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覃幾乎是本能的一把推開慕綰綰,抬手就和霍寧遠過了兩招。
拳腳相加,鍾覃被震退幾步,站穩後意識到霍寧遠的目的,瞬間懵了。
“姑爺,您這是幹什麽?”鍾覃一臉委屈。
霍寧遠眼神發冷,輕哼一聲再次揮拳朝鍾覃打去。www.x33xs.com
“現在再想演戲已經晚了,不如讓我好好見識見識,夜歌的搭檔夜刃,究竟有什麽本事。”
霍寧遠出拳迅捷,勢如破竹。
鍾覃迅速抬手,“媽呀!”一聲抱頭就跑!
一邊跑一邊衝著慕綰綰喊:“小姐!姑爺瘋了!他在說什麽!夜歌是誰?!夜刃又是誰?!”
“我也不知道呢。”慕綰綰頭一歪,眼看著鍾覃為躲霍寧遠從花園這頭一路竄到花園那頭,接二連三翻了好些客人的桌子。
酒瓶酒杯稀裏嘩啦碎了一地,那些金發碧眼的客人瞬間就怒了,
他們一個個磨拳掌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抖著上滿是紋的碩大塊,不約而同的朝著霍寧遠和鍾覃包圍過去。
霍寧遠剛把鍾覃抓住,還沒等有下一步作,手腕就被一個紋滿花臂的法國男抓住了。
他用法語兇神惡煞的對霍寧遠說:“小子,你打翻了我們的桌子,難道不該道歉嗎?”
霍寧遠一愣,沒心和他糾纏,說了一句“一會賠給你。”就要繼續向鍾覃發難。
法國男人被敷衍,立刻麵不滿。
“這不是賠錢的問題。”
他問霍寧遠:“打翻別人的桌子,賠禮道歉難道不是最基本的禮儀嗎?”
“就是!我堂堂華夏禮儀之邦,可不能這麽沒有禮貌,你快給人家道歉!”慕綰綰瞅準時機閃過去,順手將鍾覃從霍寧遠手裏撈出來。
霍寧遠抬手想阻攔都沒來得及,隻能眼睜睜看著鍾覃被慕綰綰拉著退出人群。
他還得繼續為這堆爛攤子和這些法國人涉。
慕綰綰拉出鍾覃後,看都沒看霍寧遠一眼,低聲問道。
“怎麽樣?沒挨揍吧?”
鍾覃腰:“挨了一腳,但不嚴重。”
他抬頭看了一眼被包圍的霍寧遠,突然福至心靈的對慕綰綰說道:“要不……趁著他被纏得不了,咱們跑吧?”
慕綰綰也跟著抬頭看了一眼,點頭:“好主意。”
說著便帶著鍾覃往花園後門退去。
“慕綰綰!”霍寧遠抬頭看到,頓時怒喝一聲就要追,卻被那些法國人攔住。
慕綰綰見狀輕笑一聲,抬手就想和他說再見。
結果手都抬起來了,卻見那些法國人遞給霍寧遠一杯酒,對他說。
“這樣,你把這杯酒喝下去,我們就算看到了你道歉的誠意,今天的事就不和你計較了。”
慕綰綰的目,和霍寧遠同時落在那杯酒上。
不知道霍寧遠認不認識,但認識。
這杯橙紅的酒名午夜派對,是用濃果調和了酒味的一款尾酒,口酸甜極好下口,後勁卻大。
但這還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一些有特殊取向的老外,最喜歡把藥下在這種尾酒裏。
慕綰綰眸一凜,細看那老外看霍寧遠的目,確實不對。
怪不得,帶翻桌椅板凳的明明是鍾覃,這老外卻拉著霍寧遠不放,原來是看上了霍寧遠的皮相!
眼看著霍寧遠已經不耐煩的將酒杯接了過去,慕綰綰下意識上前一步,卻又遲疑了。
要不……就讓霍寧遠喝下去算了。
栽給他栽在床上,就讓他也在床上栽一回,好好嚐嚐被人淩辱的滋味,也算是變相的報仇雪恨了。
可下一秒,眼看著霍寧遠將酒杯送到邊,還是腦袋一熱衝他喊道:“不能喝!那酒有問題!”
話喊出口,慕綰綰自己都想給自己兩個大鬥。
不過後悔也來不及了,被壞了好事的老外頓時罵了一聲,人群中立刻分出幾個人就要來找慕綰綰的麻煩。
慕綰綰立刻驚呼一聲:“霍寧遠我隻能幫你到這了!你自求多福吧!”接著拽上鍾覃就要跑。
結果剛跑出兩步,就聽到霍寧遠在背後的名字。
“慕綰綰!”
“嗯?”
慕綰綰下意識回頭看去,隻見霍寧遠微微一笑,對遙遙舉起酒杯。
下一秒,一飲而盡!
慕綰綰:“!!!霍寧遠你他媽瘋了是不是!”
霍寧遠,笑意不減的將酒杯隨手扔到一邊,抬眸向慕綰綰看來。
“所以,你還跑嗎?”
“!!!你有病吧!”慕綰綰頓時氣得一口氣堵在口。
跑不跑的,有那麽重要嗎?
為了讓留下,就什麽玩意都敢喝?
這人真是瘋批到一定程度了!
慕綰綰心頭頓時竄起一邪火。
沒好氣的瞪著霍寧遠,咬牙道:“跑,當然要跑,你就留下好好你的春宵一刻吧。”
“夫妻一場,我會記得去腸科給你預約專家號的!”
慕綰綰氣得扯了鍾覃扭頭就走,一邊走裏一邊還罵罵咧咧的。
“你說霍寧遠他是不是有病!都說了那酒有問題有問題的,他還喝。”
“所以就算被了也是他活該!怪不到我頭上!”
慕綰綰罵得熱烈,走的飛快,卻還是在街角一個轉後定住腳步,低頭喃喃。
“所以為什麽就非得喝呢?”
“我跑不跑的……我……”慕綰綰說不下去了。
抬頭看著鍾覃,眼裏,是前所未有的慌,再不見剛剛跟霍寧遠撂狠話的兇悍。
“你說……他現在是不是已經被那些法國大漢給拖走了?”慕綰綰不安的看向酒吧方向,更是整個人都陷一種糾結的狀態。
鍾覃看在眼裏,心頭驀的有種不好的預。
他目探究的看著慕綰綰。
“所以呢?你心了,想救他?”
“我……”慕綰綰咬下,一時還拿不定主意。
但就這一瞬間的遲疑,已經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鍾覃見狀雙手環,語氣平靜的對說道。
“夜歌,你想救他,我會幫你,但霍寧遠明知道那杯酒有問題,還故意當著你的麵喝下去,你真的不知道是為什麽嗎?”
“他就是在賭,賭你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出事,賭我們兩個會出手把那些法國壯漢給打趴下。”
“而且你看那些壯漢上的紋,他們很有可能都是一個幫派的,萬一火,你我的馬甲,就全都捂不住了。”
鍾覃說完,默默將夜歌專用的左手槍放到手心。
“如何選,在你。”
頓了頓,他又補上一句:“不論你怎麽選,我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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