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整個寺廟燈火徹夜長明。
一眾小和尚封了山門,鬧鬧哄哄的恨不得將整個寺廟都翻過來,挨個屋子搜查贓。
隻有霍寧遠和慕綰綰的房間,幸免於難。
畢竟累死他們也想不到,富可敵國的霍寧遠或慕綰綰會打劫他們住持的那仨瓜倆棗。
慕綰綰回到房間後,一邊作利落的將衝鋒換下來,一邊換上寺廟準備好的僧睡。
然後將長發挽起,給肖野彈了個視頻。
肖野那邊剛好是白天,立刻接了起來。
那張風的臉剛出現在屏幕上,便一臉放的喊:“小歌歌,一別快半個月,真是想死我了,沒有你在基地的日子,對我來說簡直度日如年~”
就在畫麵穩定下來的剎那。
肖野僵住了,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穿僧袍的慕綰綰。
“小歌歌你冷靜,你千萬冷靜!有什麽事我們都可以好說好商量,萬不到出家這一步,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
“沒有你!我可怎麽活啊!”
“閉!”慕綰綰頓時被肖野弄的陣陣無語。
冷眼盯著屏幕。
“我數三個數,你立馬給我冷靜下來。”
“一!”
“二!”
“三!”
“我冷靜了!”肖野肅容,態度變得比川劇變臉還快。
他問:“所以你為什麽會在寺院,還穿這樣?”
慕綰綰簡單扼要的將事的經過給肖野講了一遍,然後抬手對肖野說。
“我現在需要你幫我辦兩件事。一,我麵丟了,你抓給我做個新的,款式要和之前的不同。”
“二,霍寧遠已經怕是已經盯上這筆贓款了,所以我和鍾覃都不適合銷贓,回頭我會給茶莊老板,庫充公,你在組織裏找個形和我類似的殺手去取,如果被霍寧遠纏上,幹脆就讓認下自己是夜歌。”
要不霍寧遠整天纏著要負責,真的煩死了。
“唔。”肖野聞言點頭。
“你說的,倒是個辦法。”他這段時間,也快被霍寧遠煩死了。
如此倒是個一勞永逸的好辦法。
大不了就塞個人給他。
肖野暗暗想,還必須是貌若無鹽的那種,最好一次把他惡心住,讓他徹底斷了心思的那種。
肖野越想越覺得可行,撂下一句“我這就去安排。”然後吧唧掛了電話。
慕綰綰看著麵前的黑屏陣陣無語。
話還沒說完呢啊。
想了想,也懶得再打回去了。
幹脆直接給肖野發消息。
“拿馬海域的那批易應該是被盯上了,小心對方反水,千萬注意安全。”
消息發出去後,慕綰綰將手機一丟,躺下睡了。
外麵紛紛攘攘鬧了一夜,慕綰綰睡得也不踏實。
夢裏似乎回到了從前在組織裏生活的日子。
大口吃,大口喝酒。
硝煙四起中,健步如飛的奔向鍾覃。
突然!後傳來霍寧遠的聲音。
“慕綰綰!”
慕綰綰回頭,霍寧遠嘿嘿一笑,猛的的朝丟過來一顆手榴彈!
“靠!”慕綰綰被手榴彈炸醒了,睜開眼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www.x33xs.com
霍寧遠這個王八蛋,又狗又纏人,都快的心魔了。
“梆梆梆!”
門外傳來敲門聲。
廟裏的小和尚在門口聞聲細語的問。
“慕小姐,您醒了嗎?我將今日做佛事需要穿的服放在門口了,您換好後,便同我去用早膳吧。”
“吱噶。”房門被拉開一道小。
慕綰綰小手出來一抓,將服拽進來往上換。
寬袍大袖的的僧袍實在是大,慕綰綰嚐試了幾次才將襟口抿好。
一邊係上腰帶一邊問門口的小和尚。
“昨天晚上寺裏糟糟的,聽說是有劫匪闖進來把主持打劫了?怎麽樣,破案了嗎?”
“沒有。”小和尚站在門口搖頭。
憾道:“據說是兩個人,但一個都沒抓到,住持已經報警了,可警察通過現場調查說對方是專業的,本沒有可用的線索留下,他們也隻能盡力調查。”
小和尚歎氣,跟慕綰綰道歉。
“住持上了大火,昨天晚上大哭了一場,今天一早就病倒了,怕是不能親自給您和霍主持佛事了。”
“啊,沒事沒事。”慕綰綰將一切收拾妥當拉開門,對小和尚笑瞇了眼睛,十分大度的說道。
“幫我給你們住持帶個話,讓他好好養病,不用擔心我和霍寧遠這邊。”
小和尚一臉激的剛想說謝謝。
接著便聽到慕綰綰雲淡風輕的又接上一句。
“如果真不幸就此圓寂了的話,我慕家也願意幫他鍍上金,供後世瞻仰。”就用從他床板底下拿出來的金條。
“不用謝我。”慕綰綰說完,俏皮眨了眨眼。大步流星的走了。
小和尚站在房間門口,一時間著的背影呆住了。
許久之後忍不住嘀咕。
“我怎麽覺得這僧袍穿在上,那麽像周芷若呢?”
像周芷若的慕綰綰吃過早飯便和霍寧遠麵了。
四目相對,立刻想到夢裏那顆手榴彈,當即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霍寧遠毫無理由就被哼了,不有些莫名其妙的掃了慕綰綰一眼。
忍不住想這瘋婆娘又哪筋搭錯了?
兩人站在祭臺下麵,明明挨得很近,彼此之間又好像隔了一條楚河漢界,互不理睬。
一直等到寺廟長老站在佛事臺上禱告完畢,招呼他們兩個上去,兩人才相看兩厭的往臺上走。
佛事臺正前方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銅鼎,裏麵著五六足有嬰兒手腕細的長香,香火燒得壯如蓮花。
縷縷帶著檀香的青煙圍飄散在佛事臺上方。
長老讓他們兩個麵朝大雄寶殿的方位跪下,然後雙手合十放在臉前,閉上眼睛和他一起虔誠的誦念佛經,同時在心裏祈禱,婚後生活幸福,白頭偕老。
慕綰綰和霍寧遠誰都沒這個心思,怎麽可能真的虔誠祈禱,隻是樣子做的足罷了。
當初這幫老和尚為了從霍家慕家手裏多坑錢,不僅將佛事定了三天,還將每天分為上午下午兩場。
這上午的時候還好,兩個人都還能堅持,可一到下午,就都有點心煩了。
霍寧遠不耐煩的抬眸看了一眼還在不斷誦經的老和尚,餘順勢往慕綰綰那邊一瞥,頓時愣住了。
慕綰綰此時雙手合十跪在那裏,看樣子竟像是睡著了,小板在寬大的僧袍裏,一晃一晃的。
僧袍的寬袖,也自然垂落到手肘的位置,出兩段藕節似的胳膊。
也同時出了手腕上明顯的淤青。
那是男人的大手才能抓出來的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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