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夜盲癥。
六年前那場大火,給的雙眼留下的后癥之一。
只是所謂的夜盲癥已經很久沒有發作了,要不是陸云暖給用了藥,的眼睛沒那麼脆弱。
犯了夜盲癥的人,在沒有明火的黑夜里是寸步難行的,和瞎子毫無區別。
玫瑰灣三面環山,一面靠著玫瑰湖,至于這條山路,一面是山,一面則是懸崖。
現在的顧南舒如果胡走,很有可能墜懸崖,碎骨。
所以今晚,大概只能生生在山路邊上熬上一夜了!
……
陸景琛從玫瑰灣出來,就立刻給謝回打了個電話。
半個小時之后,謝回已經在夜人的大門口等著他了。
站在謝回邊的,還有夜人的老板娘唐靜。
下午在陸家,陸云暖和顧南舒爭執的時候,顧南舒有提到過夜人。
——夜人的人,欺負你了?我早說過,那樣的地方不適合你,你偏不聽。
——嫂子,你這說得什麼話?!你這分明就是惡人先告狀!你雇人打我,居然還要賴我在外面玩?!夜人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可能往夜總會跑?!
盡管剛剛在時心眉的生日宴上,顧南舒已經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陸景琛的心里卻仍舊膈應得慌,總覺得得跑一趟夜人。他心里頭有個底,像是所有的真相都能在夜人找到一樣。
謝回見了陸景琛,側目掃了一眼他后的跑車,眉頭微微皺起:“陸總,怎麼沒看見太太?太太人呢?”
陸景琛避而不答,而是對上了唐靜的視線,單刀直:“這兩天,我妹妹小暖是不是來過這里?”
“沒有。”
唐靜想也沒想,一口否決。
陸景琛又道:“我太太呢,來過麼?”
“也沒有。”唐靜笑了笑,“陸總,誰都知道您是我們夜人的常客。令妹和陸太太,倘若真得要跑到夜店來玩男人,肯定也不會選我們夜人啊!萬一上了你,多尷尬啊,您說是不是啊?”
唐靜的話說得很有道理,連一旁的謝回都跟著點頭:“陸總,靜姐說得不錯。陸太太和陸小姐都是教養極高的人,是不會往夜店里跑的,即便真的想要放縱,也絕對不會選在夜人。”
“就是!”
唐靜瞇著眼睛笑。
陸景琛卻抬手點了煙,目沉骨:“去監控室,調這兩天的錄像給我看。”
“哎呦!我說陸總,您這是不相信我啊!您是我們這兒的貴客,您要打探消息,我們當然是全力配合,本沒必要欺騙你呀。”唐靜扭著小蠻腰,一面說著,一面就要往陸景琛上蹭。
陸景琛飛快地避開,而后遞給一個極其厭惡的眼神:“唐小姐,你讀過心理學麼?”
方才還笑得花枝的唐靜,一下子就被人問傻了似的,忘記了回答。
陸景琛冷嗤了一聲,隨即狠狠了一口煙,冷笑:“人在回憶的時候,瞳孔會向左上角翻;人在構思的時候,瞳孔會向右上角翻。你剛剛回答我問題的時候,瞳孔一直向著右邊。我可以篤定,你在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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