常曦突然驚了一聲。
他本能地覺到後背一涼,這會兒他已經到後悔到解府來了,這裡是常三娥的地盤,他作什麼死非要往這兒來?
外頭的羅嬤嬤聽到信號,當即帶上安排好的幾個使男僕衝進屋。
「常娘子,你沒事吧?」一邊說一邊上前擋在常曦的面前,怒瞪許大郎,「好你個許大郎,居然敢在解府里鬧事?來人,將他大揍一頓,讓他長長記。」
「嬤嬤。」常曦佯裝一臉弱害怕地喚了聲。
羅嬤嬤趕回頭護住常曦往門外退,一副生怕會被接下來的局面給嚇著的樣子。
「常氏,你別走,你把話……」
許大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有一使男僕一拳打到他的臉上,頓時疼得他眼冒金星,站都站不穩。
可這樣還沒完,另一使男僕直接一腳踢到他的肚子上,頓時五臟六腑都疼得翻滾起來,他顧不上臉疼,忙手捂住肚子。
可護住了前面,護不住後面,後背被人一腳踢中,他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這下拳打腳踢直接都招呼到上,打得他是哭爹喊娘求饒不已。
常曦一面裝弱,一面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許大郎被打,當初欺負原的那些拳頭,總算全還到他的上,一報還一報。
早就想痛揍許大郎一頓了,來解府前的前那頓打不過是開胃菜而已,這一頓才是正餐。
「嬤嬤,你看著點,別讓他們把他給打死了。」
「常娘子,你還理他死活做甚?這種人死了才幹凈,省得日後他拖累。」
羅嬤嬤以為常曦心,忍不住勸一句,跟這種男人過日子,那是活罪,離了他,以常曦的相貌還有手頭上的巨款,將來出了解府,再找個好男人嫁了本不難。
「手頭上沾總是不好。」常曦找了個理由。
殺人誅心,是不會讓許大郎這麼容易就死的,還要他狠狠地折磨才行。
羅嬤嬤嘆了一口氣,這常娘子該心時不心,不該心時卻心得一塌糊塗,「常娘子放心,我知道分寸。」
常曦點了下頭,沒再留下觀看,而是轉就走。
羅嬤嬤留下理後續事宜,好半晌后,沒再聽到許大郎的呼救聲,看來打得差不多了,上前一看,許大郎已經昏死過去了。
鄙夷地踢了一腳,不屑地道,「找個麻袋將他裝進去,扔到賭場附近的糞坑裡面,小心,別讓他溺糞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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